福海笑笑。

还说不心急。

“行。”福海背上包袱就走了。

梅雨酒楼挂了歇业的牌子。

几天后。

福海回来,对云昭说:“幕城延没说谎,谢景墨确实是受了风寒,太医们都在诊治了,许是受了诅咒的影响,所以大家更为担心一些。主子放宽心,没事。”

云昭连日来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

梅雨酒楼重新开业,来找人的小兵们也拿着画像回去了。

云昭恢复悠闲,坐在酒楼最上方的角落里看书。

只不过闲不住的县主偶尔会进入叨扰,说几句话,懒懒的在云昭的包间里睡一觉。

旁人总是不解。

这酒楼的包间,还能比县主家里的大屋子好睡觉?

县主却说,云昭身上有一股子清冷的香味,助眠的很。

众人听着话,沉默不语,可也都知道,县主脾气古怪,能让她这样青睐的人,必定身上有所长,轻易不能招惹。

福海端药给云昭的时候,看了眼又在榻上睡过去的县主,低声对云昭说:“主子,幕城延又来了,这次说带了味珍贵药材,对您的身子……有益处,要不,咱再试试?”

云昭一听这个就皱眉,她看了眼桌面上黑乎乎的药,“你们两好毅力,我都已经放弃了,你们还不放弃吗?”

几年前,她在宫中伤了根本。

身体亏损厉害不说,因为血脉极其虚弱,失了孕育的能力。

所以,谢景墨一登基上皇位,她立马离开。

为的就是快刀斩乱麻。

谢家子嗣单薄,不能再有一个不会生育的女子作为家中人。

皇家也不需要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作为日后皇后。

她留在宫中,只会叫许多人为难。

故而,她匆匆离开。

离开之后的两年里,她也曾积极也自己诊疗,可是毫无作用。

小六也不甘心的来瞧过一年多,可平缓的脉象如涓涓细流,下一秒,又似乎会彻底断了流速。

她叹气放弃。

倒是福海跟幕城延,这两个一见到彼此就冷面的死对头,倒是对这个事情的态度上,出奇的一致。

“主子,要不再试试?万一呢?”

“我不白拿幕城延的东西,跟之前一样,我跟他买。”

“听说这一次,是那黑雾山里的千年红参,大补!或许喝了,当着能有益处呢?”

云昭撑着头,看书,“你也说了,是千年红参,一千年才长一根,即便真的有用,可这中药是要源源不断的吃一些时日的,如今吃了有用,日后呢?别费心思了,我当真不想喝这些东西。”

福海叹气。

可是,云昭不喝,就没有希望,上一次,云昭明明是忧心谢景墨的。

她心里有谢景墨。

福海看在眼里,疼的心里,这么好的人,上天怎么就让她这么波折?!

福海心里憋着一股子的气,眼睛气的通红。

云昭一抬头,看见他这样,被吓了一跳,“天,福海,不至于,行,我喝还不行么?幕城延还在楼下么?你去跟他1买那个什么千年红参,行吧?”

福海这才喜笑颜开,“哎!”

云昭:“……”

福海端着云昭喝完药的空碗,刚要我转身下楼。

忽然,察觉对面有人睁开眼睛。

他后背当即出了一身的冷汗,手里的碗都捧不住。

“你……你什么时候醒了?!”

云昭这才转头看过去,只见刚刚还晕睡着的人,如今睁着大眼睛,静静的看着福海跟云昭。

云昭眨了眨眼睛,“你听见了?”

县主点头,坐起身,问云昭,“怎么?你身子受损,伤了根本,不能生育?”

云昭:‘……’

好的,确实听见了。

还全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