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你知道吗?这个燕窝价值千金,需要无数人工挑拣,才能得这么一小碗呢。”
陈婷婷处于深闺,她没有什么可以跟谢景墨聊的。
能说的,也只有生活的奢靡。
云昭坐在一边看了眼谢景墨折叠的谢景墨,就知道他在不耐烦。
云昭淡淡的叹了口气。
谢景墨或许从前是闲散王爷,可如今,他驻守边疆,见多了血泪,对这样的奢侈,自然是不喜的。
可陈婷婷不懂。
端着燕窝上去,非要看着谢景墨喝完。
才站在身侧,端着一股子贤良淑德,轻轻的拉了拉谢景墨放在桌面上的手,“景墨,父亲信里问我,我来边疆已经许多日子,跟你相处的如何,你说……我应该怎么回答呢?”
谢景墨看着书,“你照实回答就好。”
陈婷婷轻轻一笑,往谢景墨的身边一坐,轻如蝉翼的衣衫便缓缓从肩头落下。
“景墨……我……我们……”
陈婷婷欲言又止,可意思很明确。
云昭坐在角落里看戏。
谢景墨转头看了眼陈婷婷,余光落在云昭事不关己的脸上。
眉头一折。
替陈婷婷拉好了衣裳。
陈婷婷很不满,她几乎哭出声来,“景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谢景墨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了,原本看着这个陈婷婷乖巧懂事,如今倒是跟一般妇人没什么不同。
不过谢景墨还是耐着性子,“陈小姐,你跟某些粗鄙村姑不同,你金尊玉贵,有些事情,需要再更慎重的场合进行,你说呢?”
陈婷婷听着这话,红着眼眶,“可我阿娘说,要在床上抓住男人的心,我来这样久,你却总不同我亲近,你让我如何想?”
谢景墨刚刚缓和的眉头又皱起来,他余光看向云昭。
后者低头在看医书,倒是十分惬意。
谢景墨重新看向陈婷婷,轻轻似无奈,又似乎宠溺的叹了口气。
云昭难得见谢景墨没辙,听见这一声叹气,她好笑的抬起头。
只见。
烛火下,谢景墨执起陈婷婷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云昭被这一幕冲击到。
愣住了。
而后,她听见谢景墨说:“可以了?”
陈婷婷都忘记了哭,被谢景墨认真的看着,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对这种情绪很陌生,只是呆呆的看着谢景墨。
连眼泪都忘了擦。
云昭看着谢景墨抬起手,给陈婷婷擦了眼泪,然后又低声说:“还不去睡觉?”
陈婷婷一张脸通红,捂着脸,害羞的跑了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一步一回眸。
云昭那一刻真的觉得,谢景墨要是真的想哄一个人,还真是有手段。
陈婷婷走了,室内恢复安静。
云昭刚要低下头看书。
就听见刚刚还用宠溺口吻说话的人,此刻彻底变了音调,“云军医,看够了?”
云昭收起视线,低头看书。
谢景墨看着云昭低下头,视线又全都落在了书本上。
他眯起眼睛,冷笑了一声,“云军医还真是淡定,怪不得,京中那人,要派你来。”
云昭压根不知道谢景墨再说什么。
不过,她知道,一切的反驳没有意义,她淡淡的翻书,说:“将军,您如果是想看住我,其实没什么必要,我在这里实在碍眼,您把我跟犯人丢一起,可不省心?”
她也省的整天被陈婷婷烦。
谢景墨冷冷的看着云昭,“这军营里,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当日夜里,有村民反应有山贼出没。
谢景墨带兵去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