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副将在一侧立即急切的问,“你回来的时候,看见景墨了么?他还好么?”

幕城延说:“看着不太好,似乎病了,脸色有点白,押送的人因为之前战争的问题,心里有怨恨,一路上像是没给干粮吃,我瞧着,脸颊消瘦,不过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挺精神的。”

高副将闻言,立即急了,“景墨原本身上就有伤,如今长途跋涉,自然是不好的!”

幕城延又说:“他们把我放了之后,达青接手了谢景墨,一起往西北去了,达青让谢景墨上自己的马车,他似乎不愿意上去,依旧是走着去的,然后他们就走远了。”

高副将一听这话,立即转头看云昭。

“太后,现在幕城延回来了,我去把景墨抢回来吧!”

云昭眸色沉沉。

高副将在一边着急的很。

幕城延看了眼云昭,转头对高副将说:“你别急,先让她想想吧,这事关乎一场战争,牵连重大,不是一时义气就能够决定的事情。”

高副将怒了,“现在是你被换回来,所以你这么说,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你是既得利益者!”

云昭皱眉,“高副将!你逾越了!”

高副将愤愤离开。

云昭叹气,对幕城延说:“累了吧,带你回去休息。”

幕城延点点头,随着云昭入宫。

住进了之前谢景墨住的房间,用着之前谢景墨用的文房四宝。

高副将在门口把牙齿几乎咬碎了。

福海在一边劝,“太后自有成算,高副将你冷静一点。”

高副将对谢景墨是真爱,咬牙切齿,“我怎么冷静?再等下去,谢景墨客死他乡,幕城延登堂入室,洞房花烛了!”

无论谢景墨之前怎么混蛋。

终归是自己兄弟!

如今,有外头的男人觊觎兄弟的老婆,这怎么忍?

云昭坐在堂前批阅奏折,看着如热过上蚂蚁的高副将,“你要是实在坐不住,你就回去歇几天,你来来回回跟个蚂蚱一样在我这里蹦跶,我看着心烦。”

高副将一屁股坐在堂下,“你到底什么时候带人去救景墨,如今已经过去十日,京城回匈奴一个月的路程,如今已经过半,你到底有没有打算把人救回来。”

云昭如今身居高位,喜怒隐藏的很深,叫人看透了。

高副将着急的要命。

云昭放下手里的笔,撑着下巴看着高副将,“你就没别的事情做了么?你若实在无聊,我的莲子吃完了,你去那莲花池里给我摘点新鲜的。”

之前谢景墨在的时候,这事都不用她交代。

碗里的莲子总是满的。

如今人才走了不过几日,空碗里的莲子就没人补给了。

幕城延坐在堂下,看着云昭手边的空碗,笑着说:“我去给你摘。”

云昭笑笑,“不用,我闹着他玩的,不吃了。”

云昭说完,低头继续看奏折。

幕城延的眸色淡淡的落在云昭精致的侧脸上,眼神复杂。

晚饭后。

云昭习惯的散会儿步。

幕城延走过来的时候,云昭看着某处发了一下呆。

“在瞧什么?”

云昭闻言,抬起眼,笑了一下,“那个石头,之前谢景跟高副将无聊在那上头刻字,两个大男人比谁刻的字大。”

幕城延闻言,愣了一下。

嘴角勾起的笑意显得牵强。

他:“哦”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是么?”

两人走过去。,

幕城延低头,看见那大石头上确实写了许多字。

云昭。

林娇娇。

林娇娇是高副将媳妇的名字。

云昭说:“这两人在宫里没事做,天天到处写字,这莲花池周围的石头都快要被写完了,福海总拦着,说若有外头的人来,瞧着不太好。”

幕城延点点头,“谢景墨,从来都很恣意,洒脱的很。”

云昭轻轻一笑,“不正经的时候,像个小孩儿。”

幕城延又看了眼云昭,她嘴角的笑意淡淡的,但是看起来挺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