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墨几乎心梗,“你除了摇头,就没别的了?我看你之前教训我的时候,一套一套的,怎么?今天我真切的来请教你,你给我摆谱是吧?”
高副将嘿嘿一笑,是有点这个意思。
“但是,不全是。”
“云昭这姑娘啊,跟别人还不同。”
“她太独立,也太坚韧,什么事情都好像自己就可以,你看她之前那手指,都要掉下来似得,人现在恢复的多好?连太医都说,不可能恢复了,可她呢,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每天练习,听说一开始握一下手,就要晕倒过去的程度。”
“可她呢,不信邪,每天一握,天天如此,如今手虽然比不上之前,可一样可以诊脉,要说谁能比她狠啊?我都不如。”
谢景墨没听出眉目,“我问你怎么让她心里有我,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高副将说:“我的意思是,她啊,对别人狠,可对自己更狠,她若咬死了不要你,你硬来,也没用。”
谢景墨闻言,一脸的颓丧。
高副将笑一下,“不过,那不是还有五年么?”
谢景墨又来劲,“什么意思?”
“水滴石穿,”高副将说:“虽然有点卑鄙,但是现在幕城延不是因为先帝郁结未开么?你趁着机会,跟云昭死磕!”
谢景墨:“怎么死磕?!”
高副将:“她爱什么,你送什么,她在意什么,你献什么,你把自己的命交给她,她就是心肠再硬。不说赢得她的心吧,总归好言好语能给你两句。”
高副将低声对谢景墨说:“而且,我看云昭志不在辅佐新皇。”
谢景墨大惊。
“你的意思是……她……”
高副将指了指天,“上次聊天,她说,她想往前走了瞧一瞧。”
“往前。”
“太后的前边。”
“你说是啥?”
当晚。
云昭去了一趟地牢,见宜妃。
谢景墨也要跟着去。
云昭进去之后,谢景墨就跟在身侧。
宜妃看见云昭来,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会谁呢,是你啊,怎么,还上赶着来奚落我一番。”
云昭坐在外头。
宜妃不敢对云昭太嚣张。
说到底,云昭还是抬了抬手,没迁罪两个孩子。
“我来,只问你一句。”
“当初幕城延被设计,除了你,还有谁,参与其中。”
这话一出。
谢景墨的眸色闪一下。
宜妃扯笑,视线若有似无的带过谢景墨,“没了,不过一个幕城延,何须那么多人动手。”
云昭却说:“江南水患,原本定期半年,之后却无线延长,这是为什么?”
“之后众人归京,按理说,幕城延作为负责人,应该首当回京,何故最后撤离?其中发生了什么?是谁从中阻拦?”
“他坠落悬崖的消息有何为迟迟没有传进京城,一直等到人失踪多日,才被找到。”
“这一连串,我不信,幕后只有你一人。”
宜妃闻言,先是楞了一下。
而后缓缓的笑。
“你果然聪明。”
“可惜了……当初,我对你太过激进,否则今日,坐上龙椅的就是我的孩子。”
“不过云昭,你一直觉得是别人在设计你,可你想过没有,人活一世,太聪明,就会引起别人揣摩,否则,为何别人只图谋你。”
“我。”
“太后。”
“前皇后。”
“甚至皇上。”
“你想过没有,其实,是你自己害了幕城延。”
“你对他的喜爱,成为了你的软肋,让他成为了受害者。”
“你,才是害他性命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