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云昭跟谢景墨的,否则这两人怎么总是给他难堪事!
皇上挥了挥手,大臣们下去。
皇上沉了沉气息,问,“你要求什么赏?你就是要求赏赐,也不应该这个时候,还找到御书房来?再者说了,你照顾宜妃是分内事,居然也好意思跟朕要赏赐。”
云昭直立起身子,看着皇上,“求皇上垂怜!”
皇上叹了口气,问,“你想问朕要什么?”
云昭一字一句:“我想要一只精锐,供我用半个月,另,我如今照顾宜妃生产,难免在宫中树敌,我求皇上垂怜,许我只直属皇上管理,其余人,有诏可违抗,另,我还想要一根金杖,上可打贪官,下可杖奸臣。”
皇上皱眉,“你小小女子,胃口还挺大,你这不等同于问朕要上官宝剑么?!”
云昭身子低低的趴下去,“皇上,我只是小小女子,胸无大志,只为保命,求皇上垂帘。”
皇上也觉得云昭捅不破这天,不过一根一米金杖,做不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
小小女子,也不过是拿了出去炫耀罢了。
“行,准了,”皇上的注意力不在所谓的精锐上,再者,皇宫数千人,一只精锐,不算什么,“回头朕让人赏你,莫辜负朕的心意,拿着金杖胡作非为。”
云昭再度深深一拜,“谢皇上荣恩!”
谢景墨从军营回来,正要踏进御书房的时候,云昭从里面出来。
他转头看她。
她却连余光都没有放在自己身上。
他伸手要拉住她,可手伸出去了,却捞了个空。
谢景墨皱眉,喊了声,“云昭。”
后者像是恍惚没有听见,谢景墨的目光随着云昭往前,云昭注视着云昭的背影。
怎么觉得,她的背影不太对劲。
他要追出去,一旁的公公见状,吓了一跳,立马上去拦了一把。
“哎呦呦,将军,皇上在里头等着呢。”
谢景墨狠狠的瞪了公公一眼,再往外看去,云昭已经走远了。
不知道为什么。
他忽然有些心慌。
御书房呢。
“皇上,云昭刚刚来找你做什么?”谢景墨进门就问。
皇上复述了云昭刚刚的要求。
谢景墨一脸的不解困惑,“她不是邀功的人。”
边塞七年,她若邀功,位置可在林副将他们之上。
她才华决然,许多人都遗憾,若云昭是男子,必然有将相之才。
可谢景墨却觉得,云昭是女子便好。
便是他一人可见所有春光。
她的好,他知道便好。
“是么?”皇上嗤笑,“那你可小看这丫头了,我看她野心大着呢。”
其余的都是小事,金杖,够在宫里威慑了。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总觉得,今日云昭的眼神不一般,跟之前的温润,与世不争都不相同。
“哦,对了,前天晚上,有人企图狸猫换太子,这事我交给别人不放心,景墨,你去调查。”
谢景墨眉头深深蹙起,“狸猫换太子?”
皇上一脸困惑的看着谢景墨,“你不知道吗?当时整个太医院都在照料宜妃母子,我还以为,你会照料云昭,她似乎断了三根肋骨!”
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破例赏赐了金杖。
“你……”皇上错愕,想起刚刚云昭身上的血迹,“没去照顾她啊?我还想着说,你不是心系云昭么?我便打发了人去将军府告知你云昭受伤了,你好生照料人家,云昭以身相许,也算是美谈了,怎么?你不知道?!”
皇上皱眉,大怒!
大吼一声,“李德海!”
李公公从外头低头进来,抿唇看了眼谢景墨,然后低声说:“回皇上的话,奴才亲自去的将军府,可将军府的人说……”
“说……”
谢景墨顿时一脸惨白!!
皇上并不知情,“说什么?!”
李公公:“将军府的人说……将军嘱咐,这几日无论云姑娘有何事来找,都不用告知,我当时明确说了有紧急事,对方始终回复的是同一句,奴才只好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