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全是宠溺。

有那么几秒钟。

云昭不可控的被巨大的落差感包围。

谢景墨从来都是公私分明,她跟了他七年,他从来都是最威严的。

从不曾这样私心的偏袒任何人。

如今,这份偏爱毫无道理,也毫无前提的给了陈婷婷。

七年。

她所以为的谢景墨不懂的柔情,只不过是不曾给与过自己。

云昭咬了咬唇,想开口再说什么,可军令如山,谢景墨既然决定了,就不是旁人能质疑的。

云昭顿了几秒,恳求道:“将军若有的新的军医人选,成毅可否跟我一起离开。”

一个军医偏移了原本的位置,是注定被遗弃的。

谢景墨像是没听见这个话,偏头跟陈婷婷说话。

云昭刚想再开口,门口有人来报当日军务。

她只好退下另找时机。

云昭刚刚从营帐里出来,成毅红着眼眶对云昭说:“师父,我愿意跟你走。”

云昭垂了垂眸子,应,“嗯。”

入夜。

云昭在柴房的简易搭起来的木板上辗转反侧。

到了后半夜才堪堪入睡。

忽的。

她隐约间似乎听见了柴房的门板被人推开的枝丫声。

她警惕的睁开眼睛,正要起身。

肩膀就被人摁住。

云昭猛的抬手反击,两只手便被人牢牢的抓住。

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举高至头顶,云昭抬起腿,却被另外一只手摁住。

她的所有反击都落入对方的预判中。

“用我教你的招数对付我?”

静谧的柴房里,谢景墨的声音低沉冷淡。

月亮钻出了云层,一缕月色从柴房的破窗的缝隙中倾斜而下。

床上清丽明媚的大眼睛里有被克制后浅淡的惊慌。

长发四散开来,光洁的脖颈在月色下晶莹润泽。

这样女儿家无防备的云昭,只有谢景墨见过。

云昭蹙眉。

刚要开口说:出去!

忽然肩头一重,而后便听见一声布料被扯下的声音。

光洁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中,如冬日里脆弱的玫瑰。

“谢景墨!”

云昭大惊失色。

她刚要说:你是疯了么!

门口有人经过,似是巡逻的士兵。

低声问了句:“云军医?是你在说话么?”

这话落下。

谢景墨的吻便恶劣又明目张胆的落在了她肩头的肌肤上。

猝不及防的微凉感让云昭猝然瞪大了眼睛。

她想喊,也想挣脱禁锢。

可外头有士兵还在问,“云军医?”

她羞耻又愤怒,一张小脸涨红,怒意满满的瞪着谢景墨。

小幅度的扭动身体以脱离谢景墨的掌控。

小小军医,那里是大将军的对手。

她的两只手被摁在了木板上,谢景墨的另外一只手顺着衣摆摸了进去,一路往上,一直落在了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