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漠夏叹息,“小望,你现在老糊涂了,都不聪明了,崽崽不喜欢那个雌性。”

望初:“......”

“时稚,你长大了。”望初没有理会漠夏,继续道:“你应该明白,很多事情不是会重复发生的。”

时稚沉默一瞬,“阿父,如果我选择了合柚,那星阑还会成为我的契友吗?”

他会不会和彼苍一样,直接离开?

漠夏张了张嘴,自家好大儿果然是喜欢那个雌性的。

看来......

望初还是聪明的。

“为什么不会?你这话说的,阿母觉得,你喜欢就不要甩个冷脸啊!”

漠夏忍不住插嘴。

曾经的小暖崽,现在竟然给喜欢的雌性甩脸子?

这谁能想到?

望初抿着唇,半晌才开口道:“不知道,但是当初我和彼苍,不是因为喜欢上了同一个雌性,而是因为......彼此的不理解。”

彼苍敏感,自己又过于强势。

他懂他的自卑,他也懂他的虚伪。

小漠......或许只是一个导火索。

他们之间的问题,从不是因为一个雌性,而是因为他们自己。

时稚的眼睫垂了垂。

那张跟望初有六分相似的脸此时显出纠结,漠夏看着稚宝儿这样子。

心里也挺不得劲的。

站起身摸了摸时稚的脸颊,然后揣着手道:

“阿母的话你一般都忽略的,但是我就说一句,稚宝儿,兽生的路怎么选都会后悔的,没有完美的路,我们只能在路上,逐渐成为完美的人。”

说完,漠夏朝望初伸出了手。

“走吧,小望。”

望初轻轻点了点头,他的小漠,似乎从来都不会怪他。

即使他曾做过错的选择。

他的小漠,总会安慰着自己:没有人会知道是这样的后果。

他拉住她的手,离开。

......

时稚貌似想了很久,很久。

直到他回家,自己的鸟都没有睡觉,而是蹲在床边,等着他。

“时稚,你回来了!望初大人和话事人说什么了?”星阑询问。

第一次见时,星阑给人的感觉总是很淡。

就是那种,对未来都没什么憧憬的感觉。

现在......

倒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时稚抿着唇,坐在椅子上,问:“今天合柚雌性送的点心,还有吗?”

“有啊!”

星阑从兽囊袋里拿出来,“给你留的一半,你要是不吃,等它快坏了,我就吃掉了。”

时稚一愣,会留这么久吗?

他尝了一口,是他喜欢的兰花口味。

星阑滔滔不绝的讲着:“另一半是兽肉味道的,很香,所以我就都吃了,不过你也别怪合柚雌性,雄性都喜欢兽肉的,估计就给你准备了一半。”

时稚:“......”

有没有可能,是给两个人准备的?

......

漠夏开导崽子,晚上睡的也香了。

也不管时稚是不是听懂了,毕竟她说了就行,为人母不得多管闲事。

望初看着她回来就呼呼大睡的样子,嘴角轻勾的同时,帮她把兽皮盖好。

自从换了塔斯弄的这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