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昊一听马上抱住大姐的腿:“带我去带我去,我都没逛过街呢。”
沈永安抱起儿子:“好,带上你可就要听爹爹话,不能乱跑。”
“我保证,我听话。”小沈昊连忙一脸脸严肃的保证着。
沈钰好笑的捏了一下他严肃的小脸蛋儿,和沈永安一起,带着小沈昊来到了街上。
一墙之隔,镇渊府城还没有受到蛮人来袭的影响,大街上依旧热闹非凡,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卖小食的摊位香气四溢,酒楼茶肆中不时传出来欢声笑语,对他们这些逃难的难民来说完全是两个世界。
小沈昊睁着大眼睛,啃着沈钰给他买的糖葫芦,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他从来不知道世界还可以这么热闹,有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他好想自己的家也住在这样的地方,能和这里的小孩子一样,不用担心蛮人,不用担心饿死,在大街上自由的玩耍。
沈钰带着老爹和弟弟先来到一家酒店定了三桌子菜,声明是打包带走的,然后出了酒店去粮行,现在粮食价格涨得吓人,一斤高粱米竟然涨到了二十文,一斤黑面也要十八文。
沈钰想买些苞米种子,但问了几家粮行都说不知道什么是苞米,可能这个朝代还没有出现玉米吧,沈钰想。
第34章 空间黑土地
他们在街上又逛了一会儿,买了几盒驴打滚,几包麦芽糖,给家人又买了几双鞋。
逃难路上太费鞋子了,特别是她爹,沈钰真想把超市里的鞋拿出来给他穿,不过想想还是再等等吧,自家人好说,不能让村里人发现端倪。
去酒店取了打包的菜,他们返回客栈时天已经黑了。
晚上一家子聚在林淑媛的房间,沈钰把打包的饭菜拿了几样出来,小鸡炖蘑菇、蟹粉狮子头、桂花鱼、鱼香肉丝、还有一小盆冬瓜排骨汤,又拿出了几个大馒头。
小沈昊眼睛亮晶晶的,虽然一路跟着大姐吃了不少好东西,可看到这么一桌子香喷喷的菜口水还是没忍住。
沈永安满脸笑意,夹了肉,分别给了媳妇闺女儿子,大家才开始动筷。
用完了饭,林淑媛和小伙计要了热水,先把小沈昊洗干净了,然后自己擦了擦身子,沈永安也跟着擦了擦,早早的睡了。
沈钰回房插上门栓,终于,她有机会进了空间,好几天没进来了。
她先在私人住所洗了澡,照旧又用草药汁染了脸和脖子还有手,然后来到院子外面的黑土地。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些随手种下去的草药,竟然按着她的规划长了一片片的,还保持在药性最好的时候。
再看看那两株十年份的人参,已长成了差不多百年人参的样子,在人参的边上,几株小人参苗,摇着几个翠绿的叶子,在和沈钰打着招呼。
沈钰按捺住心跳,她好像知道了这片黑土地的神奇,赶紧找出在粮行买的那些种子,先做规划,这一片种高粱,那一片种谷子······
等沈钰要下种的时候,才想起来,耕种耕种,地要先耕出来才能播种。
沈钰看着那一片片的黑土地,发愁,这要是靠她一点点的刨地播种,她得累死,要是这黑土地能自动翻地该多好。
一瞬间,黑土地开始发生变化,按照她的规划,划分成了一垄垄整齐排列着,蔓延向远方。
沈钰震惊了好一会儿,拍了拍小心脏,这空间的神奇远超她想象。
她又试着用意念把种子洒了下去,竟然也成功了!
再用意念引用灵泉水灌溉,又得偿所愿!
没用一个时辰,沈钰就把所有的种子都种了下去,她闪出空间,觉得头有些晕,她还不知道这是过度损耗精神力的结果,刚碰到枕头就沉沉睡去。
沈家村的大多数的村民,连一晚十文的大通铺也舍不得住,几家搭伙,找了个偏僻点的空地,继续搭帐篷。
他们很不理解,连路边的林子都能住,在城里怎么就不能搭帐篷住了,还住客栈,也太矫情了。
那些住大通铺的,不是家里有老人就是有小娃娃,想着能好好休息一晚,攒足精神明天好赶路,其中就包括老村长一家。
安排好了住处,大家各自上街补充了物资,买粮食的,买棉花的,买盐的,不是十分必要的必需品,是别想让他们多花银子的。
沈刘氏在村民的帐篷不远处,找了个角落放下了行李,看着袋子里那见底的粮食,她狠了狠心,从被角里抠出了二十两银子,让沈永田和沈永才哥俩去粮行买粮。
沈旭吵闹着让他爹买点糖回来,被沈刘氏一个巴掌,不敢再吱声。
路上,沈永才对沈永田道:“我看着钰丫头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
“早就看出来了,娘说她是脏东西附了身,是妖怪,可村里人都说那个丫头死了一回没死成,还拜了个了不得的师傅。”
沈永才狐疑的看了一眼沈永田,没说什么。
那天沈永才从书院回来,听到老娘和老大一家断了亲,就觉出不对劲儿,一向老实的老大一家,怎么会突然开窍,非要分家还断亲?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儿。
再看到老大一家分家后,不但买了驴车,一路吃的用的比老村长家还好,他就更怀疑了,老大一家怕是得了什么宝贝或者遇到什么机缘了吧,难道和那位将军有关系?
沈有才很想找个机会缓和一下和大哥家的关系,可老娘她闹的实在太僵,只能再徐徐图之。
哥俩到了粮行,被里面的价格惊呆了,怎么那么贵!比原来的粮价贵了好几倍,但贵也得买,不然一大家子路上吃什么。
他们选了几样陈米和黑面,又买了些米糠,心情沉重的背着袋子回到了他们休息的地方。
沈刘氏看到二十两银子买回来的粮食,顿时又哭天抢地的嚎,骂老天骂沈永安骂沈钰。
沈永才死死的皱着眉头,厌烦的对着沈刘氏吼道:“娘,您就不能安生点吗,我们都被撵出来了,你这么闹来闹去的有意思吗?”
沈刘氏一下子噤声了,呆滞的看着老儿子,这个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儿子竟然这么吼她,沈刘氏捂着嘴,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流,委屈的要死也不敢再哭出声。
镇渊府城一个很普通的的小院里,陈雨泽正在油灯下,看着从京城送过来的情报,太子所中之毒毒发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可还是没找到缺少的那味解药,皇上令他尽快解决,不然太子性命堪忧。
烧毁了字条,陈雨泽在心里复盘这段时间查到的讯息:太子身上的毒和宫里的某位妃子有关,且那位妃子还有个儿子,宫里有儿子的妃子共有四人,目前还猜不透是哪位妃子,往往真正的主谋藏得最深。
倒是二皇子的母妃萧贵妃,为了二皇子,依仗她娘家的势力,为二皇子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萧贵妃也不能排除。
陈雨泽查到的少量证据中,有一封信,透露出太子的解药,将会被蛮族派人秘密带入大晟国,作为逼迫皇上废黜现任太子,重新册立新太子的筹码。
重新册立太子指的是二皇子吗?信上没有指明是哪位皇子,联系人相关信息也未标明,只是在信的右下角有一个图案,是一朵不知名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