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他黑着脸问

江善欢一顿，啧了一声，“你都知道了你还问。”

江序，“我要你亲自说，你到底是谁”

他一字一顿的开口，眼睛死死盯着江善欢，一副你不说今天你就别想吃饭的样子。

看着冒着热气正疯狂召唤自己的满桌美食，江善欢欲哭无泪。

“三哥，边吃边说行吗？”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江序。

那水汪汪的那眼睛看得江序十分不忍。

但很快他又坚定下来，“不行，说清楚再吃。”

江善欢立刻收回可怜的表情，怒瞪他一眼。

转头，她朝江照庭投去求救的眼神。

可江照庭却装作没看见，埋头喝汤。

江善欢：“……”

好啊好啊，感情这就淡了吗？

“你看大哥干嘛，看我。”

江序屁股挪了半寸，挡在了江善欢和江照庭中间。

江照晚不禁扶额，心里再次为江序默哀。

“三哥，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江序点头如捣蒜，“你要是不说清楚，我过年都过不好了。”

江善欢长叹一口气，“好吧，我不是江善欢。”

“我是国际佣兵集团排名第一的雇佣兵‘山魈’。”

“因为一场意外，我从你们小妹江善欢身体里醒来，顶替了她的身份。”

“……”

虽然早就有准备，但江序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露出了这个世界好像癫了的表情。

“那跳下三楼救我的是你？山魈？”

江善欢点头，“是我？”

“去帮二姐抢拍卖枪样本，飞去M国救她的也是你？”

江善欢继续点头，但眼睛却望着桌上的饭菜冒光，“是我。”

江照晚眼眸颤动，脑海中回忆起了拍卖会时发生的一切。

难怪……

江序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重塑了。

“那，那一开始，帮大哥抢回Gordon集团的合作，暴打姓陶的，也是你？”

“是我。”这两个字她已经说累了，“伊桑是我以前的手下。”

短短几句话，江序的世界被打碎、重建、再打碎、再重建……

循环往复。

眼看着桌上饭菜的热气儿逐渐消散，江善欢眼里快没有光了。

这时，江照庭终于开口，“老三，你问完了吗？”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江序突然一脸好奇。

“大佬，我有个问题好奇很久了，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他看着江善欢，称呼都变了。

江善欢很吃这一套，眉尾一挑，“你问。”

江序，“你们这种高风险的职业，佣兵集团给买社保、发阵亡抚恤金吗？”

江照庭、江照晚：“……”

回头还是带老三去做个智力检测吧。

但江善欢没觉得江序的问题有什么不对，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不买，因为我们基本上是一锤子买卖。”

江序，“什么意思？”

“走上我们这一行的，基本上无老，下无小，三代以内无血亲，抚恤金就算集团发，也没人来领。”

“至于社保，那就更扯淡了，能活到领退休金的佣兵，一万个人里可能才出一个。”

“你看我，常年霸榜排行榜，战区活阎王，狂酷拽代名词，不也年纪轻轻就嗝屁了嘛。”

江序听完，一脸‘我悟了’的表情。

“三哥，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江善欢乖巧的问。

江序呆滞的摇头，“没了，没了，大佬您请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