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带他们出去玩,两个小家伙也不闹,拿着小铲子,要跟着唐父到后院去翻地。

齐父也不拦着,拿着水壶点心在后面跟着。

翻了多少地不知道,反正傍晚唐书禾和齐云霁下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泥娃娃了。

天气还冷,不敢给两个小家伙洗澡,齐云霁只能烧了热水,给他们擦了又擦。

一晚上大家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俩受了凉感冒发烧。

等到了第二天,两个小家伙依旧活蹦乱跳,一点事都没有,倒是齐父,又被齐母训了一顿。

虽然天天因为小孙子挨训,齐父依旧乐此不疲,趁大家不注意,又带着两个孙子出了门。

直到齐父走的那天,还遗憾天气太冷,不然还能去旁边的河里摸鱼捉虾。

被齐母拍了一巴掌 ,发动车子出发了。

送走齐父齐母后,家里又恢复往日,

两个孩子没了爷爷带着出去玩,起初还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被唐父用新的小玩具哄好了。

随着后院的地翻好,唐父开始育苗,等把茄子辣椒黄瓜豆角都栽下去,冬瓜南瓜发芽找出来,时间已经到了4月份,是唐书禾出发去沈市交流学习的第二天。

说是去交流学习,实际上是干校的老师想让唐书禾去给进修班的学生上几天课。

身为老师,一次面不露也不行啊。

唐书禾想了想,和家里人商量过后才同意。

毕竟好不容易去一趟沈市,按理应该带着两个孩子和齐云霁,奈何上边下来了翻译任务,齐云霁被接走已经好几天了。

据唐棠探查,人在武装部呢,吃得好也安全,唐棠还跟他聊了几句,嗯,状态也不错,就是睡不好(任务重),也没有人身自由。

说是那些文件翻译不完,人不让走。

齐云霁去不了,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也不安全,只能自己去。

现在她正在火车上。

本来她还打算带着江梧和秦瑛的,可惜都去肯定是不行的,局里离不开人,万一有案子怎么办?

她去,江梧去不了,江梧就把秦瑛也留下了。

所以最后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她坐的硬卧,车厢里人满了就是没有人说话,一个人坐火车着实有些无聊啊,看会书吧。

唉~(;′д`)ゞ

本来一切顺利,结果半夜的时候,隔壁车厢响起了尖叫声,听到“死人了”,睡得正香的唐书禾立马起身,穿上外套拿出自己的工具箱。

别说,不管什么时候,龙国人这个看热闹的本性真的是改不了。

两个车厢加起来十几个人,唐书禾硬是挤不过去。

没办法,只能用点实力了。

见自己被一个小姑娘挤到后边去了,大叔还急了:“喂,挤什么挤,找死啊。”

唐书禾举了举手里的工作证:“公安。”

大叔:“······”

乘警还没到,隔壁包厢里的人三三俩俩的抱在一起,男的瑟瑟发抖,女的小声啜泣。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同志躺在地上,看样子是从中铺掉下来的,身下晕开一小片血。

唐书禾对看热闹的人喊道:“我是公安,大家冷静,找个人去喊乘警。”

“我去吧,”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站了出来。

“好,多谢。”

将工作证挂在脖子上,从工具箱拿出一副手套戴上,唐书禾正要去查看死者时,旁边一个大娘拦住了她。

“小姑娘,别碰,对你不好。”

唐书禾笑了笑,晃了晃工作证:“没事,我是公安。”

大娘欲言又止,但没有再劝。

人确实已经死了,应该是在睡觉的时候被抹了脖子,死亡时间不到一个小时。

这时乘警和列车长来了,见到唐书禾问:“同志,你是?”

唐书禾站起身,摘下手套,先把自己的工作证递过去,又从兜里掏出介绍信:“我是山县公安局法医唐书禾,到沈市公安干校去交流学习,这是我的工作证和介绍信。”

乘警和列车长见了都很激动:“那唐同志,就麻烦你帮忙了,看看能不能帮我找到线索抓到凶手?”

唐书禾收好自己的工作证和介绍信,问众人:“谁发现的死者?”

“…我,我发现的……”车厢角落,一个小姑娘怯怯的举起手。

“你是怎么发现的?”唐书禾问。

“我在上铺,我想…想上厕所,”小姑娘明显很害怕,“就,就看到那个人趴在那,头往下,我想提醒他躺好,别掉下来了,结果一晃他,他人就掉下来了,好多,好多血,我……”

知道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唐书禾一个手刀过去,小姑娘就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