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林晚星,眼底满是纵容,你想怎么收这个礼,都听你的。”

林晚星眼底闪过一丝亮芒,抬手将落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让杀手阁的人先接下银票,就说已经找好了更厉害的高手,定能一举得手。

另外,让暗卫把她取银票、送银票的过程都记下来,再想法子把她和眼线的对话录下来。

有了这些,下次见父皇时,才算得上礼到事成。”

陆景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带着暖意:“果然是我的太子妃,心思缜密。

不过今晚折腾了这么久,你也该歇了。

剩下的事,让墨影去办就好。”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帮林晚星掖了掖被角,目光落在她眼底淡淡的青影上,语气里满是心疼,“再敢熬夜,下次我可不会再任由你安排这些了。”

林晚星乖乖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连日来的紧绷终于散去。

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可这屋内的暖意,却足以抵御所有未卜的风浪。

晨光刚漫过窗棂,林晚星正对着铜镜梳理长发,墨影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沉定。

“主上,杀手阁那边来报,万若薇昨晚亲自去了约定的暗巷,不仅送了三箱银票,还手写了一封密信,让他们务必在三日内取您性命,信尾还盖了她的私印。”

林晚星握着玉梳的手一顿,抬眼看向镜中映出的自己,眼底掠过一抹冷光:“私印?

倒是省了我们不少事。”

她转身看向墨影,语气干脆,“把密信、银票的交割记录,还有暗卫拍下的她深夜离府的画像都整理好,再让人去查万家近年的账目。

我记得去年江南水患,万家领了朝廷的赈灾款,却只拨了三成下去,这些账,也该一起算清楚。”

正说着,陆景渊从外间走进来,手里捏着一份刚从宫里送来的奏折,眉峰微扬:“巧了,父皇刚让内侍送来消息。

说万尚书今日在朝堂上,还敢参奏我东宫仪仗逾矩,想来是还不知道自家女儿,已经把死证送到咱们手里了。”

他将奏折放在桌案上,伸手揽过林晚星的腰,语气带着几分狠厉,“今日午后,咱们就带着这些东西进宫,让父皇看看,他信任的忠臣家里,出了个怎样心狠手辣的女儿,又藏了多少贪赃枉法的勾当。”

林晚星靠在他怀里,指尖划过那份奏折的封皮,声音清亮:“不急,先让万若薇再高兴半日。

等她以为胜券在握时,咱们再掀了她的底,让她从云端跌进泥里,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她抬眼看向陆景渊,眼底满是笃定,“对了,让李忠把万若薇派去杀手阁的眼线控制起来,待会儿审一审,说不定还能问出些万家勾结外戚的旧事。

这场反杀,要让他们再无翻身的可能。”

第 284章 金銮殿对峙

金銮殿上的龙涎香还未散尽,陆景渊手持一叠卷宗,大步出列时,朝靴踏在金砖上的声响格外清晰。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参万家父女二人,一者贪赃枉法,一者雇凶弑妃,桩桩件件皆有实证!”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炸开了锅,朝臣们交头接耳的声音像潮水般涌来。

左丞相扶着朝珠,眉头拧成了川字,低声对身旁的吏部尚书道:“雇凶弑妃?

这万若薇也太大胆了!

太子妃乃国之储妃,她竟敢动此歹念,万家怕是要完了!”

吏部尚书连连点头,眼神里满是震惊:“何止是大胆!

你看太子手里的卷宗,连密信和画像都有,这可不是空口白牙的污蔑。

再说江南赈灾款的事,去年就有风声说账目不清,没想到真的是万家吞了!”

兵部尚书则攥紧了腰间的玉带,语气凝重:“万鸿掌管户部多年,平日里看着清廉,没想到暗地里这么贪。

如今证据确凿,皇上怕是不会轻饶啊!”

议论声中,万尚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死死抓着地面,指节泛白,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殿、殿下明鉴!

臣冤枉啊!

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臣对朝廷忠心耿耿,小女更是知书达理,绝不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一边说,一边抬头看向龙椅上的皇上,眼神里满是哀求:“皇上,臣跟随您多年,您还不了解臣吗?

这都是误会,是太子妃和太子联手设计陷害臣啊!”

皇上坐在龙椅上,原本还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在听到万尚书提及林晚星时,瞬间变得暴怒。

他猛地一拍龙案,琉璃盏被震得嗡嗡作响,茶水溅出,洒在明黄色的龙袍下摆上。

“误会?”

皇上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大殿内回荡,“万鸿!

你睁大眼睛看看!那密信上的私印,是若薇的没错吧?

还有赈灾账册,每一笔支出都有你的签字,你还敢说这是误会?”

皇上越说越气,手指着万尚书,语气里满是失望和愤怒:“朕信任你,让你掌管户部,你却利用职权中饱私囊。

朕念及你女儿乖巧,还曾想过为她指一门好亲事,她却竟敢对太子妃下杀手!

你们父女二人,真是胆大包天,欺君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