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一缕轻柔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大床上相拥的两人身上。
男人牢牢搂着怀里的女人,不停地在她耳边,低低的述说着情话。
苏瑶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轻声问道:“说正经的,不是说一个月吗?怎么拖了半个月才回家?”
她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他,怕他受伤才耽搁回来的时间。
第一次见他的身体,她就看到他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疤痕,有的时间长了早已淡成浅白色,有的还是新近的伤痕。
今天在男人褪去衣服时,她特意检查过有没有新的伤痕。
“这次抓的罪犯太过狡猾,差点就被他溜了,追到国境线才总算抓住。”齐墨知道她担心自己,心头涌上暖意。
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一个半月怎么样,除了没有吃好,没出什么事吧?”
苏瑶不想提齐渊来过的事,挑拣的说:“我接到家里的信,大哥已经到公安局报道了,父母和大哥都要我谢谢你。
还有,年底季老师他们要来燕京开研讨会,他说会邀请请燕京大学的老师和我见面。”说完扬起小脸,一脸得意的神情。
齐墨爱死了她现在的这副模样,笑着又把她往怀里紧了紧。
“你松开我,你像个火炉一样,热死了。”推着男人,想拉开一点距离,
忽然察觉热源又膨胀了,吓得她微微发颤,这老男人怎么都喂不饱呢?
又是一个火热的夜晚,月亮都羞得躲进云层里面了。
齐墨知道苏瑶中午定然起不来,中午就在食堂凑乎一下。
早餐还是他硬拖着苏瑶起来吃了一点,索性中午就不管她了,晚上下班再去食堂打些荤菜。
他的小媳妇太瘦,体力也太差,要多吃点长些肉才好。
这话要是让苏瑶听见,怕是跳起来骂他个老流氓了。
中午,齐墨想着在椅子上打个盹,电话铃声却突然响起来。
他不用接就知道是老头子的电话,认命的拿起听筒。
“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你老子,这次任务完成不错,军区给予表扬。”电话那头传来齐军长沉稳的声音。
齐墨没有接话,他知道老头子的重点在后面。
“你妈让我告诉你们,二十七号中秋节,一起回家过节,一个都不能少。”齐军长特意把“一个都不能少”加重语气,料定他会听懂的,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齐墨急忙叫住他:“我妈同意了?她知道苏瑶的情况吗?”
“我带着她回家,你们要是给她脸色看,或是我妈玩小心思,以后我们就不回去,生了孩子也不带回去见你们。”他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威胁起父亲。
这两年齐墨和父亲的关系逐渐好转,齐墨遇事也能和父亲商量。为了苏瑶,他只能跟父亲耍滑头。
他知道几个孩子父亲最看重他,也是他最像父亲,长得像、性格也像,连走的路都一样。
他在部队也是出类拔萃、屡立战功,是父亲最大的骄傲。
外人都说齐墨是心狠手辣、不讲情面,只有做父亲的知道,这儿子冷硬外表下的重情重义。
大女婿那边他暗中出手,一直按着不让他升职,为的就是让大女儿齐娟日子好过些。
二儿子在政府部门,靠的全是家里资源才有今天。上次还要大儿子帮他小舅子的忙,大儿子嘴上骂他一顿,转身还是帮了。
这些事他都是事后才知道,也因此才放心将来的家族交给这个儿子。
婚事上,他暗中使力,上次大女儿回来哭诉,其实就是他授意的。
“我和她简单的提了提,只是没说她和小渊认识。”这事肯定不能让妻子知道,她知道肯定不会同意。
就是他自己,也是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勉强点头的。
放下电话,齐墨做了几个深呼吸,他一直觉得愧对苏瑶。
把人骗回来,父母没见,双方家长没见,婚礼也是遥遥无期。
这次如果家里过关,年底就请苏瑶家人到燕京来,婚房也要装修一番了。
他在心里细细盘算着,一想到和苏瑶的婚礼,激动的站起来在办公室转圈。
下午四点,苏瑶是被饿醒的,爬起来简单洗漱一下,看到食品柜里有桃酥,估计是男人买回来的。
坐在沙发上吃了几块,才感觉胃舒服一点。
她想着晚上和老男人说清楚,不能这样折腾她,以后一周一次不能再多了,她实在吃不消。
上辈子是吃不饱,这辈子是吃得太饱要撑死了。
怎么就遇不上个正好合适、能让她舒身又舒心的男人呢?
苏瑶看着客厅的挂钟,已经晚上六点了,他该回家了。
正想着,就看见齐墨打开院门回来了,走进家里看见苏瑶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书,茶几上放着没有吃完的桃酥。
把手里的两罐麦乳精和两个饭盒一起放在桌子上,苏瑶起身走到餐桌前,看着上面的麦乳精问他:“谁送给你的?”
齐墨拉着她的手,笑着说:“哪有人送你老公这个,这是我让邓副营带的,今天他到燕京城办事。你太瘦了,看着就缺乏营养,给你补补。”
苏瑶猛地转过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
从没有人这样对待她,不过是瘦了几斤,就这般放在心上,想着给她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