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的拳头,出卖了他的紧张情绪。

苏瑶听到他用知道而不是听说,说明他对苏瑶复习有了些想法。

苏瑶没有敷衍他,直接说:“之前我就估计国家快要恢复高考,但是政策没有出来之前,我不会和任何人谈起。从去年十月份我有这样的想法时,就把高中的课本拾起来了。”

苏瑶想了想,还是提醒他:“我不是不和大家讲,现在多说一句话,可能就会毁了自己也害了一家人。今天我们也算坦诚相待,你就算听到什么风声,也不要在这里说,我们首先需要保护自己。”

许克超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他酸涩的想:这么聪明漂亮的姑娘,为什么和我无缘。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苏瑶,今后我们一起努力吧,争取高考一次就过,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说完这段自勉的话,微笑的伸出右手,也是致敬这份友谊。

苏瑶也伸出右手,两只手紧握着,他们都会为自己的未来努力。

齐渊这段时间总是心慌慌的没有着落,又去找了苏瑶两次,她都是非常冷淡。之前不是说好的先做朋友,这才几天就变了不想理他。

他心里总惦记这事,工作中出现了几次失误,领导今天找他谈话,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不满。

因为不知道齐渊家里到底是什么人,也摸不到他的底。只清楚他家里有人脉,到清河县也是过渡个一两年就会上调,领导一般情况不会找他谈话。

齐渊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没有事业拿什么成家。父母要知道因为这些事,造成他工作上失误,就会对苏瑶意见更大,他们的未来就更加举步维艰。

他想和大哥聊聊,缓解一下自己的焦虑。

拨通电话的瞬间他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电话里传出大哥低沉的声音,他脱口而出:“大哥,我有点烦!”

齐墨知道他目前的情况,也知道苦恼什么:“小渊,过段时间我去找你,有些事要和你说。”

齐渊以为他是为自己的事,再次请假过来,急忙说:“大哥,你不要再来一趟,你请假也不方便。”

齐墨没有给他更多的说话机会,只是告诉他自己现在有事,过两天过去面谈就挂断电话。

手里拿着被挂掉的电话,他心里感慨,还是大哥最关心他!

吃过晚饭,在没人注意的角落,许克超拿了一本英语教材递给苏瑶:”这是我家里寄来的复习资料,你看看还需要,你复习这么长时间其他科目应该没有问题,我估计你英语还差点。”现在就是学校的英语书籍、资料也是紧缺的。

苏瑶开心的接过英语复习资料,想到这个时候的英语,虽然不计入考试成绩,但是在今后学习工作中都非常重要。

“谢谢你的资料,你准备考文科还是理科?”苏瑶估计他家里已经安排好了,文理科对他们这些人没什么重要的。

许克超想了想说:“我想考理科,理科对国家未来建设作用更大,未来发展的空间也大,可家里想我考文科。”

“估计家里想你以后走仕途,理科类今后工作多数是技术岗位,这个要从自身需求的角度考虑,你自己决定未来的走向。”苏瑶只分析利弊不提供建议。

现在任何事,苏瑶都能透过表象看到本质,不再像上辈子什么事都是雾里看花。

两人对学校、专业都进行交流,两人又探讨了一些未来发展前景,都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

第33章 他来了

翌日中午,苏瑶接到了季云铮的信件,一看是燕京的邮戳,知道他们还没有回南市研究所,想着回去再仔细看看。

晚上回到宿舍,苏瑶拿出信件,拨亮煤油灯仔细看,信中季云峥告诉苏瑶他们已经平反。

过不久就会回南市的雷达研究所工作,这次去主要是一些军工单位的雷达技术问题。

让苏瑶不要担心他们,现在回信不方便,等他们回来安定下来,再把地址告诉他。

同时也关心她的学习情况,告诉她估计八月以后就会有准确消息出来。

苏瑶为两位老师高兴,老师们也终于可以回到他们热爱的工作岗位。

这辈子是苏瑶主动接触他们,虽然刚开始出于私心,但是对待他们的情感是真挚的,同样也收获他们的真心对待。

苏瑶想着季老师来信了,齐墨怎么没有回信,自己的信件已经寄出去十几天了,心里不免有点失落!

劳动节的时候,生产队的柏油马路已经全部铺好,施工队也已经全部撤场离开了。

大队长是长长的舒一口气!

自从上次事件后,他就草木皆兵,生怕再出一点意外。

如果再出任何问题,以后县里再有什么事,也轮不到他们生产队。

村民们看着漂亮的柏油马路,都非常开心,这不仅是通向外界的公路,更是他们通向未来的希望!

这两天的知青大院,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她。

晚上三人洗漱上床,苏瑶拿出了许克超给她的英语资料,仔细翻看。

阮瑗忍不住看向她说:“苏瑶,听说了吗,今年有可能恢复高考。”

苏瑶心里咯噔一下,立即猜到诡异气氛的由来。

“我没有听说,这消息确定吗,什么时候报名?”苏瑶一脸才知道的开心表情。

张红英想了下还是开口:“苏瑶,这两天大家都说,你可能提前知道,所以早就开始复习高中课本。”

苏瑶知道解释不清,整个知青们都会孤立她。

“从去年十月结束后,我就估计会恢复高考,但是这种事情哪个敢乱说。

我只是自己把课业拾起来,哪天通知恢复了,我也就可以报名了。

不要说为什么不和大家说,你们看之前也看到过,说错一句话的下场。

我怎么敢和其他人说这些事,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

阮瑗和张红英都沉默不语,谁也没再开口,知道她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