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泽和宋南烟也来了,虽然温景泽认祖归宗没多久,但温家一直很疼他,肯定要来送最后一程。

不止要送他们最后一程,还要替温府报仇!

谢景御在得月楼备下酒席,陈果来刑场,果然在人群里,看到了那男子。

陈果上前,行礼道,“公子果然在这里。”

男子道,“找我?”

陈果点头,“若非公子让我转交世子爷的那些罪证,世子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扳倒温府,知道公子进京了,我家世子爷在得月楼设宴,以作答谢。”

男子道,“真算起来,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还望公子赏脸。”

男子迟疑了下,便点了下头。

男子和陈果谁都没注意到,他们说话的时候,温景泽在看他们,他们身侧有温景泽的人。

“行刑”

刑罚令扔到地上。

刽子手一口酒喷到砍刀上。

手起刀落。

温府十几颗人头落地。

温侧妃痛晕过去,温景泽扶住她。

行刑完,男子翻身上马,跟着陈果去得月楼。

温景泽的目光一直在看着他们,那边小厮过来,“大少爷,靖北王世子扳倒温府的证据,是那男子查到,交给他的。”

唰。

温景泽眼神骤冷,里面杀气凛冽。

他一来刑场,就觉察那男子不一般,看温家人的眼神带着恨意,还有大仇即将得报的痛快。

没想到那把温府甚至他都差点送上断头台的人,不止是谢景御,还有那男子一份!

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收集温府那么多罪证?!

得月楼,二楼包间。

谢景御坐在那里喝茶。

陈果先敲了下门,然后推门进去。

谢景御抬头,就看到一男子走进来,谢景御记得陈果说,这男子是还他救命之恩,才把证据给他的。

看眉眼,有那么一点熟悉之感,但谢景御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救过这男子,以他的记性之好,都不记得,谢景御怀疑是不是真有这回事了。

不过男子怕陈果不相信他收集的那些证据,编造这样一个理由,倒也说的过去。

但男子看他的眼神,又确实有几分像是在看故人。

男子给谢景御行礼,谢景御将茶盏放下,道,“请。”

男子在谢景御对面坐下,谢景御道,“不知我什么时候救过阁下?”

男子愣了下,“很久之前了,在路上被人欺负,靖北王世子路过,撵走了几个地痞,这样一点小事,靖北王世子不会放在心上,于我,却是救命之恩。”

他可没在街上救过什么被地痞欺负的人。

男子在撒谎,谢景御也没戳破他。

小伙计将饭菜端进来,将两人跟前的酒杯斟满,然后退下。

谢景御举杯,“多谢了。”

男子也不扭捏,举杯尽饮。

谢景御没问男子和温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温府已经被处决了,只剩一个温景泽,要还敢包藏祸心,谢景御绝不留他活命。

两人在楼上喝着酒,有说有笑,直到楼下大家在议论温府被处决的事。

提到温府,不可避免提到靖北王府偷梁换柱,温府把真正的靖北王府二少爷折磨的钻狗洞逃跑的事。

“做人呐,果然还是善良点好,谁能想到靖北王脾气这么好呢,世子被换了又换,他也不揭穿,只把孩子送回去,就是这谢二少爷摊上温侧妃这样的娘,温府这样的外祖家也太倒霉了些。”

“本来安安分分的,能在靖北王府平安长大,结果被当成世子,送到温府,被折磨的钻狗洞也要逃命……”

“也不知道这会儿真正的谢二少爷是不是还活着,还有没有认祖归宗的那一天……”

楼下的议论声传到楼上。

在倒酒的男子,听到这话,直接怔在了那里。

酒溢满杯,他都没发现,还在继续倒。

谢景御夹菜,看到这一幕,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抬头,就见男子脸色惨白。

酒顺着桌子流下,滴到男子身上。

男子回过神来,慌张的把酒壶放下,谢景御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