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知道珊瑚这是宽慰她的,长姐昨天命差点没了,才一天,怎么可能好的了,不过只要命在,身子骨总能调理好的。

珊瑚给沈挽倒茶,欲言又止。

沈挽道,“有事就说。”

珊瑚道,“今儿不少大家闺秀去给沈大姑娘送添妆,沈大姑娘茶喝的好好的,突然呕吐起来,把那些大家闺秀吓坏了……”

沈挽,“……”

沈翎怀了身孕的事,别说那些大家闺秀了,就连珊瑚都不知道。

这眼看着就要上花轿了,害喜这么厉害,怎么受得住。

沈夫人和临江侯夫人也在为这事发愁呢,喜帖已经送出去了,不能改期,再者这也不是改期就能行的事,孩子在肚子里,那是一天天长大,拖延不得的。

但嫁人有多累,过来人都知道,沈夫人和临江侯夫人都怕沈翎会累到动胎气。

可惜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之法,然后楚扬又挨了一顿打。

楚扬找豫章郡王他们商量对策,然后他就见识到了为什么谢景御说他们凑到一起,就是一摊烂泥。

三人出主意,那是一个比一个馊。

赵昂道,“找人代替,反正盖头蒙着,也没人知道盖头底下的是谁。”

楚扬道,“万一盖头被风吹翻呢?再说了,这堂也不能随便乱拜啊。”

豫章郡王道,“找丫鬟冒充不行,找个男人行不行,让沈大少爷替他妹妹上花轿……”

楚扬点头,“好主意,我直接就被沈大少爷打死了,连拜堂都省了,直接出殡。”

豫章郡王,“……”

“男的女的都不行,那只能上公鸡了,云麾将军府出母鸡,你们家出公鸡,完美!”

“……”

“你是想满堂宾客把大门牙都笑掉在我临江侯府是不是?”

“……”

绞尽脑汁,也没一个过得去的理由,然后就来找谢景御了。

谢景御道,“这忙,没人能帮你。”

楚扬双手合十,做祈求状,“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办法是有,但这回也馊的不行。

谢景御道,“你入赘。”

楚扬,“……”

“好主意!”

豫章郡王和赵昂他们都称好。

楚扬入赘,那沈大姑娘就不用上花轿了,她不会骑马,不用骑马迎亲,直接把楚扬抬去云麾将军府。

豫章郡王拍楚扬肩膀,笑的花枝乱颤,“你要入赘,我们几个去给你抬花轿。”

想想那画面,还挺期待。

楚扬恨不得喷他一脸血。

楚扬一屁股坐下,“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谢景御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楚扬一脸生无可恋。

更让楚扬想死的还在后面呢。

到了迎亲这天,他身穿喜服,挂着大红绸去云麾将军府迎亲,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才进沈府大门。

怕沈翎累的动胎气,事先服了一颗安胎丸,花轿里放着压呕吐的酸梅。

一路战战兢兢,好不容易到临江侯府。

结果噼里啪啦鞭炮一放,那味道熏的沈翎根本忍不住,楚扬前脚把沈翎接下轿,后脚沈翎扶着临江侯府外的石狮子吐的苦胆水都出来了。

满堂宾客,面面相觑。

不过没人把沈翎有了身孕上面想,大家闺秀不会做这样的事,何况楚扬还被皇上派去蓟州查案去了,人压根就不在京都。

不过纸包不住火,等过一个月,传出沈翎怀身孕的事,大家就会猜测,再孩子不足十月就生产,就更知道了。

沈翎吐的有多惨,楚扬就预料到自己挨打会有多惨了。

拜堂后,沈翎被送去喜房,楚扬被驾出来敬酒,喝差不多了,才被放回去。

豫章郡王他们准备去闹洞房,错过了谢景御的洞房,可不能再错过楚扬的了。

准备翻窗户进去,结果窗户一推开,几个人差点没笑疯。

新房里铺了地铺。

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