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后没罚成王侧妃,但皇上这么问,宋皇后立马道,“臣妾不会护短,沈侧妃被亲情蒙蔽,是非不分,若非对皇儿有救命之恩,臣妾都要将她之名从皇家玉蝶上抹去,贬为妾室,臣妾也已命人杖责她三十大板。”

也处置了沈媞,皇上便没说什么。

他看向谢景御,谢景御道,“内子被定国公府老夫人的狠辣气的吃不下睡不着,才会做下这等失去理智之事,臣没有及时阻拦,有纵容之过,她的三十大板,臣替她挨。”

皇上道,“挽儿气的失去理智,情有可原,你不拦着,确实更该罚,念在你有伤在身,三十大板就免了,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听到罚俸一年,宋皇后脸都绿了。

靖北王世子妃背后有富可敌国的云家,一年俸禄算得了什么,跟没罚有什么区别?!

宋皇后道,“靖北王世子妃如此折辱皇家,皇上只罚一年俸禄就算了,皇家颜面何存?”

皇上皱眉,“罚俸是轻了些,但板子不能打,靖北王世子妃有孕在身,三十大板下去,朕没法和靖北王还有定国公交代。”

谢景御,“……???”

谢景御眼角狠狠抽了下。

皇上不想打挽儿板子,皇后还能逼他不成,至于为了逼皇后退让,说挽儿有身孕了吗?

宋皇后心神一窒,“臣妾并未听说靖北王世子妃有了身孕……”

皇上淡淡道,“她出嫁许久,有身孕有什么可奇怪的,退下吧。”

压根不给宋皇后再开口的机会。

宋皇后只能把一肚子火气压下,退下。

折腾半天,没打到靖北王世子妃一板子,倒让成王侧妃挨三十大板,宋皇后后槽牙没差点咬松。

宋皇后走后,谢景御不解的望着皇上,“皇上为何说内子有身孕了?”

皇上皱眉,“没怀?”

谢景御,“……”

他们都还没圆房,怎么怀?

谢景御道,“是谁告诉皇上,内子怀了身孕的?”

“朕梦到的。”

谢景御,“……”

梦到的事,怎么能当真?

想到沈挽撒谎骗皇上,说梦到皇上遇刺,皇上丝毫不怀疑的事,谢景御无话可说。

皇上道,“还没怀上就努力些,尽快怀上。”

“……臣遵旨。”

见谢景御一脸黑线,安公公肩膀直抖。

事情办完了,谢景御便告退,转身时,眸光从龙案上那块玉佩上扫过。

走的时候,看了安公公一眼,安公公就出去了。

安公公笑道,“世子有事找老奴?”

谢景御道,“皇上龙案那块玉佩,原本是不是一对?”

安公公听了,飞快道,“世子是怎么知道的?”

谢景御道,“我捡到了半块,与皇上那块极为相似……”

谢景御怕看错,找安公公是想问问,然后看一眼。

结果话还没说完,安公公就转身进御书房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摩挲着玉佩,神情不知所思。

安公公走进去,道,“皇上,您要找的另外一块玉佩没准儿有下落了……”

皇上猛然站起来,“在哪儿?”

安公公道,“靖北王世子说见到半块,和您手里这块很像。”

“让他进来。”

谢景御站在殿外没走,他耳力好,安公公和皇上说的话,他一字不落都听见了。

很快安公公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谢景御就又进殿了。

他走过去,不等他行礼,皇上就问道,“你见过这块玉佩?”

谢景御上前,接过玉佩,来回翻看道,“臣捡到的那半块玉佩,和皇上这块不论是质地还是雕工,都像是出自一人之手,只是那半块背后雕刻了个‘日’字……”

皇上心头一震,神情闪烁。

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那半块玉佩在哪儿?”

谢景御道,“在臣手里。”

皇上眉头皱紧,“怎么会在你手里?”

谢景御如实道,“是臣前些日子在护国寺后山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