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当年真相揭穿,王爷一个也没惩罚,结果比罚了他们还要狠的多。

温侧妃痛哭流涕,二夫人吐血晕倒,老夫人当时就被丫鬟扶走了,肯定是在强撑,毕竟二夫人偷梁换柱一事,二老爷和老夫人都蒙在鼓里,是二夫人一人所为。

王爷把真的三少爷送回二老爷膝下,老夫人没有疼错孙儿,应该和没事人一样,但凡露出一点别的情绪,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其实二老爷和老夫人有没有参与,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本来沈挽就怀疑真的谢景熙已经死了,老夫人病倒,无疑让这种可能性更大了。

老夫人病倒,沈挽理应去探望,但谢景御有伤在身,她昨天也受了惊吓,沈挽就没去了。

早膳过后,谢景御不愿趴床上养伤,沈挽就陪他去书房了。

沈历和豫章郡王、楚扬他们来探望谢景御时,他正在看书。

楚扬见了道,“受伤了还看书,景御兄是要考状元吗?”

但凡能做点别的,他也不会养伤还看书。

沈历问沈挽道,“外面都在传妹夫为救你挡刀,还掉下悬崖了,这事是真的?”

沈挽轻点了下头。

沈历看向谢景御,“我就知道把妹妹嫁给你没错。”

楚扬抬手拍沈历肩膀,小声道,“那回你可没邀请景御兄去府上。”

沈历,“……”

台子被拆的七零八碎。

沈历生生摔趴地上。

都是世家子弟,沈历打的什么算盘,他们还能不知道,只是看破不说破,再者沈历邀请的世家子弟实在是不少,好吃好喝好玩的招待,一群人玩的委实尽兴。

看好景御,却不邀请,有这样的吗?

想到那日谢景御一脸不爽的样子,楚扬就想笑,景御兄那天绝对被气了个半死。

楚扬和沈历说的小声,沈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她就不留下碍事了,“你们陪相公说说话,我让小厨房做些糕点送来。”

沈挽走后,沈历问谢景御道,“可知道是什么人要杀你?”

没有证据的事,不可乱说,哪怕沈历和豫章郡王他们绝对可信。

谢景御道,“我会查清的。”

豫章郡王拍沈历肩膀,“你就放心吧,昨天没能要景御兄的命,下手之人就死定了。”

他还真好奇是什么人要置谢景御于死地,和谢景御为敌,这得多想不开。

楚扬坐下来道,“好久没来靖北王府,还真有些不大习惯了。”

谢景御成亲之前,他们不说三天两头来找谢景御,至少半个月也会来一下的,一起喝酒,自成亲后,就没来了。

还好他们几个兄弟,只有谢景御一个成亲了,要都成亲了,岂不都找不到人一起玩了。

难得来一趟,便多坐了会儿,楚扬憋笑道,“景御兄,被三个娘疼是什么感觉?”

谢景御,“……”

没有这么幸灾乐祸的。

豫章郡王拍楚扬肩膀道,“你收敛点,景御兄就是受伤了,照样也能教训你。”

楚扬道,“去去去,说的好像你们不好奇似的。”

豫章郡王和赵昂也都看着谢景御。

谢景御真的想将他们扔出靖北王府去。

楚扬道,“景御兄出生时的经历就比一般人一辈子都要丰富了。”

再说沈挽,吩咐小厨房做糕点,就回内屋了。

身上的淤青没有涂药,还疼的厉害,她歪在小榻上,在想周老夫人前世“水土不服”暴毙的事。

果然如她猜测的,周老夫人“暴毙”另有隐情,一样都是进京,没道理这一世只是晚了几天,就没有发生水土不服这样的事。

要周老夫人出事了,二表哥肯定第一时间就派人来告诉她了,没派人来,周老夫人自然无恙。

正想着呢,徐妈妈走了进来,先是禀告了沈挽几件事,然后欲言又止。

沈挽道,“徐妈妈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徐妈妈看着沈挽,硬着头皮道,“昨日府里发生的事,也着实惊讶到奴婢了,奴婢知道府里几位夫人和温侧妃都极疼世子爷,但没想到是因为都认定世子爷是她们儿子的缘故。”

“王妃让奴婢来照澜轩伺候,这些年温侧妃和二夫人打赏了奴婢不少东西,没让奴婢害过人,那日世子爷打了猎物回府,奴婢觉得温侧妃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世子爷,才想着给温侧妃分一两只……”

“奴婢对王妃和世子爷忠心耿耿。”

温侧妃和二夫人没让徐妈妈害过人,沈挽相信。

温侧妃关心谢景御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害他,徐妈妈管着照澜轩大大小小的事,温侧妃打赏她也很正常。

但那是从前,以后可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