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拗不过他，黑桃脱下自己的衣服铺在地上，压着白柳在院子里做了一次。他小心翼翼的挡住白柳的脸，如果有人看见了，也只会看见是他在外面做这样的事情。黑桃终于明白那种明明没有快感心里难受的不行，但又必须硬起来跟白柳做爱是什么感受了。

他抱起白柳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进屋去好吗?”

“嗯……”白柳缩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谢塔，以后也不可以离开我，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你答应过我会永远爱我的。”

“……怎么不说话？你反悔了吗?”

“不是，我不会反悔……我只是有一些难过。我不想看你这样悲伤。”

“只要你一直陪着我，我就不会难过，绝对不可以从我身边离开。”

等进到屋里以后，黑桃下意识的走向自己的房间，白柳受到刺激尖叫起来：“你去1楼干嘛？回2楼啊。”

“对不起，我想起有些东西忘在那里了，已经没事了，我们直接去2楼吧。”

谢塔的房间黑桃其实就没来过，他对这里不熟悉。他把白柳放在谢塔的床上，想要离开，被白柳一把抓住了手。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好好，我不走，我陪你。”黑桃只能躺在谢塔床上抱住白柳安抚他。

白柳又要做了，黑桃并不想做，但他不能拒绝。一旦拒绝，白柳就会质问他是不是嫌弃自己。

黑桃只能扮演成谢塔那种温柔柔和的样子，在这张陌生的床上跟白柳做了一次又一次。

他不停地告诉他，他爱他，全世界所有的人里面最爱他了。

也不知道都做过多少次了，白柳终于感觉好了一点，抱着他睡着了。

黑桃松了一口气，今天这一天实在是太难熬了。现在谢塔不在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谢塔每天不开心压力大了。他代替谢塔的位置陪在白柳的身边，就深刻的感受到了之前谢塔有多么不容易。

黑桃想要起来去打个电话问问医院的情况。他是真的很希望谢塔能赶紧治好了回来，白柳现在这个样子他根本对付不了。但他刚一起身就被白柳抓住　还有惊醒过来用惊恐的表情看着他：“你不要离开我！”

“我刚刚梦见你讨厌我，受不了我，然后跳楼自杀了。好可怕……还好，只是梦。这只是梦，对不对?”

黑桃叹了一口气：“我不会讨厌你的。你看看我们刚刚才那样激烈的做过，你身上还都是痕迹对吧。我要是真的讨厌你又怎么硬得起来?你不要这么紧张，如果哪天我出了什么事，那也不是你的错。”

“……真的吗?”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再做一次，你看看你是不是一摸我我就硬了。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你不要想这样的事情。我明明那么爱你。好好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那再做一次吧。我晚上要夹着你的睡，你不可以抽出来，不可以离开我。”

“……我先去上个厕所可以吗?”

“我们一起去。睡着后你要是想上厕所，你就在我身体里尿出来，你不要离开我。”

“……别这样。”黑桃很崩溃，“我真的不会离开你的，你相信我。”

虽然这件事可能确实是白柳导致的。但谢塔会从楼上跳下来，并不是讨厌白柳。白柳之所以会这么任性，其实也和谢塔把他宠成这个样子有关系，归根结底，谢塔是太爱白柳了，他什么都为白柳考虑好了。他唯一没有考虑到的就是白柳也爱他。

第09章绿帽文学五

好不容易终于把白柳哄睡了，黑桃只能一边抱着白柳，一边用最轻的声音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所幸总算传来了一个好消息，手术成功结束了，谢塔脱离生命危险了。

黑桃松了一口气合上手机，然后低头对上了白柳醒着的眼睛。

“……他果然还是嫌弃我，讨厌我，受不了我了。他宁愿从楼上跳下去，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白柳其实一直都清楚的知道，在黑桃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明明都听清楚了。但他就是接受不了。他明明都听到了，但他就是不愿意面对。可也正因为他听到了，他忘不掉。以前的经历也给他带来了一点毛病，但他本来都已经好了，可是听到谢塔跳楼，他又开始复发了，还变得更严重了。

恢复记忆清醒了没一分钟，白柳又茫然地问黑桃：“谢塔，你怎么了？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谢塔！”白死地缠住黑桃，“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你没想过要离开我的，对吧?你明明最喜欢我了，你说过你最喜欢我的。”

“你明明说过了，小时候不是我先喜欢的你，是你先喜欢的我。我们早就相互喜欢了，只是一直没有表白，后来发生关系也是正常的，再后来我被人强迫，也是你作为男朋友没有保护好我，我后来变成了现在这样你不会嫌弃我的。”

“你说的这些话都还是算数的吧？”

没办法，黑桃只能从头再来，再哄一次白柳。等第二天醒来白柳也不愿意去上班，就一直抱着他，非要跟他一直待在一起。

黑桃明白了，谢塔和白柳实际上是依存共生关系。如果没有谢塔，白柳会疯的。现在的白柳像是受到刺激后行为退化回到了15岁。

他像是受伤的小动样，窝在谢塔的床上不肯下来，躲在谢塔的房间里不肯出门。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看他，有黑桃叫过来的心理治疗师，有白柳自己的朋友，生意上的伙伴，公司里的下属。可是不管是谁白柳都不愿意见。女性和小孩还强一点，一旦被成年男性触碰，他就会害怕。

除了与谢塔很像的黑桃，没有人可以靠近他。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黑桃紧紧抱住他，“那些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都好了，不会再有人来强迫你。不管是他还是我，总有一个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有谢塔陪着，现在又有黑桃在身边，白柳的情况也不是特别严重。缓了几天后，慢慢的也开始恢复了。

“带我去医院看看谢塔吧。”有一天白柳终于这么说，他终于缓过来决定接受这件事了，他要当面问一问谢塔到底是怎么想，为什么从楼上跳下来，如果真的讨厌他，他就放手。

他看见谢塔安静的坐在窗边看书，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雪白的头发和苍白的肌肤上，整个人美好朦胧的，像一幅画，又像一幅幻影。谢塔这个人总是太过于美好，美好到给人一种像是不存在的感觉。白柳想起很小的时候，从第1次见到谢塔起，就有一种强烈的患得患失的感觉。他儿时的玩伴，那个长得这么漂亮，对他又很温柔，还跟他有相同爱好，总是陪他一起看书游戏的人真的是存在的吗?他喜欢他这种事是真的吗？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好事吗？

他与谢塔一同在那个汇聚大人欲望得肮脏的福利院里长大，可为什么只有谢塔这么好?他的眼眸纯粹的就像一点污染都没有受过一样。白柳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福利院里的其他孩子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谢塔却不一样。一个这么特别的人，到底为什么会偏偏属于他？

一个人冷静的想的时候想的很好，但是真的在医院里再次看到谢塔的时候。白柳只觉得完全不想放手。他看见谢塔就想跟他做爱，他只想把谢塔染黑，染成跟肮脏的自己一样的颜色，他就是想把谢塔拖进地狱里陪他。白柳一直都是知道的，自己比其他人还要更坏一点。他一直都是整个福利院里最坏的孩子。过去的那些遭遇根本不能为他开脱，整个福利院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要接客。还有好多女生被人轮大了肚子去堕胎也没有变得像他这样坏。白柳知道，即使没有福利院里的经历，他也不会变成一个好人，他就是一个天生的坏人。即使从没有被人玷污过，他也还是会想要将谢塔囚禁在身边。

啊，怪不得谢塔会想要离开他。终于连那个那么好的谢塔都要受不了他了。他真的从里到外都是脏的。被人玷污过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内心也是如此的肮脏？那么好的谢塔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他这种人？那么好的人，到底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白柳?”谢塔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来望着他。

“你怎么哭了?”谢塔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靠近白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