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失成熟女性的恬静稳妥。
她只在唇上抹了点口红,再把黑框眼镜摘掉,那张面容顷刻间变的明艳,洁净,漂亮,淡然。
而且,顾雍觉得,沈晚有一种雌雄莫辨的英挺感。
这样的气质,在场所有女人都没有。
包括许还真。
以前顾雍只觉得许还真自信明艳富有极强的生命力。
今天她发现,沈晚的美和生命力度,比许还真的更有张力,更有那种切入肌肤的真是感。
短短十分钟她都在选礼服试礼服以及帮她的三位拖油瓶选礼服试礼服,他也没顾得上问她别的。
此刻两人并肩往宴会大厅里走,顾雍才问她:“你只告诉我你是君景延的妻子,你还没跟我说你拿什么来跟我做交易呢,我顾雍从不怜香惜玉,所以从来不会给人白帮忙,美女也不行!”
“我知道!”沈晚只简短说道。
“所以,你跟我交换的条件是?”
“你只要保证我奶奶我姐我儿子在宴会上不受任何人的欺负和凌 辱,我就随你索取,任何事情都行,包括我的命你都可以拿走。二期我还有你想要的项目。”沈晚的语气异常平静。
顾雍下意识垂眸看她一眼。
她的眼神看向前方,眼眸沉静到没有半点波澜。
她让说让他把她的命拿走,就像是说,把她面前一杯开水端走一样轻巧。
他却不知为何,品出了一种酸涩感。
“好!”他也简短一个字。
紧随两人身后的是沈晚的三只拖油瓶。
老太太换了一身纯白色连衣裙,半高跟鞋,脖颈里系了一款大红色真丝纱巾,如此既显得老人家干净大气,又不失红红火火的喜庆感。
被牵在中间的君壮壮换了一条纯黑色背带西装裤,白衬衫,头上带了一款洋气又俏皮的鸭舌帽,看上去既有童稚的灵性,又像个贵族小绅士。
夏小美女士的头发高高挽起扎了个丸子,如此便衬托了她偏矮的身高,再配上纯黑色及膝小洋裙,脖颈里戴一款明晃晃的白珍珠。一眼看过去,净澈又不失成熟女性的风姿。
一家四口的装扮,清一色黑白搭,却和刚才穿红挂绿土气又骚包的装扮,完全相反。
黑白搭是沈晚想的点子。
专门为前任许老太太,气现任许老太太的。
四人的穿搭镇反了全场,也真的有气到现任许老太太。
许老太太看到四人走来,便捂着胸口指着沈晚四人:“他们这是来给我祝寿呢,还是来奔丧呢?景延,我的好孙婿,快点把她们一家子恶臭东西给我打出去!打出去呀!”
这话一出口,全场哗然。
所有人目光看向老寿星,如此体面之人,竟然出口脏话?
有人不怕死的嘀咕:“人家那不是脖子里围着喜庆的大红色纱巾了嘛,你一个当主人的,发什么疯!”
现任许老太太:“……”
许耀庭和黄美薇夫妇更是满脸颜色。
夫妻两看到沈晚明艳大方自信又硬 挺的气质中走出来,心中恼恨到,恨不能连扇沈晚上百个巴掌,把沈晚的脸扇烂!
怎么能够!
沈晚怎么能够比真真儿强,比真真漂亮,比真真更出色呢?
必须不能!
沈晚应该一辈子活在山里,被老光棍糟蹋才是她的归宿。
可她怎么能出现在许家的宴会上,还这么漂亮耀眼到一下子就把真真比下去了。
许耀庭和黄美薇都不允许,不允许!
两口子差点急死,却也不敢公然对抗顾雍。
在场之人,唯一能跟顾雍抗衡的,只有君景延。
许耀庭黄美薇夫妇同时看向君景延,君景延却是人生中从未有过的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一直盯着沈晚和顾雍。
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
沈晚和顾雍来到他们这些人面前,顾雍彬彬有礼的说:“许老先生许老太太,许先生许太太,许小姐,君先生,这位是我的今天的女伴,沈晚小姐,我身后是沈晚小姐的家人,跟着来凑份热闹的,人说老年人的寿宴,就是要热闹嘛,你们说是不是?”
许家人只能尴尬的点头。
君景延则一句话不说。
就连不远处的弗兰克,都看出了君景延的异样,弗兰克的心中很担忧,妻子去世之前最大的遗愿便是让他照顾好‘许’。妻子知道‘许’很爱君景延,所以妻子非常希望‘许’能和君景延白头到老,一辈子幸福安康。
可现在看来,君先生和那位叫沈晚的女人,有说不清的道不明的关系。
弗兰克很担心许还真一生的幸福安康问题,便不由自主的将心思,注意在沈晚身上了。
他发现,这个叫沈晚的女人,并不像许跟他说的那般,是个低俗不看无理取闹的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反无论是什么情况,弗兰克都要阻止沈晚破坏君景延和许还真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