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抓不住妖祟,他们肯定也抓不住。”
姜芜仰躺在屋檐上,一手攥着酒杯,一手拿着块糕点,“倒不如享受享受。”
“小丫头还未及笄,喝什么酒?”
早春微风勾起四人的衣角。
明朗月色下,唯有几声笑响起。
第二日天将亮,屋内有人松一口气。
徐老板走到外头,朝着几人一拱手:“有四位小友在,昨夜总算是没人失踪。”
谢酝谦虚道:“可惜还是没有抓到罪魁祸首。”
“无妨无妨,连巡抚司都做不到,几位小友能保我们平安,已经足够了。”
徐老板一抬手,命人拿了金子出来,又拱手道,“还望几位今夜再来,保我等平安。”
姜芜:“今夜我们定会来,只是我想了解一下,先前失踪的人,可都是单独在房中?巡抚司的人没有在外头守着?”
“不不不,先前我们也是像昨晚一样,都宿在主院中。”
徐老板长叹一口气,“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到了后半夜,就全昏睡过去。”
姜芜轻皱了下眉:“既然都昏睡过去,为何他不一次性将你们都......”
她话未说完,被谢酝轻扯了下制止。
谢酝回礼道:“既如此,我们还是今夜再来,还望各位不要将我们过来的事情传出去。”
徐家人忙应:“当然当然,我们知道的,多谢云公子云夫人,还有两位小友。”
回去路上,姜芜问:“大师兄是知道些什么吗?”
“你有所不知,有些妖一次性杀人过多,会显现出煞气,届时再想化作人形藏在普通人中,很容易被察觉,当然同样的,人杀的妖过多,也会显出凶气。”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都会逐渐减弱。”
难怪一次只对一两个人下手。
姜芜恍然大悟:“这么说来,那些妖祟,就藏在人群中。”
“很有可能。”
谢酝顿了下,提醒几个师弟师妹:“所以,不论如何都要注意安全,不要相信身边的任何人!很有可能妖祟就藏在我们身边。”
“好。”
四人各归其位匆匆散开。
姜芜和谢酝在管家来之前跑回房间。
两人才刚刚在桌边坐下松一口气,门就被人敲响。
“公子,夫人,该起了。”
谢酝一个“进”字卡在喉中,被姜芜一把捂住。
她挤挤眼,摇摇头。
两人穿着自个儿的衣裳,还带着些未散去的酒气。
很容易被这个人精管家发现异常。
谢酝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一人站里间一人站外间,换好衣裳这才开门。
果不其然,管家刚进门,锐利视线便在房中扫过,试图找到一点不同寻常的地方。
确定什么都没有后,他这才行礼:“公子,若是身子好受些,还是尽早将仪式补全,免得让夫人受委屈才是。”
谢酝立马弱柳扶风地往后一靠。
姜芜眼疾手快扶住他。
他虚弱咳嗽着:“都怪你昨日给我吃的药,我这身子骨,是越发不好受了。”
姜芜泪盈盈:“相公,你千万不要出事啊,你要是走了,我该怎么办?”
“呸呸呸,怎能说这种话!”
管家等人面上慌乱,“那便等公子身体好了,再办也不迟,刚好老夫人从京城差人快马加鞭送来了药,公子若是身体不适,还是尽快服用吧。”
他说着,后头一人送上来个重工的木漆精致小盒子。
里头放着一颗圆不楞登的黑色药丸。
谢酝:“.......”
他站直,温和笑道:“我觉得我好了。”
“好了也要吃,老夫人说了,这药有益无害。”
“......”
姜芜正呲着个大牙幸灾乐祸,管家又道:“少夫人刚刚进门,老夫人便也给少夫人求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