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谁说寒酸的?!站出来!这……这简直是仙家手段!”

“裴小姐……不!是裴大家!请受我一拜!”

霍沛瑶彻底傻了!

她脸上的鄙夷和嘲讽凝固成一种极其滑稽可笑的表情,张着嘴,如同一条离水的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无边的震惊和……恐惧!

她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

霍老爷子更是激动得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拄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他死死盯着那幅在香槟浸润下“活”过来的画,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酒染……墨变……意境天成……这……这技法……”

他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裴茉绵,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激动和敬畏:

“裴小姐!敢问……敢问您与那位神秘的雪鹤先生……是何关系?!”

“雪鹤先生?!”

“天啊!霍老说的是那位近两年横空出世、从未露面、仅凭几幅‘酒墨染技法画作就震动整个国画界、拍出数亿天价的神秘天才画家雪鹤?!”

“难道……裴小姐就是……”

“不可能吧?!她才多大?!”

全场再次哗然!“雪鹤先生”这个名字,在顶级收藏圈里如同一个传奇!

他的画作以独特的酒墨染技法著称,将书法与绘画完美融合,墨色在特制溶液,如今看来竟是香槟的催化下产生奇幻变化,每一幅都是孤品,价值无法估量!

没人见过其真容,只知画作落款处有一方小小的、展翅欲飞的仙鹤印鉴。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如同聚光灯般,死死地聚焦在那个穿着粉色礼服、刚刚创造了奇迹、此刻正拿着空香槟杯、小脸上带着一丝“魔术成功”后小小得意的女孩身上!

裴茉绵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激动不已的霍老爷子,又看看周围那些狂热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懵懂:

“雪鹤?唔……那个小鹤印章挺好玩的,绵绵随手刻的呀。”

随手……刻的?!!!

轰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所有人心头!

帝都顶级圈层的世界观,在这个夜晚,被这个叫裴茉绵的女孩,一而再,再而三地彻底颠覆、碾碎、重塑!

商曌看着自家宝宝那懵懂又带着点小骄傲的模样,深邃的眼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骄傲和宠溺,他上前一步,将她重新揽入怀中,隔绝了那些过于炽热的目光。

傅砚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惊人的亮光,看着裴茉绵,如同在看一个挖掘不尽的宝藏。

裴琰则是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随即是巨大的、与有荣焉的狂喜:

“我妹妹!牛逼!哈哈哈哈!”

陆邵风和林格已经完全成了崇拜脸。

而霍沛瑶,早已面无人色,她知道,自己完了。

暗处阴影里,那双毒蛇般的眼睛,看着下方如同神祇般被簇拥的粉色身影,里面的怨毒和狂热几乎要燃烧起来,嘶哑的低语带着极致的扭曲:

“宝贝……你果然……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完美的猎物……等着我……”

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更深的黑暗,消失不见。

宴会厅的某个监控摄像头,在那一瞬间,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陆邵风电脑上的监控画面,出现了不到0.1秒的雪花噪点,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霍家寿宴,在经历了丑闻风暴、刁难反转、神技现世的多重高潮后,终于落下了帷幕。

但裴茉绵这个名字,以及她所代表的神秘与力量,已如同烙印般,深深镌刻在帝都每一个权贵的心中。

而暗处的毒蛇,也终于锁定了他的目标。

风暴,远未结束。

第49章对小祖宗的维护

霍家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此刻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方才那幅酒墨染”仙鹤图带来的震撼还未完全消散,紧随而至的,是帝都金字塔尖几位年轻掌权者冰冷刺骨的怒火与雷霆手段!

霍沛瑶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如同刷了一层劣质的白垩。

她看着商曌那张俊美却如同覆盖着万年寒冰的脸,看着他深邃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冰冷与嫌恶,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冻僵了!

完了……她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在疯狂尖叫。

她只是想给那个碍眼的裴茉绵一点难堪,让她出丑,让她在商曌哥哥面前丢脸!

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幅画……那幅该死的画!

霍老爷子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浑浊的老眼扫过商曌、傅砚、裴琰那几张年轻却蕴藏着可怕力量的脸庞,心头警铃大作。

他知道自己这个蠢孙女闯下了弥天大祸!

他必须立刻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