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忽然凑近,像怕别人听到似的,耳语一般道:“这是无中戚那混蛋亲自认证过的药丸。”

混蛋无中戚:“?”额角青筋暴涨,她在睁眼说什么瞎话!他又何时认证过什么药丸?

一股臭味弥漫在他鼻子附近,什么鬼东西?!

“你是叠岱的人,无日基地的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无中戚将嘴巴捂得紧紧的,声音在手心里震动发出闷响,像是在硬压着嗓门说话,听得出来他十分不甘愿。

乔烟牺牲自己的投食喂药之路碰到了他手的阻碍,好意劝说:“零零一,你有所不知,我们叠岱有个大神级别的人物叫乔烟,她有次将赤沙虫屎搓成了很多小蛋蛋。”她夸起自己来毫不嘴软。

无中戚:“……”有种熟悉的感觉。

“不巧的是,无中戚他连屎都要偷。”

无中戚:“……”牙齿咬得咯吱响。

乔烟说到这个,变得气愤起来,虫屎蛋子她搓得可累了,还要忍受恶臭,无中戚居然偷取她的劳动成果。

“但有一点他说对了,这两颗屎确实很好,他挺识货的。”乔烟眼珠子在肿眼泡里一转,没说实话,“总之,我们叠岱历尽千辛万苦,又派人偷回了两颗屎。”

无中戚:“……”他被恨意冲击的大脑终于转了过来,想起了从库潜带回来的,那是乔烟的包。

检查完毕可疑物体后,研究人员得出结论他都不敢相信,最后分给出外的矿工,作为效忠无日的奖励。

矿工背叛无日后,他在矿藏上被狠狠摆了一道。

陷阱挖得这么绝,如果不是乔烟被他们的人抓了,他都要怀疑是她的鬼点子。

除了留下来的一只蓝鞋,找不到其他蛛丝马迹,他仍然怀疑是叠岱做的。

叠岱的基民一般穿蓝色制服,只是仅仅一只蓝鞋并不能说明什么,但他太急于绊祺野一脚,没空亲自去找证据。

现在这东西出现在叠岱的人手中,他就更有理由怀疑无日的矿工被叠岱收编了。

无中戚强力压着怒气,才没有将面前的丑八怪给打飞。

“我自己舍不得吃,两颗都给你。”乔烟友好地眨着一边眼皮,一副你看我多好的模样,“乖一点,张嘴,啊。”

无中戚怎么也想不到,他对手下施加的话术,最终会扎到自己身上,而且看丑八怪的表情是真的信了。

“有没有可能是假的,我没听过这种说法。”无中戚脑子嗡嗡的,心里涌现出无数个念头。

他绝不可能吃这个东西!就是死在这里他也不要吃!她敢强迫他,他就拧断她的脑袋!

“味道是难闻了点,你忍忍就好,说不定之后你还会感激我。”

无中戚只有一只胳膊能动,乔烟有两只手,她双手一起使劲去掰他的手。

就算再没力气,无中戚拒绝她还是异常轻松的,乔烟今天本就使劲过头,这样一番掰扯下来,累得气喘如牛。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她有些后悔把原料说出来,正常人吃虫屎是不太能接受。

乔烟力道一收,“既然你这么,这么不愿意,罢了罢了。”她再找机会就是了。

她佯装放弃地摆手,将虫屎蛋子塞回了塑料袋,“你一只手钻木取火钻得了吗?”

无中戚的手还捂在嘴巴上,以防乔烟卷土重来,“可以。”一只手当然钻不了,但他可以。

“我扶你起来。”乔烟要上前扶他,被他拂开手。

“不用。”无中戚只想她离远一点,免得受伤,自己单手撑着身体坐起来。

乔烟如法炮制又薅来很多枯草堆在无中戚身边,从找来细细的树枝,无中戚真的就装作钻木取火的样子,拿树枝在树干上戳,一边戳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就地坐下,龇牙咧嘴地拔下头上的长刺,又拔下另一个小刺对着长刺的尾端扎。

视力问题导致她经常扎到自己的手指,但也仅仅是吸口气继续扎,直到又粗又长的刺被扎出一个洞。

她在地上摸到一块尖锐的石头,对着长刺上的小洞磨。

“这是在做什么?”无中戚忍不住开口询问,她真怪,没见过这么怪的。

乔烟将藤蔓从一端撕开,撕成细长条,钻进尖刺尾部磨大的洞内,打了个结,“给你缝衣服,刚醒来时我摸到你的胸口,衣服都刮烂了,这样即使烤火烤暖了夜里也冷的。”

无中戚:“?”低头望向自己的大V领,胸肌几乎喷薄而出,那是性感和力量的象征。

乔烟已经摸到他的袍子领口处,将刚做出来的针型物钻进他昂贵的布料中,左边一针,右边一针,抓住丑陋粗糙的藤蔓一拉,已经缝好了一针。

(亲爱的宝贝们,抱歉,因为这几章内容我写着写着觉得需要放到一起,写到后面又会纠结前面的内容,怕发出来后就改不了,po改文很麻烦需要发邮箱,我一次也没改过,所以攒到四章改完才一起发,哎呀我这么墨迹的人真的不该说什么时候更新,反正我不会断更就对了,可能会攒着一起更)

0201 第200章 她的身体凉得像尸体,零零一,你好厉害,她真是丑死了

乔烟一针针将无中戚的骚包大V领缝成了气质小v领,还没停手。

他不敢挣扎,怕被这个瞎子扎成筛子,并且一直注视着她的手部动作,手在一旁做好抓她把柄的准备。

谁知道她是不是诚心想用杉木撞死他,没谋杀成功改用虫屎恶心死他,计划失败后换了这招杀得他猝不及防,他不能将命赌上。

乔烟一手拿着尖锐的刺,一手捏着他领口的边,两根食指捏住布料,其他三根手指挡在无中戚皮肤和布料之间,尖刺是一次也没扎中他。

反而因为看不见,她的手心手指都被不同程度地刺过,但她只是皱眉顿一下,茫然的眼睛凑近看。

观察了会儿,无中戚确认她没有害他的意思,暂时放下戒备。

真蠢,对一个陌生人细心地像个娘们,除了疯起来像犟驴,其他都像娘们,早晚蠢死。

不知道她是真能看到还是做做样子,大拇指在指尖碾一下,没出血的话,只搓搓几下,又投入缝衣任务中。

对于冒出血珠子的指尖,她就放进嘴里嗦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