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伟说完后,祁德全还在一旁附和。
“是啊,陆总,您是不知道,那点钱都能够再开一个祁氏集团了,也不知道祁宴那臭小子,之前非要跟我们争祁氏集团,做什么。现在他去哪里了,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如果陆总找到了,不如告诉我,最近融资困难……”
“我也想找小侄子借借钱。”
陆筱禾闻言,脸色越来越差。
她以前就知道祁宴的二叔和三叔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看来连人都称不上。
“既然二位也不知道,也提供不了证据,那以我看来投资的事,我看也没有商量的必要吧。”
说完,陆筱禾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景云,上来送客。”
两人闻言,脸色一白。
祁明伟还想争取一下:“别啊,陆总,虽然那小子现在在国外,可是只要他爹的墓在国内,迟早会回来的,只要,只要一有消息,我们马上就告诉您好吗?”
这时,助理推门走进:“二位慢走不送了。”
陆筱禾神色冰冷,但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他们不想走,很快就有集团的保安把二人请出去了。
陆筱禾闭上双眼,靠到长椅子上。
她感觉自己心口处,仿佛空了一块,冷风呼呼灌的生疼。
半晌,她拿起电话打给秘书:“给我买一趟飞往法国的机票,哪个城市都可以。”
……
陆筱禾在里昂找了半个月,也没有见到过祁宴的身影。
她没有放弃,一个月后,又去了法国的另一个城市。
就这样,接下来的日子,陆筱禾一趟一趟的飞往法国,然后再飞回来处理陆氏集团的事儿。
可法国那么大,她怎么也找不到。
两年后。
法国,巴黎。
午后的阳光,透过道路两旁的梧桐树的枝干慵懒的洒到店内。
两年的时间足够祁宴和妹妹在这边安定下来,让生活步入正轨,时间确实是一剂良药足以让许多伤口结疤。
忘了多久,祁宴再没想起过陆筱禾。
陆筱禾似乎也成为了他回忆里的细枝末节。
“祁!一杯卡布奇诺。”老板的声音从后面的吧台传来。
“好。”祁宴小声的应承着手脚麻利的制作着咖啡。
来巴黎两年。
祁宴和妹妹在这家咖啡店兼职也有一年多。
他们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到现在已经游刃有余了,就连一向不怎么熟悉的法语也在这工作中流利了不少。
白天他们去上课。
下午,晚上就在这咖啡店兼职。
擦完一张桌子后,祁晚晚突然提前下班对祁宴嘱咐道。
“哥,你下班了早点回去,今天我导师找我有点事儿,我先过去看看。”
祁宴一边刷杯子一边回答道:“好,知道了。”
等他将一切弄完之后,已经是下午6点了。
今天下班的时间比平常晚了些,夕阳给古老的街道镀上一层暖金色的光,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梧桐树,落下了金灿灿的叶子,写满了地。
祁宴抱着导师布置的作业拐进了深巷。
只要穿过这条深巷就能到他和妹妹租的两室一厅。
突然一个黑影猛地从他旁边窜,男人狠狠拽住了祁宴身上的背包。
他用力拉扯着祁宴的背包,祁宴被巨大的冲击力带着的摔倒绿草地,膝盖磨破了皮,他下意识想去追,却猛的被围栏绊倒。
这时,祁宴身后有个身影猛地追了上去。
女人三下五除二就把抢他背包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看着她的背影,祁宴呼吸一窒,只觉得十分熟悉。
但是一想到脑海里的那个,又觉得不可能。
祁宴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背包里是他准备参赛的设计稿:“谢谢你……这个包里有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要不……”
他话音未落,对面就转过身来。
祁宴瞳孔一怔,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眼前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陆筱禾?她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