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笙屏息着,端着红酒杯颤巍巍喂到他唇边……

红汁液顺着他的喉结滚落,滴在她女仆装的蕾丝领口……

“连红酒都喂不好,宁小姐还会什么?”南川世爵冷笑着攥住她的手腕。

“我会学……”她低声说着,“你喜欢我这样喂你的话,我以后都学好不好。”

南川世爵一张俊脸僵着,目光沉沉盯着她,神情中透着一丝古怪。

林蕾西眼中掠过嫉妒的神色

宁风笙都快坐到南川少爷的腿上了,还喂红酒,还擦嘴的,举止这么亲密。

“爵哥,她的头发好漂亮呀,我想要她头发编的餐垫。”

南川世爵回过神:“剪。”

宁风笙瞪大眼

这男人曾经最爱她这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发质被养得很好,及腰长度,每次修剪他会亲自监督,多剪一点都不行,最喜欢用手指把玩缠绕着她的发丝。

林蕾西接过剪刀,咔嚓剪着……

“多剪些。”发丝坠入餐盘,他嗓音冷漠,“你当狗的样子最漂亮。”

宁风笙闭上眼,像一个被玩弄的娃娃任由剪着。

南川世爵突然倒了胃口,眼色划过一丝嗜血的光

林蕾西很识时务地放下剪刀,心里不服,这才剪了一点,宁风笙头发又厚又多,都看不出来:“爵哥,我想吃虾。”

“剥。”

宁风笙弯腰准备剥虾。

“佣人该跪着伺候主人用餐。”他扯松领带,每一次语言攻击都直击要害,“还是说……你更怀念当床奴的滋味?”

“南川世爵,就当我欠你的……还你了。”

宁风笙身形一屈,陡然跪了下去,却抬头笑出浅浅的梨涡。

南川世爵背脊僵硬紧绷,这女人宁死不为他折腰,现在说跪就跪……

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你以为这就还我了?宁风笙,你欠我的是一条人命!”

“爵哥,我脚疼……”林蕾西抬起一只脚。

“没听见?给她揉脚。”

宁风笙长睫毛微垂,捧起林蕾西的脚,在她的脚踝上轻柔地按着。

“宁小姐当心呀。”林蕾西突然碰翻海鲜粥,“哎呀,爵哥,你的裤脚沾到粥了……”

南川世爵猛地扯过她的长发按向椅脚:“这么爱演贤惠?”他掰开她的嘴唇,将裤脚塞进她的嘴里,“舔干净。”

……

一整天的折磨无休无止,总有新的屈辱花样。

宁风笙早就知道南川世爵是个冷血无情的恶魔,他的温柔只为她一个人展开……

是她,亲手粉碎了这份柔情。

所以他现在为了报复她,化身疯狂的魔鬼。

他恨她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怒张的恨意。

恨她恨得要死,所以重生前的三年里,他一次也没出现过她面前,他永远不原谅她!

那为什么当她死去,他又要疯狂地扒开她的坟墓,把他的心掏给她……

林蕾西在晨浴时尖叫

她的宝石手链掉进下水道,非要宁风笙伸手去掏。

南川世爵倚着大理石柱,看污水漫过宁风笙那双伤痕累累的手。

有被瓷片割破的伤口、也有被粥汤上的水泡。

“爵哥你看!”林蕾西突然举起宁风笙的左手,婚戒在无名指勒出溃烂的痕。

那枚他亲手设计,送她的求婚戒指

曾被她不屑一顾从窗口掷飞,落在后花园的荆棘丛里。

她说:我绝不会戴你给我的奴隶镣铐。

南川世爵眼底的血光怔住,死死盯着那枚戒指:“哪来的?”

“后花园,玫瑰丛。”

那一片全是荆棘灌木丛,连下人都不愿意去,宁风笙只好亲自去捡。

她在那荆棘丛里扒拉了三天,才找到这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