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世爵:“……”

他送她一颗太阳了,她不喜欢?偏偏把这件破毛衣当成宝贝!

南川世爵皱眉,强忍着泛到心口的醋意。

按下内线,火气直冒:“把落在车上的礼物拿上来!三分钟不送到,你今晚就睡轮胎底下!”

咯,狠狠挂断听筒,他扯掉束缚的领带扔在地上。

“南川世爵,你就不能对莫斯好点?不能学会尊老爱幼?”

“不能!”南川世爵蛮横地把她箍进怀里。

“以后不要叫我爷爷奶奶老东西了,很难听。对莫斯也好点,他对你很不错。”

“又教育我!”南川世爵炙热的唇碾下,“等嫁给我,做南川太太那天,你再来当管家婆!”

嫁给他……

宁风笙目光黯然,感受到那颗头毛茸茸地蹭过来,在她的怀里拱着,她一把推开他的脸,警告道:“我今晚得休息,你不能碰我了。”

“知道。”他挑着唇坏笑,“来日方长。”

“好好说话!”宁风笙涨红了脸。

“怎么没好好说话了?嗯?”

“你自己明白!”宁风笙捶他的胸膛,他故意在说某个字的时候,重重咬音!

“呵……宁风笙,你跟着我以后,很上道了。”

“懒得理你,我要去洗澡了。”宁风笙从他的怀抱里逃进盥洗间,心口隐隐发疼。

这很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夜……明天她就要走了。

等杀了宫烨以后,她是个杀人犯,也是没有未来的。

不想那么远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在天文馆又流了不少泪,宁风笙眼眶酸酸涩涩的,洗了澡爬上床就很快睡熟过去。

深夜三点,她起夜上厕所,不见南川世爵,相连的书房倒是漏着光。

推开门,撞见满地乱滚的毛线……

南川世爵深陷在被绞成团的毛线沙发里,五个佣人捧着ipad围成半圆,屏幕播放着针织教程。

“少爷……第三针要穿小孔!”

他烦躁地扯断织错的毛线砸开,扼断两根针:“见鬼,连基础针法都不会教?”

“少爷,我们教了……”

是您怎么也学不会啊。

莫斯战战兢兢递上棒针:“少爷,要不让米兰工匠……"

“闭嘴!”南川世爵下颌紧绷,毛线缠绕着他的手腕,“把剪刀拿来!”

“南川少爷在cosplay蜘蛛精?”宁风笙忍不住笑出声,“奶奶说织错一针要拆三行呢。”

南川世爵暴起时带翻整座线团山

“谁准你醒来的?这种破玩意,配不上我的身份!”

“你不是说三天能织十件?”

宁风笙是头一次见谁织毛衣,差点把他自己给织进去的,浑身上下到处挂着毛线,周围也都是,一簇簇一团团地打着结。

想象着他那暴躁且不耐烦的性格,每织两针就发脾气甩毛线的样子,真的搞笑。

“你笑什么?”他踢开滚到脚边的线团,拖鞋也沾满绒毛,“粗活根本不配我动手。”

“我还以为这是盘丝洞,到处都是毛线……蜘蛛精都比你织得好,”宁风笙走到他跟前,故意拎起纠缠打结的线团,”还是你在给游艇编锚链?”

“……”

南川世爵暴怒不止:“哪个白痴教的针法滚去撒哈拉数骆驼!”

几个佣人吓得不敢吭声。

宁风笙将他挂在脖子上的一打凌乱毛线摘下来:“自己学不会怪老师?”

“……”

“我奶奶用脚都比你织得好!”

“宁风笙,你竟敢小看我……”南川世爵掐着她腰肢按进真皮沙发,一阵惩罚式索吻,果然吻她比织毛线容易多了。

“南川世爵,早点睡吧,你眼睛都困出了红血丝。”

宁风笙看着他困红的眼睛,这男人前两夜战斗力旺盛,没怎么睡。

她好歹白天补睡了,他白天不睡,今晚还熬大夜。

他是想把自己熬成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