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他笑嘻嘻的，不干人事：“干部之间有些纠纷，副会长帮忙调解一下，顺便纠正一下不良风气。”

云生的脸色一变，却不是为了这偏袒的话。

而是在大家都看不见的地方，祁言川的尾指勾住了她的。

“……”

这下变脸的变成周词琛了，虽然他有这个义务，但是他没这个责任心啊。

还没反驳，祁言川就已经带着人走了。

四个人看着他们出门，三个人都摸不着头脑，怎么向来阴晴不定的会长没有明察秋毫，而是连过问的环节都没执行，就走了？

可回过神来看周词琛，三人心里皆是忐忑。

这位更不会给什么好果子吃。

*

在别人看来云生是被祁言川推着后背出来的，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是手拉着手出来的。

“……”云生的心情跟毛线坐了一场过山车一样，都快乱成麻花了。

她不知道祁言川为什么会出现，又对事情的始末知道多少，包括论坛上的帖子、她和白琪雅的争执……开口也找不到机会，因为他一直勾着自己的手指。

面对白琪雅时流畅的逻辑忽然就被打了结，云生手忙脚乱地解。

终于等到他停下，竟是在人来人往的花圃从中的椅子上。

好在现在已经放学，没什么人逗留。

祁言川自顾自地坐了，却没松开她的手指，云生站着，静静地望着他。

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更快一点，长久的对视下，双方没有一个人先移开目光。

四周太安静了，安静到路灯突然亮起来时都能听到灯泡滋滋的声音。冬令时真的一点都不浪漫，黑夜总是太快到来，而光芒太少，温暖也太少。

云生蜷了蜷手指，祁言川却没有顺势松开，反而用指腹摩挲了几下。

他笑，“第一个问题想问什么？”

给她带早餐的时候只会说谢谢，跟她一起上下学、听听力也不问为什么，为她戴围巾的时候只会说自己是个大好人……祁言川真的很好奇，面对他刚才的行为，云生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良久，他听见那脆生生的声音问了一句。

“周词琛会帮我们把帖子删掉吗？”

伤心的会长

话音一落，感觉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云生看着祁言川的表情，心知自己或许不该开口就追问结果。可是没办法，她真的很需要知道正义的去处，很需要一个人来告诉她，她没有错。

祁言川问：“如果周词琛帮了你这个忙，你会感谢他吗？”

“我当然会！”

此话一出，祁言川松开了她的手。

云生的心跳漏了一拍，是失措惹的祸。她的目光追着祁言川别开的眼神和脑袋，面对白琪雅和宋清思时的勇气竟不知道飞去了哪里，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几秒，祁言川无奈地回过头，站了起来。

“你去哪？”

“我去删吧。”不知道是不是云生的错觉，她不仅从祁言川这几个字里听出了无奈，还听出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云生小跑着跟上去，不明白：“嗯？”

祁言川垂眸看着她的影子慢慢靠近，和自己黑色的轮廓叠在一起，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停下了脚步，云生也跟着停下了。

少女眼睛里充斥着迷惑，他不愿再看，抬手捂住了她的双眸。

好凉的手，这是云生的第一反应。

刚才手指勾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凉呢？

视觉被遮掩住了，听觉就变得更加灵敏。

“不想你感谢他。”

她听见祁言川很轻地说：“我希望你只感谢我。”

尽管是非待辩，但是她这次恐怕给他惹了不小的麻烦。

云生知道的，云生明白的。

于是她握住了祁言川捂住她眼睛的那只手的手腕，答道：“嗯。对不起。”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