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抬头,文心更惊讶了,这人居然是宇文昭临!
宇文昭临没说什么,只不过他的视线一直都在文心身后……
文心下意识地让开,让宇文昭临进去。
文心还没来得及提醒白予墨是宇文昭临来了,可现在又不是说话的好时候……
“文心,是谁啊?”
白予墨正坐在梳妆台边,通过镜子看自己脖子上的伤。
她在衡量,衡量自己脖子上的伤在秦骁和宇文昭临面前,都能换来什么。
“文心?”
没有得到回答,白予墨有些着急。
刚回头,白予墨就看到了宇文昭临的脸。
“陛下?”
白予墨先是一愣,然后赶紧站起来行礼,只是还没行完礼,就被宇文昭临扶起来了。
“不必多礼。”
宇文昭临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抚上了白予墨的脖颈。
“疼吗?”
白予墨这才反应过来宇文昭临为什么会在现在出现在这里原来是担心自己的伤啊。
“陛下,我没事的。”
白予墨躲开了宇文昭临的触碰,眼神也开始回避宇文昭临的视线。
宇文昭临的脸色不太好,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冷,很明显,他在生气,也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秦骁就这么重要?”
“啊?”
白予墨不知道宇文昭临是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情的。
“如果不在意他,不喜欢他,为什么会这么维护他?”
宇文昭临越说,脸色就越黑。
白予墨也不解释,就在宇文昭临的怒火快要爆发的时候,就看到白予墨垂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有泪水滴落下来。
“怎么了?”
宇文昭临突然就慌乱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和白予墨如此近距离相处过,所以宇文昭临有些想不通怎么白予墨现在这么喜欢哭呢?
白予墨不说话,只是摇头。
宇文昭临更着急了,直接伸手抬起了白予墨的下巴,想要看清楚白予墨的脸。
可是这一次白予墨却反抗的厉害,侧过头就躲开了宇文昭临的手。
宇文昭临可是皇帝,从来都没有人拒绝过他,更不用说违抗他的命令或者意思。
白予墨的反抗让宇文昭临心里的愤怒达到了极点,直接就把人横抱起来,自顾自地走到了一边,把人放在自己腿上。
白予墨却还是不愿意看向宇文昭临。
宇文昭临直接捏住了白予墨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为什么哭?”
看着自己躲不过去,白予墨这才开口:“陛下冤枉我!”
“我何时冤枉你了?”
宇文昭临现在觉得自己很冤枉。
“我说过的,不喜欢秦骁,我不在意他的。我今天差点儿就被秦骁掐死了,怎么会不害怕?怎么会真的没事?
可是,秦骁是大将军,我不想因为自己让陛下和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有什么冲突。
更何况今日之事,都是因为布防图,所真的是我偷的,秦骁作为将军,就算是直接杀了我,陛下也不应该说什么的。”
虽然知道白予墨说的有道理,但是宇文昭临还是接受不了。
宇文昭临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真的不太对劲,作为皇帝,他最关心的,不应该就是这个国家吗?
正如白予墨所说,如果布防图真的是白予墨偷的,那秦骁不管如何处置白予墨,他的确都不应该管。
可是……宇文昭临无法想象那样的结果。甚至他在来的路上问过自己,如果真的是白予墨偷了布防图,他会怎么做?
但是他没有答案……
他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没办法看着白予墨去死。
“可现在呢?布防图不是你偷的,秦骁这么对待你,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白予墨听了这个问题,自嘲地笑了笑:“我不是护着他,而是护着我自己。我一个罪臣之女,如何能护着旁人?”
“这件事情,很快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