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搂着白予墨,一脸的气愤。

当年陆衔青村子里的时候,花婆婆病的很重,当时甚至有郎中说花婆婆活不过三年,还是陆衔青用自己猎来的好多动物的毛皮,换来了花婆婆的救命药。

从那之后,花婆婆便知道,这个后生,不会是什么坏人。而陆衔青对花婆婆这么好,其实只是因为当时花婆婆给陆衔青做了一身衣服。

平时花婆婆也不会出门的,今天来找陆衔青,也是实在没了办法……

而一直沉默的那个人,是王木匠家的儿子,平常就沉默寡言,现在看见这个场面,肯定是被吓到了,不说话也是正常。

“唉……找个郎中吧,能活下来算他命大。”

村长不可能见死不救,只能是让人赶紧去找郎中。

“不用,我来。”

白予墨开了口,倒不是她圣母,这么大个人,死在她家门口,晦气不说,还容易说不清楚。

白予墨借着袖口的遮掩,从昆仑镜那里拿了一瓶伤药,这药带上了一丝灵气,人肯定是能活下来,但是活下来之后还怎么继续生活,那可就不关旁人的事儿了。

白予墨把药递给牛成刚:“麻烦你给他上个药吧!把药粉撒在他伤口上就行,不用太多。”

太多了也是浪费……

能留他一条命已经很好了。

“好嘞嫂子!”

牛成刚双手接过药,给刘赖子上药。

“啊……”

药粉接触到伤口的那一刻,剧烈的疼痛直接让晕倒的刘赖子彻底清醒了过来。

“啊!我的胳膊!那个该死的畜生啊!”

刘赖子骂骂咧咧,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几个人之后,视线黏在了白予墨身上……

“臭娘们!你赔钱!”

白予墨无语,早知道刚才在那药里加点儿哑药好了,这人真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刘赖子,你的胳膊是被狼咬下来的,跟人陆家媳妇儿有什么关系?”

花婆婆看不下去了,把白予墨护在身后,怒气冲冲地看着刘赖子。

“那也是在她家门口出的事儿!那狼为什么不咬你们?肯定是这个臭娘们指使的!”

刘赖子开始耍无赖,就算没理也要硬说三分。

白予墨有些无语,虽然说那两头狼不攻击他们,的的确确是和她有些关系,但是她全程都没有指使什么啊!

他自己作死别人有什么办法?

“那你来我家门口做什么?”

白予墨也不客气,直接问了这个问题。

刘赖子下意识握了一下左手,发现没了耗子药,还以为是弄丢了,就更加的理直气壮:“咋了,你家门口我还不能来了?”

“能来,谁都能来,但是你带着耗子药来做什么?”

牛成刚晃了晃刚才从刘赖子手里拿到的耗子药。

“胡说八道!”

刘赖子眼神有些躲闪,还在狡辩:“明明在你手里,凭什么说是我的!”

村长听不下去了:“刘赖子,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我们所有人刚才都看到了成刚手里的耗子药,是从你手里拿出来的,你还在狡辩什么?”

断肢处传来的疼痛让刘赖子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只能抓住所有能倒打一耙的机会和借口,但是刘赖子很清楚,今天来的人里,有村长和花婆婆,都是村民们很是相信的人,自己再怎么胡说八道,都不可能有人相信自己……

这时,陆衔青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你若是不服气,那我们大可以去镇上公堂之上好好说说清楚。”

陆衔青的声音冷漠,让刘赖子更加恐惧,毕竟当初亲眼目睹陆衔青赤手空拳打死那大虫的人,也有他自己……

陆衔青实在太过恐怖,若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想出下毒这种手段,可惜了,陆衔青家的这个门锁,不知是从哪里买的,居然撬不开!

刘赖子的沉默让众人更加嗤之以鼻。

“村里容不下你了,你走吧!”

村长发了话,刘赖子清楚,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在青岚村立足了。

“王家小子,你和成刚一起去,把他赶出去,再和其他的乡亲们解释一下。”

“好嘞村长!”

在场的,除了他和王家大哥,就是陆衔青和白予墨还有村长和花婆婆。

总不可能让他们四个去吧?

作为当事人的白予墨和陆衔青去的话,肯定会有人议论的。

村长和花婆婆年纪大了,更不合适。

牛成刚和王木匠的儿子就把刘赖子带走了,至于那残肢,刘赖子自己拿着,省的留在这里让人膈应。

牛成刚在做完村长吩咐的事情之后,想了想,觉得这样还是不太对,就写了一封信,让自己的侄子送到了镇上的衙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