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是被这个女人迷惑了!”
端木悦怒气冲冲地指着白予墨,眼眶发红,泪水已经快要落了下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朕的时间不多,没工夫在这里听你说这些无聊的事情。”
南宫贺煊有些烦躁,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白予墨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所以才会在端木悦诋毁白予墨的时候这么生气。
但是南宫贺煊很清楚,一个帝王,应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所以他已经习惯了不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自己真实的情绪。
谁知道,端木悦接下来说的话,会让南宫贺煊更加生气……
“陛下,白予墨在进京之前,就已经有了婚约,说不定都已经是不洁之身,这样的女人,如何能做陛下的妃子?”
白予墨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又反应了过来,毕竟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绝对的秘密,凭端木家的权势,想要查出来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只不过……端木家的人难道觉得南宫贺煊是个傻子?如果她真的已经是不洁之身,南宫贺煊还能封她为妃?
而端木悦却把刚才白予墨那个惊讶的表情当成了白予墨的心虚……
“是么?”
南宫贺煊目光不善,看着端木悦。
端木悦点点头:“这些事情,绝对是真的!
她父母明明很清楚她有婚约的这件事情,却还是把她送到了京城参加选秀,这难道不是欺君之罪吗?”
白予墨冷笑,原来是冲着她老爹来的!
南宫贺煊也怒极反笑,他以为端木悦想做什么呢,原来还是因为她那个叔父……
“怎么,你是觉得如果朕处置了白家人,你的叔父就能重新做回大理寺卿了?”
南宫贺煊嘲讽地问道。
端木悦不说话了,眼睛乱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南宫贺煊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们端木家是真的觉得能左右朕的想法了!”
“没有!陛下!我们真的没有!”
端木悦赶紧跪下来求饶,一边说一边磕头,她很清楚,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而皇帝的怀疑就是致命的武器,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无需多长时间就能长成一颗参天大树,而这棵树一旦长成,就离被砍掉不远了……
“好啊,那你倒是说说,你都知道什么?”
南宫贺煊双手背后,他是真的有些好奇,端木家都能查到什么?毕竟白予墨现在是他的妃子,白父也是大理寺卿,这地位,已经很高了。
虽然南宫贺煊很清楚端木家如今真的是位高权重,但是他还是很想知道,端木家到底能把手伸到哪里!
端木悦以为南宫贺煊这是相信了自己,赶紧直起身说道:“白予墨之前的未婚夫……是新科状元郎元旻,也就是如今平安郡主的未婚夫!
我父亲找到了青州那边认识他们两个的人,那些人都说白予墨和元旻在青州的时候,经常同进同出,两个人经常一同出游,举止亲密。
白予墨还出钱供元旻读书、进京科举。陛下,这个女人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您啊!”
南宫贺煊听着,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他知道端木悦说的这些话肯定是在挑拨离间,但是听到白予墨和别人举止亲密,他心里就是堵的慌。
南宫贺煊看向白予墨,白予墨回以一个无辜又委屈的眼神。
白予墨伸手握住南宫贺煊的左手食指:“陛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当时他来我家,我同那元旻,不过是见过一面而已。
嗯……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我见过他,他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的。
当时我只是隔着屏风,远远地看了他一眼而已。”
“哦?”
南宫贺煊看着白予墨,挑了挑眉, 说实话,他还是更相信白予墨的,但是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白予墨曾经跟元旻有过婚约的事情,哪怕只是口头上的婚约。
如果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情的话,他完全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可是如今被人提起,心里那莫名其妙占有欲却开始作祟了。
他无法想象白予墨依赖别的男人的样子,更不愿意去想有这种可能。
南宫贺煊表现出来的别扭很是明显,白予墨当然能看得出来。
不过她也清楚南宫贺煊并没有相信端木悦的鬼话,不然的话,现在他就不仅仅是有些别扭了……
只不过,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恐怕后面还会有更大的乱子。
“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元旻。”
白予墨也装作一副很是伤心的样子,仿佛是在控诉南宫贺煊不相信自己。
“去,把状元郎请来!”
“是,陛下!”
康公公跟在南宫贺煊这么多年,自然是了解南宫贺煊的,看这局面,这位墨妃娘娘恐怕就是他家陛下的心尖宠了。
至于那个端木家的……
康公公一边走一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经此一事这端木婕妤,怕不是这辈子就只能呆在这长信宫出不来了。
然而康公公哪里知道,端木悦能够使出来的手段,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