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时辰,灵尘来换玄镜辞了。
“不是栖云么?”
“主子,我替栖云值夜吧,他今天白天挺累的了。”
“好,那你注意安全。”
“是!主子放心!”
玄镜辞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帐篷。
玄镜辞本以为自己可能很难入睡,结果刚躺下没的没多长时间,就睡了过去。
而梦境里,是他觉得这辈子都不会遇到的……
霞光般的茜纱从梁上垂落,在龙凤喜烛的跃动中泛起粼粼波光。百子帐用金线绣着石榴裂口的瞬间,饱满籽粒在光影里几乎要滚落锦缎。
填漆戗金炕桌上,合卺杯的翡翠色在烛火中流转,杯身缠绕的赤银连理枝正将两汪琥珀酒酿融作一处。
菱花镜前的鎏金博山炉升起篆烟,模糊了镜中新人交叠的衣角。忽有夜风穿廊而过,檐下鎏金铎铃轻晃,惊得床幔间垂挂的玉禁步叮咚作响。
更漏声突然凝滞,烛芯爆开的瞬间,烛泪在银釭底座凝成珊瑚红的钟乳石。
这分明就是洞房花烛之时的摆设!
玄镜辞往自己身上一看,居然是新郎官的大红喜服!
而他的正对面,喜床边上,坐着新娘子,正等着他去揭盖头……
第98章 神秘国师的质子公主(22)
玄镜辞虽然意识到这是梦境,但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梦境。
喜帕垂下的流苏扫过新娘的锁骨,那里贴着一枚朱砂痣,恰似落在雪地上的红梅。嫁衣的束腰用五色丝绦系成同心结,结下垂着十二串珍珠禁步,每走一步都发出环佩叮咚的清响。
裙摆下隐约露出绣鞋的翘头,金线绣着并蒂莲,鞋尖缀着的珍珠在烛光中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玄镜辞看得出来,这场婚礼,应该是被极重视的,不然的话,新娘子的衣着也不会如此讲究和华丽。
“大人不揭盖头吗?”
盖头下,传出了女子温婉的声音。
玄镜辞听到这声音之后,浑身一僵。
这不是……白予墨的声音吗?
玄镜辞还没想明白的时候,脚已经不受控制地迈了出去。
走到喜床边,玄镜辞又控制不住地拿起了旁边的秤杆,揭开了新娘的盖头,果然不出所料,真的就是白予墨!
“夫君,该和合卺酒了。”
白予墨抬头看着玄镜辞,有些害羞。
玄镜辞还没思考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梦境,四肢就又不受控制了。
手冲着白予墨伸了出去,白予墨把一只手搭上去……
玄镜辞的腿又不由自主地动了,牵着白予墨一起走到桌边,拿起了已经倒好的酒。
玄镜辞倒是想要反抗,但却反抗不了,就连说话都反抗不了。
“夫君怎么什么都不说?”
白予墨突然抱住了玄镜辞的腰。
下一瞬,玄镜辞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墨儿太美了,为夫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白予墨笑着低下头,把自己埋进了玄镜辞的怀里。
玄镜辞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把白予墨抱了起来,往床榻边走去……
然而刚刚被放下的白予墨却一下子就反客为主,把玄镜辞压在了床上。
白予墨跨坐在玄镜辞的腰腹处,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全都是得意。
“如今你可是我的夫君了,国师大人终于还是落在我手里喽!”
玄镜辞只觉得自己耳朵好像都红透了。
但是梦境里的玄镜辞,正一脸笑意地看着白予墨,一脸期待的样子。
然而白予墨同玄镜辞的腰带斗争了很长时间都没成功,最后还是玄镜辞自己好心地帮白予墨把腰带解开。
玄镜辞实际上都快疯了,然而在梦境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这只小狐狸肆无忌惮地魅惑自己。
只能眼睁睁看着梦境里的自己被白予墨引入欲望的深渊。
玄镜辞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的一面,就算不照镜子,他也能料到自己现在,那双眼睛里原来的清冷已经被欲望所完全代替。
自己身上的这只小狐狸现在面色潮红,一脸的害羞,但好像不想认输,轻轻咬着唇,却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
而白予墨那细软的腰肢之上,扣着的是自己的双手……
梦境里,玄镜辞一直都在教白予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