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红烧肉这东西,她自打穿越来以后没没碰到过。
“我……”
刚要张口时,岑桐不经意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有丝丝染红。
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岑桐有些无奈一笑,“不麻烦了,我得赶晚上回村子的大巴车,再晚就没车了。下次吧,有机会下次再见面的话咱们再一起吃饭。”
听到这话,顾连海立马开口:“那我……”
话音未落,岑桐就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空气中只留下一句稀薄的回音。
“我先走了,下次我请你看电影!……”
老旧的大巴车停在路边,引擎发出 “突突” 的声响,乘客们正挤着上车。
岑桐像只灵活的小兽,一猫腰就钻进了车门。
大巴车里闷热不堪,汗味和柴油味混杂在一起。
岑桐挤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景色从镇子里的青石板路变成乡间的土路,心里开始盘算着明天去隔壁村看看有没有需要接生的牲口。
自己得赶紧赚点钱,然后分家,不然迟早被岑书国和刘静榨干。
车子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村口。
夜幕已经降临,蝉鸣聒噪,远处的田埂上飘着几盏昏黄的油灯。
岑桐跳下车,跟司机道了谢,便快步往家里走。
可当她走到院门口,却愣住了。
原本紧闭的木门大敞着,院子里散落着一些破烂的衣物和被褥,还有原主留下的几本旧书,此刻都被扔在泥地里,沾满了脚印和泥污。
第十四章 谁都别想好过!
深夜之下,岑桐攥着个不算大的包袱,靠坐在自家院墙外的槐树下。
简单清点着被丢出来的东西有没有遗漏。
自己才提出分家的事情多久?
这两人也真是够迫不及待的,生怕自己分走他们一点点财产。
屋内灯影晃动,刘静笑声毫不掩饰的传出,“她肯定不敢回来。”
此刻的刘静,声音带着得意,全然没有了最初那番柔柔弱弱的模样,“等过明天天亮了,你去把她那些扔不了的破烂全烧了,省得碍眼。”
岑书国迟疑道,“烧了?那她要是回来闹怎么办?我说了今晚这事儿再合计合计,你就这么把她的东西都丢出去了,也不怕她回来报复。”
“你忘了她之前整出来的那些事儿了?”
很显然,经过岑桐这几次的动手,此刻的岑书国已经有了些许的忌惮。
可有了刘静在一旁的撺掇,这些事情他也开始拿捏不准了。
“报复?”
刘静忽然嗤笑一声,语调满是不屑,“一个没娘的丫头片子,能翻出什么浪来?再说了,这房子是你的,你的东西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闻言,岑桐眸色一沉,月色下的白光落入她的眼底,映照出寒冷的弧光。
岑书国怎么好意思说这房子是他的?
当初若不是原主娘掏空了自己的积蓄建起这个土房,他们结婚的时候都不知道要睡哪儿。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村子里都传起了岑书国是吃女人软饭的男人。
也是因此,岑书国为了摆脱这个嘲讽,发了疯似的学习,最终才算是考上了学问,得到了眼下还算不错的工厂文职的工作。
只可惜……
原主在被卖出去前几日,岑书国就因为个人原因,被工厂开除了。
结果回来后还谎称是自己前段时间工作太累,给厂子里请假了一个多月。
这眼瞧着时间也快到了,他自己的工作怕是还没有着落呢。
到时候事情被拆穿了,她倒是要看看,这刘静还能不能义无反顾的顶着个小三的骂名继续跟着他。
想到这儿,岑桐站起身动了动身子,视线透过窗子看向屋内闪着的丝丝微弱的亮光。
心底逐渐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想起前几日去河边挑水时,听见几个猎户在村口嘀咕,说后山南坡的野猪群这月格外躁动,前儿夜里还拱了老张家的红薯地。
她唇角勾起一丝弧度,眼底泛着冷光。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这房子她要是住不了,那谁也别想占!
后山的夜格外阴冷。
好在原主打小跟着邻居大叔上山打柴,所以对这里的路还算熟悉。
她避开捕兽夹,踩着泥泞往南坡走,越靠近野猪窝,那股混杂着泥土和臊气的味道就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