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穿丝绸睡裙的贵妇捏着香奈儿墨镜冷笑。

“这种没教养的乡下丫头,指不定想碰瓷讹钱呢!”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七嘴八舌的指责像潮水般涌来。

“快报警!”

“别让她跑了!”

“现在的乡下人可真是胆大包天!”

云昭手腕被拽得生疼,看着老爷子青紫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白,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猛地甩开大娘的手,银针对着膻中穴的指尖青筋暴起。

“救护车至少三十分钟!再不施救,三分钟后他连心跳都没了!”

“少唬人!”

戴金链子的大爷吐了口唾沫。

“我家老头子去年心梗,躺地上半小时都活过来了!”

人群再次喧哗,有人掏出手机。

“喂?是记者吗?这里有人冒充医生!”

云昭攥着银针的手微微发抖,老爷子喉间已经发出濒死的呼噜声,她突然扯开嗓子。

“谁耽误救治,谁就是杀人凶手!”

话音未落,三根银针已闪电般刺入天突、内关、足三里,行云流水的手法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围观人群的惊呼声戛然而止,只见她玉指如飞,眨眼间又从腕表暗格里弹出五根银针。

精准没入老爷子百会、神阙等穴位。

指尖沾染的血珠混着细密银针,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

“她这是在做法吧?”

穿碎花裙的阿姨倒退两步,手机镜头剧烈晃动。

第60章 诈、诈尸了!

戴红袖章的大叔突然扑过来要掀银针,却被云昭侧身一记手刀劈在腕骨上,疼得龇牙咧嘴。

云昭额发被汗水黏在脸上,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

手下银针不停捻转提插,手腕翻转间带起残影。

老爷子喉间的呼噜声愈发沉重,唇角溢出白沫。

云昭看着老爷子的病情因为被耽搁得太久了,现在看着越发不好了,所以内心也很是焦急。

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直接在胸前扯下当成吊坠带着的瓷瓶。

然后动作迅速的倒出一颗药丸,掰开老爷子的嘴,给他塞了进去。

花碎裙阿姨大惊失色,“你这丫头心太坏了!”

“你到底给老人家吃了什么?!”

“该不会是毒药吧?”

“杀人啦!”

就在众人惊诧间,吞下药丸的老爷子却出乎所料的脸色好了起来。

只见老爷子原本青紫的面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喉结艰难滚动,吐出一大口黑痰。

“诈、诈尸了!”

烫泡面头的大娘一屁股坐在地上,香奈儿墨镜滑到鼻尖。

老爷子的喉结艰难滚动,灰白的眼珠终于聚焦,颤巍巍地看向头顶的烈日。

碎花裙阿姨尖叫着把手机怼到他鼻尖。

“老人家!那丫头给你扎针喂药,你现在胸口还疼不疼?”

戴红袖章的大叔挤开人群,肥厚的手掌差点拍到老人脸上。

“别怕!我们都录着像呢,救护车马上就到!”

“哎哟这可怎么得了!”

烫泡面头的大娘一屁股坐在塑胶跑道上,染成栗色的卷发随着动作乱颤。

“上次新闻里那个假医生,就是拿银针把人扎进ICU的!”

穿丝绸睡裙的贵妇捏着墨镜冷笑,香奈儿链子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我早说陆家捡回来的野丫头不安分,指不定从哪个江湖郎中那学了邪术!”

围观人群像被捅了的马蜂窝,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夹杂着手机录像的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