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摇了摇头,说自己不是因为这事儿害怕,又听了他们几个的丑相,道了一句“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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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不算冷,一场雪都还没下过,年三十儿的时候村里红红火火,连姜早路过的时候,也被塞了几家自己做的节饼。
她和孟九都不需要去串门拜年,把两边的屋子都整理好了,孟九还带着她在新搭好的土炕上睡了睡。
土炕连接着灶肚儿,要是灶房里烧了火,屋里就不用单独烧了,照样热乎,不穿衣服也不觉得冷。
两人穿好冬衣,出来的时候被风一吹,才觉出点冷意来。
按着姜早说的,要为张大留个暖灶,他俩今儿就还在姜早那儿吃。
孟九打了一壶清酒,用不着姜早忙活,自个儿就利索着把肉炖上,菜背上,然后端着竹编的长盘,去屋里找姜早包明儿吃的饺子。
姜早捏的饺子各个肚大边儿薄,看着俏皮可爱,孟九笨手笨脚,歪歪扭扭的不成形,姜早把他包的专门放了一边他还不乐意,非得混在姜早包的漂亮饺子里头。
等入了夜,月亮出来,家家户户都亮着红灯笼,热热闹闹的。
孟九也把年夜饭端出来,冬笋炖肉,汆丸子豆腐汤,加些凉拌和小菜,配上白米饭,又倒上了温好的酒,两人就摆在院子里头,搬出了炉子,也不冷。
吃饱喝足后,两人就着一小碟猪耳朵和花生喝着酒,散散的聊着天。
姜早喝的脸红扑扑的,孟九跟她说些新鲜东西,她就眯着眼笑着听,听到跨了年,外头响起鞭炮,又听到外头安静下来,许多家灭了屋里的灯她才有了些困意。
待姜早回屋睡下后,孟九坐在炉子旁边,对着月亮,把酒喝尽,一晚上就在院子里过了,没有进屋。
第二天姜早醒来的时候,炉子已经被烧上了,倒没让她冻着,她摸了摸身旁冷冰冰的床铺,见孟九进来了,问道:“你昨儿晚上是不是没进屋睡。”
孟九把塞到她被子里暖着的衣裳给她拿出来,这样穿的时候不会觉得冰。
“你不是说过年的时候去了的人回回来看看,我再睡他的床,这样不好。”
姜早倒没想到这一层,也得是孟九细心,能把这事儿都考虑齐全。
看他盯着自己的手不说话,孟九也瞧了一眼,今儿外头下了点雪,出去了一趟,手冻的有点红,以为姜早是担心她冻着了,道:“没事,没多长时间,冻不着。走吧,灶上的饭我装好了,趁着这会儿还没多少积雪,去给张大上坟。”
姜早一听,惊讶道:“下雪了?”
她换好衣服,跟着孟九到了院里,地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雪皮了,几乎快要看不清原来土地的颜色,她去灶房里拎了装饭的篮子,叫上孟九去给张大上坟。
坟前也积了一层雪,姜早垫着袖子把雪扫开,这才把篮子里的一小碗肉和饭菜端了出来。
她没哭也没说话,在坟前坐了一会儿,摸了摸他的名字,最后才道了一声:“我走了。”
姜早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雪,眼角湿湿的。她抬起手抹了抹,一抬眼,就瞧见孟九在看她。
地上的雪过了一会儿已经厚了些,不过雪快停了,星星散散的飘在他们的肩头,两人互相搀扶着,都怕对方跌倒,慢慢地往回走。
地上留下一大一小两串脚印,一直延伸着通向回家的路,很久很久都没有被覆盖。
【姜早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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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这篇写的时候只是想写个酱酱酿酿的纯肉文,写着写着没忍住又搞起了纯爱,总是收不住我这个手。
预告一下下一篇,是怀孕了的寡妇小妈X服兵役回来的健硕继子,主要就是搞搞孕期play,希望我这次能记住自己想搞黄暴的初衷(;′??Д??`)
第23章 | 0023 周音篇:1v1,小妈,孕期,诱奸
七月中,正是暑热时候。
周音挺着肚子从灶房出来,闷了一身的热汗。
她的肚子有四个月大了,人也总是犯懒,每天要睡到快午才起,起来做上饭,去地里给她的继子送饭。
她今年十九,两年前家里的哥哥娶媳妇要用钱,就把她卖给了个老鳏夫做续弦。
老鳏夫姓郑,娶她的时候都快六十了,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郑河,二儿子郑川,都被抓了劳力,一去就再也没了信儿。
郑老头做梦都想再有个儿子,攒了大半辈子的钱,终于用十两银子,买了周音这么个小媳妇回家。
郑老头的年纪给周音做爷爷都够,偏偏他夜里也下得去手,扶着那根干瘪软塌的东西捅了两年,终于叫周音怀上了,他心愿了了,一蹬腿就走了。
留着周音一个新孕妇,娘家不要,夫家无人,正没盼头的时候,郑老头的二小子郑川回来了。
郑川今年三十有余,生的虎背熊腰,一路问到自己家,才知道爹娘都去了,家里只有个怀着他爹种的小孕妇。
后娘比自己年纪都小,小到给自己做闺女都差不离,深感荒唐的同时,郑川也就跟他这后娘搭伙过起了日子。
把额上的汗擦净,周音坐在院里的木凳上歇着,身着身孕让她有许多不便,有时是下头痒,有时是胸前涨。
这两个羞人的地儿不好跟人张口,她不敢去问人,自个儿也没钱去医馆里看,要是找郑川要钱,总得给个由头,她还是说不出口。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再不出门要误了送饭的时候,汉子在地里干活可不能饿着,周音把饭食装进篮子里,又打了一罐子的水,扶着肚子出门。
这几天地里的活儿不算重,就是敢时候天又热,十分耗人。他抬头看了眼太阳,立马就被刺得睁不开眼,约莫着时候差不多了,周音平时就是这会儿来给他送饭。
他往自个儿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一个略显笨拙的小小身影正在靠近,把手里头装种子的袋子放到树下,那儿搁着个陶罐,是给他装水用的,这会儿里头已经空空荡荡,被他喝干了。
周音瞧着人过来接她,自然地将装水的罐子递给他,她手里的东西属这个罐子沉,但又不能不拿。
“这么重的东西,下次别拿了,我自个儿回去装就成。”郑川说。
周音扶着树干慢慢坐下,把篮子里头的饭菜给他端出来,取出箸子塞进他手里,“日头晒,我一便拎了过来省的你跑一趟。”
郑川早饿了,端着碗里的菜就扒拉起来,周音在杂面饼子里混了咸菜丁和葱,圆乎乎的一张张,吃起来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