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尖抵着后槽牙,用手拍了拍她的脸。
“这么有能耐?行,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坐稳侯府少夫人的位置。”
他与姜霓裳的婚事,办得潦草又简陋。
没有十里红妆,没有盛大婚宴,甚至连聘礼都只是象征性地送了两匹锦缎。
连成婚最要紧的“龙凤呈祥”玉佩,他都只让侍从随意在银楼挑了块最普通的白玉。
可姜霓裳捧着那枚玉佩,却笑得眉眼弯弯:“阿言,给我的,我都喜欢。”
谢承言扯唇冷笑,甩了声“滚”后进了主卧。
关门的时候,她还隔着门细声细气地叮嘱:“阿言,夜里凉,记得盖好锦被,别着了寒。”
“砰!”屋内传来瓷盏碎裂之声。
“聒噪!闭嘴!”
“好。”她软糯应声。
回到自己偏房后,看着梳妆台花瓶里的一束新鲜梨花枝。
她的眼眸一瞬柔和。
姜霓裳将手里那枚廉价粗糙的玉佩丢开,嘴里轻哼了一声“装货”。
第26章
婚后不到一个月,便有位自称谢承言旧识的女子寻到了永宁侯府。
谢承言对她毫无印象,。
他对儿女情长,男女之事,兴致寥寥,那些女人再怎么装,脸上的贪欲和野心藏都藏不住。
不过有些风月场合需要这些消遣带着玩。
原以为人已经打发走了,可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婚宅里看见那名女子。
那女子坐在椅子上垂泪,而他那位“乖顺贤良”的妻子姜霓裳,给那女子递绢帕,柔声劝慰着她。
看见他,姜霓裳扬起温柔的笑:“你要和她谈谈吗?”
“你说什么?!”谢承言眸色骤寒:“你让我跟她谈?”
“她哭实在伤心。”
姜霓裳并非心存慈悲,只是见那女子落泪时,恍惚想起自己初失阿砚那段时日。
况且今日正是阿砚忌辰,她今日不想应付谢承言。
“砰!”谢承言猛地踹翻面前梨花茶几。
茶盏碎瓷迸溅一地,两个女人俱是一颤。
姜霓裳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火,刚想安抚他时。
谢承言低笑了一声,缓缓看向她。
“夫人当真是贤惠得体,连照料外室都这般周到。”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能辜负你的好意,会和她好好谈!”
谢承言刻意加重了“好好谈”三个字。
话落后,他揽住那女子腰肢径直走向主卧。
他步伐放的很慢,等着姜霓裳叫他。
可直到他踏入主卧那一刻姜霓裳都没有出声。
关上门那一刻,他特意看了眼,姜霓裳看都没看这边一下,抓起披风便疾步冲出门外。
第二日。
谢承言故意拉着姜霓裳踏入主卧,命她亲手收拾战场。
他昨晚安排了那名女子与其一名小厮在这张床上颠鸾倒凤。
看见满室狼藉与空气中未散的靡靡之气,姜霓裳面色倏然惨白。
“夫人成婚时不是曾说,只要我开口,你什么事都愿做?”
谢承言抱臂倚着屏风,玩味地望着她,如同审视笼中雀鸟。
她深吸一口气,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仰脸绽出温顺笑意:“好。”
“真贱。”他轻飘飘吐出两个字,笑意未达眼底分毫。
姜霓裳听到了,恨不得上前抓花他的脸。
死种马!
只会发情的公狗!
……
城西的雅间内,熏香袅袅缠绕着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