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扬这才注意到华彰还在被子里,他看了看自己空不出来的手,在华彰面前举了举示意:“华先生,您自己...脱一下裤子,好吗。”
华彰一会儿没动作,然后一言不发地把被子掀开,褪下丝绸质地的家居长裤,倒是很干脆。
“腿…张开些吧。”孟扬有些窘迫,他其实想说其实跪趴着的姿势更好上药,但看华彰的脸色,真的说出来他感觉会再挨上一巴掌。
华彰把屈着的腿打得更开了些,这次还稍微配合地把屁股往上抬了抬,把会阴部整个露了出来。而他本人则因羞耻和不适干脆皱着眉把脸撇向和孟扬相反另一边。
这样至少孟扬不需要再一次出言提醒了。得益于华彰眼不见心不烦的处理,孟扬得以放心大胆地把视线放在对方身上,而他很难否认的是,眼前的景象也太色了点。
因为姿势的缘故,华彰不得不用手掌撑在两侧,肩膀也由此微耸,颈线被侧头的动作拉得修长且优美。丝绸质地的暗蓝色家居服柔顺而自然地贴着他的身体向下,隐隐显出他胸前厚薄适度的隆起,然后在腰腹堆起海浪一样的褶皱,半掩腿间沉睡的性器。修长白皙的双腿就这么大开,有着不会夸张、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不显得柔美,但也同样勾人。他的体毛甚至颜色都偏浅,让人看了真的很难相信他的性欲会这样强烈,腿间的洞穴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袒露出来,先前抹的药膏已经开始起了些效果,退了些肿,但还是一副备受蹂躏的模样。
孟扬很难不因此思考自己究竟是做得有多过分。但他真的记不清,他可惜极了。只脑中隐隐闪过几个片段,而越想想不起就越想记起,因此盯得愈发仔细,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戴着手套的指腹贴上那处温热的穴眼。
华彰身子一颤,下面也跟着一缩。果然疼,他在心中暗骂,眼睛睁了又闭,满是不耐。
孟扬用指腹安抚一样地把药膏揉开,洞口便又在温柔的触碰哥身体主人的主动适应下舒张开来。他这样的配合让孟扬开口时声音就不自觉有些低沉:“放松,我要进去了...”
这回比孟扬进家门时候说的那句还要像个情色段子,因为孟扬的指尖破开穴口插进去时,那里边的软肉又紧张地裹住了他的指节,里头高热而湿润,惊人地妩媚,大概是因为发了烧的缘故。
孟扬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不被指节上传来的那些色情的、吮吸一样的触感带偏,尽管这难度不亚于要要在听着《好运来》的情景下睡着。
“...疼吗?”
华彰不回答,唇线紧抿,手指把床单绞起。
孟扬以为他疼,多少有点愧疚:“得把药上匀。可能需要来回弄几下,我会尽量快一些,您忍一忍。”
他这个时候还是非常正经地在上药。他把手指退回穴口,轻轻变换角度又顶进去,食指的指套在前边准备的时候就已经沾匀了药膏,这样反复几遭,穴口便沾满了白色的黏腻膏体,他看着自己的指节把那些白浊的东西带进带出,不知什么时候起就看得目光有些发直,都忘了叫停。
说真的,昨天晚上他在这里面射了几次?射满了吗?那些精液也是像这样被他的鸡巴操到溢出来吗?
该死,要是没喝酒,是不是就能记起来了?
华彰终于在反复的抽送上药中意识到进程未免过长,问出口时声音有些不易察觉地抖,非常隐忍:“...好了吗?”
“…嗯?嗯,”孟扬回过神来,“好、好了。”
孟扬急忙把手指拔出,太快了,动作刺激到华彰,他一直忍着的呻吟终于破口而出:“呃哈...”
这声音配上眼前的画面实在是莫名地脆弱和色情,孟扬就有些愣,注意到华彰绸面的睡衣在腿间被顶起一个弧度,他傻傻地开口:“华先生,您硬了...”
多么不合时宜的话啊,分明是他的手指跟有故意似的一直往华彰敏感的位置擦过,前列腺被摩擦的快感岂是他能控制的?
华彰怎么也不愿意承认他因为一个简单的上药就勃起了,本来就身体不适易怒易恼,眉一横就要发作:“闭嘴,妈的,你就不能别说...”
“抱歉华先生,我知道这是正常的!...”孟扬大声回道,欲盖弥彰地假装收拾。
华彰目光一扫,这才发现孟扬的反应比起他来不遑多让,他的脸是红透了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起那种食肉动物想要进食的饥渴和凶猛,连牛仔裤这种质地的裤子,都能给他在裆部顶起了一个显眼得要命的大包。
孟扬慌忙地收拾好往卧室外跑,好一会儿都没回来,其中缘由华彰自然知道。
他自己身体亦是久久不能难以平静,竟是在本被他视为羞耻的上药过程里体会出了点欲罢不能的悸动和麻痒来。
上了药可不是一天就能好。
他不自觉舔了舔唇。
第23章 23 上药趣事(1)
华彰很满意。
当天夜更深的时候,孟扬很识趣地询问今晚可不可以留宿。华彰便把一直空着的客卧使用权和门锁的密码交给了他,他心里也曾冒出想要直接让他留宿在主卧的念头,但一来那样作为包养的情人未免逾越,二来华彰现在总有些预感,他刚后穴的开荤,就这样让孟扬睡在他身边,他会忍不住。
或者其实说穿了,这间公寓本来就是华彰预想中金屋藏猛的房子,只不过他一开始打算是自己不住,偶尔过来。但现在也无伤大雅,因为这两天相处下来他发现和孟扬一同生活其实感觉很不错。孟扬很会做饭,体贴,会看眼色,总是笑着,即使华彰常常没什么太多表情。
华彰只当孟扬终于开窍,把立的牌坊收了回去,毕竟出的起1W一晚嫖资的金主想来也不好找。
他绝不会承认那种类似于有老婆在家等自己的踏实感。除开以往叫人皱眉的接客经历不算,孟扬作为情人实在是无可挑剔。
才住了两天,华彰就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这样长期下去,在适当的时候给些奖励性的房产、车、或者手表也未尝不可。或许也可以带他去旅旅行,随便安排个什么职务陪伴在自己身边,这样方便见面。主要还是得看孟扬想要什么。他虽然没有找过情人,但也见着、听着不少合作伙伴如何宠爱他们的情人,只不过性别不一样罢了。
华彰自觉一切如往常,但他身旁的董秘书却很清楚:这两天华彰下班时间变早了好些。
但其实孟扬也有让华彰感到不满意的地方。
他做尽了一切媳妇该做的事,但就是没做一个合格的情人该做的事:他真的一次也没碰华彰。
华彰甚至蓄意挑火,没再刻意忍住呻吟,只因第一回上药后他从孟扬隐忍情欲的模样让他觉得十分有意思。
显然孟扬的反应一次比一次大,每次给他上药的时候简直硬得裤子都要被顶破,不管是声音还是眼神都已经是藏不住的情欲,但却还真的就能做到毫无动作。
这火没给孟扬挑着,倒是给华彰自己挑了个欲求不满。华彰险些怀疑这青年是在欲擒故纵,于是今天早上上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拆穿孟扬硬了的事实,没想到他只是窘迫地说什么:“放心,华先生,您都受伤了,我不会再那样做”,把华彰到嘴边的“我们做吧”又原原本本地堵了回去。
罪魁祸首体贴起来,倒显得被干成这样的还想做爱的华彰有多么饥渴了。
第三天。
华彰本来对于孟扬喝醉那天晚上像破布娃娃一样反复被强行索求的情事抱着一种屈辱感,现在却恨不得孟扬别忍着了。
经过两天的细心照顾,华彰那处早就已经恢复了大半,而他说不出要孟扬上他的话,只想着怎么才能让孟扬做该做的事。
孟扬已经在床边候着了,听到浴室的玻璃门被拉开的声音,孟扬便下意识抬头唤他:“华先生...”
他微愣了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把视线移开,因为华彰今天居然没有再把居家服穿好再出来,而是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件浴袍,让孟扬一下就想起他们第一次做爱的夜晚,但又不尽相同,或许是因为华彰的浴袍实在是系的太松了。
他感觉到空气有些粘稠起来。
这家里的主人是华彰,孟扬自然没资格管。但他的视线终于还是在华彰解浴袍腰带躺下时不自在地移开,去捣鼓手上那支药膏,忍不住问:“今天怎么没穿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