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侯晏说,你找我。

靠山扭过头,抬起下巴指了指桌上的几张照片。

“这个人是你说的那个娇娇?”

我视线落在桌上的几张照片上,上面是盛怀翊搂着娇娇的场景,每一张照片都亲昵暧昧,有一张照片是在帝豪庭酒店门口拍摄的,两个人拥在一起的画面十分和谐美好,而且让我惊讶的一点是,娇娇的一侧的耳朵上,竟然戴着那只我留给岚姐的耳环。

我一时间惊住,不知道是盛怀翊事先知道靠山暗中派人跟踪他,故意为之,还是他买通关系后运用ps技术合成上去的。

但不管是哪一种,靠山看到这张照片,我想,他都没有再怀疑我背叛他的理由了。

我说是,是娇娇。

靠山淡淡“嗯”了一声,说:“你这个小姐妹应该挺有手段,不然依照盛怀翊的品位,就你这个小姐妹的脸蛋和身段,很难入那位祖宗的眼。但如果是你,就另当别论。”

靠山的话,我没法接。

他好像给我设了一个陷阱,我答不好,就会有自陷风险的可能。

我不知道靠山在试探我,暗吁了一口气后说:“每个人的审美和品位都不一样,娇娇有她的好和过人之处,盛怀翊能看上她,也不难理解。至于我……”我顿了顿才说:“你可别打趣我了,也就你看得上我,对我另眼相待。”

靠山笑了笑,隐在一层薄烟后面的眼神,泛着丝丝柔和的光。

他说:“耳环的事儿,看来真是我误会你了。”

说着,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包装极为精美的烫金logo盒子送到我面前,是国际奢侈品牌海瑞温斯顿,说送我的。

我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粉钻的白金项链,吊坠是拇指盖那么大的粉钻,通身净透,泛着莹润的光泽,哪怕不懂行,也知道是稀世珍品。

看着价值不菲的粉钻项链,好像是佳士得前两日拍卖会上的拍品,我知道他是为了补偿我,特意买给我的。

我合上盒子,佯装没有被哄好的模样,嘟着唇说:“一条项链可哄不好我。”

靠山看我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拿我无可奈何,问我:“那你想要什么?”

靠山在物质上,从来没有亏待过我,无论是珠宝还是包包,只要是钱能买到的,只要他高兴,能直接填满我的衣橱和梳妆台。

本来和靠山在一起,我是图物质,图自己不再需要为了生活奔波、自轻自贱,可渐渐的,单纯且富足的物质,已经满足不了我空虚的精神世界了,我想要得到更多,沈太太的身份也好,还是感情也罢,我希望靠山可以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属于我岳绫一个人所有。

可是,我没有办法开这个口,更不敢过分暴露我不知足的欲望。

第70章:这么快就到了?

我说我很喜欢这条项链。

我重新打开盒子,取出来项链,让靠山帮我戴上。

靠山没有拒绝,他将指间的烟咬在唇上,用染了淡淡烟草味的手指,帮我把项链戴在脖子上。

戴好后,我转身问他:“好看吗?”

靠山说你生的白,戴什么都好看。

我笑着说是你眼光好。

我抬手抚上那颗光彩夺目的粉钻,小声说:“其实你不用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这个人很好哄的,你的三言两语就能把我哄得眉开眼笑。”

靠山一把将我拽到他的腿上,他身上那种成熟蛊惑的气息,瞬间将我包裹,他说:“岳绫,我不管你跟我之前有过多少男人,但既然跟了我,你就要对我保持绝对的忠贞,懂吗?”

我说我从来没有背叛你,也没有想过背叛你。

我拉起靠山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侧,像只小猫一样用左脸蹭他的掌心。

“是我不好,明知道你不喜欢我和之前那些小姐妹有来往,但总是会私下和她们有来往,没能让你对我有足够的信任,是我的错,但是修延,打从五个月前,你从会所把我领回来这里,我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不曾背叛你,也不曾对不起你。”

虽然盛怀翊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占有我,但是他亲我吻我,摸遍我全身,甚至险些占据我,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我知道自己对他与对靠山是不一样的感情,也否认不了我的身体对他有感觉。

我认为这不是背叛,却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而烦躁,我讨厌对靠山以外男人的触碰有感觉这种事儿。

靠山没有吱声,沉默了几秒后,抬手轻抚我的发丝。

他很喜欢我像是小懒猫一样披散一头乌黑浓密的青丝趴在他的腿上,慵懒的晒着太阳,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娇媚而不自知的黏着他。

我将下巴抵在靠山的颈窝处,闭着眼睛,十分舒心的由着他一下接着一下抚摸我的秀发,良久,我轻声问他:“修延,你还允许我为你生孩子,对吗?”

这次的事儿,是让我与靠山之间生了芥蒂,但既然误会解除了,他也没有冷落我,对我依旧宠溺纵容,我想,他曾经对我的允诺,依旧作数。

靠山轻“嗯”了一声,说:“岳绫,你是唯一一个在我这里即便没有名分,也被允许有我孩子的女人,所以,别让我失望!”

耳环的事情,我和靠山谁也没有再提及,除了办公时间,只要他有空,就会回来陪我,一切又好像重新步入正轨,日子也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一天下午我在客厅插花,岚姐打来电话告诉我说靠山母亲要亲自管教晴晴,说靠山和他前妻要是想看孩子,就去她那里看,省的他们夫妻二人因为孩子的事情,闹得越来越难堪,连一早定好的复婚一事儿也无望了。

岚姐说:“这太子爷和他前妻要复婚的事情,之前一直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可好,折腾了这么久,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手上插花的动作不停,说靠山那人最恨被别人当傻子一样糊弄,他前妻自诩聪明,竟然拿孩子当诱饵,犯了他的忌讳,触碰他的底限,就靠山那祖宗似的脾气,要不是看在他妈妈和孩子的面子,他用手掐死他前妻我都信。

这话我本是和岚姐分析情势,却因为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欺骗靠山耳环一事儿,不由得神经一蛰,一瞬间像是触了电,被玫瑰上面的荆棘刺到手指,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走神儿。

岚姐听到我一声“嘶”,问我怎么了。

我含住冒着血珠的左手食指,说被玫瑰的刺扎到了。

岚姐问我怎么那么不小心。

我心脏还在咚咚咚的跳,我说光顾着和你说话了,没注意到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