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我伸手开车门,面对颇有压迫感的两个男人,说不怕完全是自欺欺人。
我被带进到那处平房,进门后,看到了端坐在中间,穿着一身黑色马褂的谭四爷,以及……十几个已经脱到一丝不挂,挺着肮脏东西的男人。
赤身的男人五花八门,或是纹着刺青,或是大腹便便,或是麻子痘印脸,或是腹部的毛发延伸到胸脯,唯一共同之处,就是都长着一张恶狠狠的脸。
男人们用手撸着棒-子,马-眼里散发出来的腥臭,直冲脑门,我蹙紧眉,胃部翻涌阵阵不适,饶是阅鸡无数,也不敢看那些恶心的肉虫。
谭四爷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握着拐杖,四平八稳的姿态,有些浑浊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打量我。
他忽而眸色一暗,懂事儿的马仔,立刻踢向我的腿弯,把我按跪在他面前。
坚硬的水泥地面硌的我膝盖生疼,马仔那一脚,险些踩断我的腿小骨。
我发出一声闷痛,只觉得膝盖骨碎了一样。
抬起头看谭四爷,我说:“四爷,我没得罪过您,您搞出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
“您‘请’我过来这里,修延知道吗?”
但凡有活的机会,谁他妈愿意死?
面对谭四爷,我没有胜算,但不得不赌一把,赌他忌惮我是靠山的女人,会对我网开一面。
靠山这人有多疯批,他比我清楚。
“这个时候了,岳小姐还和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以为你提了修延,我就会放过你,是吗?”
“四爷,您是道上的人,自然得讲道上的规矩,我岳绫虽然不混黑道,但也知道出师有名的道理,您总不能什么帽子都不给我安,就给我定罪吧?”
“……”
“至于我提修延……您叫了这么多的男人,不知是何意?我是他的女人,您这么做合适吗?您是打算不顾修延的面子,羞辱我不成?”
谭四爷不把话说明白,我就装到底。
谭四爷看着我,目光狠厉,“岳小姐这张嘴,还真是厉害。不过可惜,你今天就是有十张嘴,也辩不清!”
他眯着眼睛,一字一句,“你杀了语嫣,我要用你的命,给语嫣陪葬!”
说完,他一个眼神示意,立刻有两个猥琐的男人,晃荡着粗大的物,淫邪的走向我。
“你不是找人轮-奸了语嫣嘛,我也要让你尝尝被轮-奸的滋味。”
说罢,不知有多少双手,都伸过来扯我的衣服。
衣料碎裂的“撕拉”声响起,我被迫由着他们揉捏奶子,抠弄下体,口臭的嘴,揪着我的头发要亲吻我。
我吓得不断踢踹挣扎,避开男人嫌恶的嘴巴,人吓到脸色煞白,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滚,别碰我!”
我越是抗拒,他们越是兴奋,看到我待宰羔羊一样的模样,更是兽-性大发。
他们用手钳制我四肢,在我破碎的大喊大叫间,将两粒粉色的药丸塞进到我的嘴巴里。
我大惊,他们竟然喂我春-药。
我悲哀到眼泪成串的往下掉,不住地猛咳,试图把药吐出来。
某个瞬间,我看到莫雯走了进来,走过去和谭四爷说:“四爷,邱书记打电话过来说,只要您能解气,弄死岳小姐也无妨,只是,岳小姐的死,不能影响到他和沈总之间的关系。”
谭四爷说:“这年头儿,杀人奸尸事件时有发生,岳小姐死在云市,和滨江有什么关系?”
原来,他们还知道忌惮靠山的存在啊。
在滨江弄死我,回头再把尸体运回滨江,找两个地痞流氓顶罪。
真是好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啊!
药效渐渐上来,我呼吸变得沉重,眼神也迷离的不行,小腹处盘踞的热,源源不断的涌动,身体深处如被虫蚁啃噬般难耐,亟需被填充灌满,充实我空虚的身体。
当有灼热的男根抵在我腿根处,试图进入那瞬,猛然传来的枪声,如惊雷劈下,瞬间炸开了锅。
那个试图进入我身体的男人被爆了头,迸溅的血,直接呲了我一脸。
我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还来不及反应,又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枪响,热油炸开了似的,在我耳边密集响起。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抱头鼠窜般护着自己的头,那种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枪声频率,愈演愈烈。
蓦地一瞬间,我被一股力道护着,又被那股力道,以极快的速度带去墙角,躲在那里的一处红木桌子下面。
我嗅着男人身上让我熟悉的味道,即便是硝烟味儿更浓,也让我立马就分辨出护着我的人是谁。
但仅仅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将我交给另外两个人,都顾不上和我打个照面,只是简单说了句“豁出你们的命,也得给我顾好她”以后,他如神祇般降临,又如鬼魅般抽离。
枪战的声音持续了得有近一分钟,等一切渐渐归于沉寂,我抬起眼帘一看,墙上尽是弹孔,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二、三十个尸体,殷红的血,混杂破碎的玻璃碴子,已经流的到处都是。
谭四爷的双腿,已被子弹打穿,涓涓细流似的淌着血,而莫雯,早已被子弹从额头中间穿过,她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倒在血泊之中。
两个没有死绝的谭四爷手下,似乎还在负隅顽抗,知道谭四爷中弹,试图护着他离开。
哪知,两个人刚一瘸一拐的走到谭四爷跟前,便被枪子从背后贯穿身体,直挺挺的倒在了谭四爷的身前。
谭四爷命悬一线,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走向他的盛怀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