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样子吓到了父亲,他赶忙拽住我,眉头皱的死死的,“小绫,你这是怎么了啊?这是谁送你的花啊?那个盛什么,是谁啊?”
父亲文化水平不高,不识得“翊”字,但却知道,这是一个和我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不然,我不可能在看到卡片的时候,有这么失常的举动。
我难以纾解心里想杀人的冲动,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后,吞咽几下唾液,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问父亲:“这束花是谁送来的?您有看清楚来人吗?”
父亲说:“我不认识,不是乡里的人,好像是花店的人。”
不排除有可能是盛怀翊托人送来的花,当然也有可能是盛怀翊亲自送过来的。
我问父亲有没有注意到送花的人往哪边走了。
父亲捧着花没有进门,可见送花的人,离开没多久。
父亲手指了一下方向,“往东边去了!”
盛怀翊搞出来这么一出戏码,显然已经来湘庄了。
我心里冷笑,还真是热闹,靠山前脚刚来,他后脚就到。
说他不是故意为之,打死我,我都不信!
五一期间,要弄新文,这文更新量可能会减少,大家关注下微博吧,作者听莞,及时向大家通知更新动态。
第284章: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你
我不做他想,也顾不上和父亲说一声,捏紧手指疾步往村东边近乎是小跑一样走去。
只是走了三、四百米,我就顿住了脚步。
我承认,我是一时脑热,才做出来这么不清明的举动!
盛怀翊来湘庄就来湘庄呗,和我有什么关系?
打从他在医院说出真相那一天,我就和他结束了,也是从那一天起,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自此,我与他之间划清关系,再无联系!
有句话说得好,“若无其事才是最狠的报复”,比起听到这个名字让我理智全无,对他视而不见才是我对他应有的态度。
别说是“勿忘我”,就算他送我座金山,我都要无动于衷。
想明白这些,我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愤怒了。
该死的人是他,凭什么我要被他影响情绪,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不禁摇头失笑,自己还是这么容易被撩拨情绪,这根本就不是我想活成的样子!
我没有急着回去,一再调整好情绪,确定自己的样子不会让父亲担心,才浑浑噩噩的往家里走。
快要走到家门口时,庭院里传来大声嚷嚷的争吵声,好信儿的邻里乡亲,三三两两的跑过来看热闹。
意识到情况不对,我一慌,急忙往家里跑。
等推开门,我瞬间傻眼。
一男一女,男的五大三粗,女的膀粗腰圆,虽然两人个子都不高,但都叉个腰,一脸凶相,时不时的还“呸”上一声,满嘴粗话的骂着手里拿着个扫把的父亲,妥妥的乡野刁民。
“岳建海,有种你就打我,来来来,往我头上打,回头等警察来,看你这个越狱犯怎么说?”
男人手指着低下的头,让父亲打他,父亲有所忌惮,根本就不敢下手。
一旁,女人泼妇似的吵吵嚷嚷,“岳绫那个烂-逼呢?在外面卖-逼的婊-子货,当年她不知廉耻的勾引我公公,倒是被你们这对下贱的父女倒打一耙,岳绫,你他妈给我出来,我知道你这个骚-狐狸在家,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撕烂你这个骚-逼!”
两人骂骂咧咧,见父亲有刑期未满就出狱的把柄,他们两人肆无忌惮,作势就上去撕扯父亲。
我很快就反应过来前来闹事儿的男女是谁,是当年羞辱我那个强-奸-犯的儿子和儿媳!
当年我被欺负后,父亲一气之下用刀捅死了那个狗杂碎,为此,我们一家和那狗杂碎一家都被推上风口浪尖,成了十里八村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们一家人造谣我勾引他们父亲,说我打小就不学好,一看就是给男人操的淫-娃荡-妇。
好在村里大家伙都还算是有正义感,他们一家子在出了这事儿以后,顶不住舆论压力,在父亲被判刑以后,搬出来村子,说是去了二十公里外的一个镇子生活。
未曾想,事情过去了五年之久,他们还能找来我家撒野!
不出意外,一定是村里哪个人见到父亲回来,走漏了消息。
父亲有所忌惮,毕竟从监狱里出来的人,都不想再回去,被抓住小尾巴,父亲完全是防守姿态,由着这对狗男女扭打他。
“住手!”
我大喝一声,人身体都是抖的。
那个撸胳膊挽袖子的泼妇听到我叫停的声音,一扭头,看到我冲过来拉扯他们,保护父亲,呵斥带喘的叫骂着:“好啊,岳绫,你这个小贱-逼总算出现了,你他妈再不出来,我烧了你家的房子!看我不教训你这个荡-妇!”
说罢,这对狗男女就继续没完没了的扭打我和父亲。
我到底是女人堆里爬出来的,动手打架这种事儿,我倒是不怕,只是一个月前小产,我身体大不如前,再加上这个泼妇一脸的横肉,体重有两个我那么重,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撕打约莫半分钟,我就处于下风,头发被女人粗暴的力道扯到头皮像是要连根拔起。
而父亲那边,上了年纪的关系,更是没有办法应付那个狗杂种的欺凌,在一顿拳打脚踢下,双手抱着头,自我保护的姿态,由着对方发泄。
我气急,正准备拿起地上的板砖朝这对狗男女砸过去,一道突然闪过的身影,以极其敏捷的速度,挡在我身前。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儿,那个女人就被一脚踹飞,冲击的巨大力道,直接把那个女人踹出近十米远,随即,龇牙咧嘴的叫喊声,杀猪似的响起。
而父亲那边,饶是那个男人再如何体力强悍,在绝对实力面前,也成了老鼠见了猫的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