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翊开着他的路虎揽胜带我去了外环的滨江河。
不比市内比肩接踵的人群,外环的滨江河地处下游,来河边欣赏夜景的人尤为稀少,最难得的是,这里可以放烟花,夏日的时候,还可以在这里露营篝火。
下车后,没等盛怀翊,我直接去了河边,手肘支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凉爽的夜风拂过面颊,心情尤为惬意。
我正纳闷盛怀翊怎么带我来了这里,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我转头,璀璨烟火漫天绽放,夜空中华光溢彩,经久不息。
盛怀翊指间夹着烟提步向我走来,火光映衬下,我调转视线,与他隔着虚无的空气对视。
“你安排的?”
盛怀翊未答,走过来将臂弯中的西装外套给我披上,父亲数落不听话的小孩似的,“昨天下雨,今天降温,这么大个人了,还穿的这么少,就算是爱美,也别拿身体开玩笑。”
西装外套上面还有属于他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清冽的烟草香。
我鼓了鼓腮,“你还不是一样穿的这么少。”
滨江九月份的天气,已经凉下来了,特别是来河边、海边这种地方,晚风一吹,若是不加件外套,身体会打颤。
盛怀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散开两粒纽扣,衬衫下的胸肌若隐若现。
他丢掉手里还燃着大半截的烟,伸手从后面将我圈在怀里,我靠进他有力的臂弯中,身后是他温热的胸膛。
他抿唇笑,说:“抱着你,不冷!”
烟花接连升天,大片火光里,声响不息。
盛怀翊把他的下颌抵在我的颈窝,他问:“喜欢吗?”
我点头“嗯”了一声。
“为什么带我来看烟花?”
他说:“没有为什么,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就是想与你留下更多回忆。”
我心里有些触动,眼圈不由得红了。
他的话,冥冥之中就像是在告诉我,这七天看似荒唐的交易,有太多片段,值得他去回忆。
可能真的是我太贪婪了,有那么一瞬间,竟然希望那七天所谓的交易永远没有走到终点的一天。
这几天与盛怀翊的相处,他把我有些养叼了。
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心安理得的说我想吃的菜,可以和他耍小脾气、使小性子,惹我不开心了,我还敢和他叫嚣,让他给我道歉。
若是换做靠山,除非是不痛不痒的小事儿,否则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和他这么抬杠。
只是,我终究要理智,要面对现实,接受靠山明天就回来靠山这一无法变更的现实!
我眼底掠过一抹暗色,从兜里拿出来公寓的钥匙。
扭头看向身后的盛怀翊,我将那把钥匙放在了他的手里。
“对不起,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
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把公寓的钥匙给他一把,可我想这么做。
许是多年察言观色、看人脸色的生活,让我循规蹈矩,只有那一间小小的公寓,是专属于我的个人天地,可以承载我离经叛道的一面,还有我小心翼翼珍藏、永远都不可能见光的情感。
我想,无论明天之后,我与盛怀翊走向怎样截然不同的道路,在我心底深处,有一块无人问津的角落,为他独留。
盛怀翊垂眸看掌心里泛着银光的钥匙,也明白为什么我说这是我唯一能留给他的东西。
他收起钥匙,将我身体转过来,他低头看我埋低头的模样,捧着我的脸,吻了下来。
他的吻很温柔,却透着不容我反抗的强势。
唇齿间的烟草味道有些烈,似要通过唾液交融,纳入我的骨血之中。
盛怀翊的唇,温度有些高,我被他亲吻着,双腿有些打颤。
我大脑里现出短暂的空白,下意识抓紧他身前的黑色衬衫。
缠绵的吻还在继续,他吻着我的唇,自上而下、由内到外,纠缠着我的舌,交换彼此的津液。
他的唇,缠着我的脖颈、下颌、耳垂,一点一点,湿湿黏黏的贴合我的肌肤,悱恻间,身体里涌出情动的渴望。
我知道我和盛怀翊之间不会有结果,可即便是知道没有结果,知道我和他之间不过是烟花一样转瞬即逝的刹那光景,也沉沦在这片刻美好璀璨的火光里,由着夜色,包裹他、吞噬我……
我和盛怀翊一路纠缠着亲吻彼此,耳边是盛放烟花的声音,眼睛里是倒映着的靡丽光影,而感官世界里,是对这一刻抵死缠绵的放纵。
等回到公寓,门关上那刻,我俩便撕碎彼此身上的衣襟,他捞起我的一条腿,让我背靠在墙上,就进入了我。
我被他喂满,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像是濒临死亡的鱼儿,不断从他口中撷取津液和呼吸。
盛怀翊动作孟浪,我吃不消,却还不想停,不断在他耳边,一遍接着一遍,像是发浪的妓-女,说着骚话,抓着头发呻-吟。
盛怀翊被我刺激着,他呼吸渐沉,又快又重,热气喷洒在我耳脖的敏感地带,我半边的身体都酥麻了,身体里涌动出来了更多的渴望,排山倒海般倾泻而来。
这一夜,我和盛怀翊疯了一样的做-爱,就像是死亡前最后的狂欢,不知疲倦。
直到早晨六点钟,天边泛起来了鱼肚白,他掐着我的腰,以侧入的角度,猛冲过后,把东西尽数泄在了我的身体里。
床单已经湿黏泡发,散发腥甜的味道,我和盛怀翊浑身是汗,明明没有嗑药,却从天黑搞到天亮。
我累的整个人近乎虚脱,盛怀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饶是铁打的身体,这么高强度的运动,榨不干也得扒层皮。
我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盛怀翊意犹未尽,似乎想更深、更深的埋在我的身体里,好像这样,就可以够到我的心,他在我体内蛰伏良久,直到滑腻的液体填满我,再也夹不住他,他的物,才从我的身体里,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