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十分抱歉的说她就是一个打工的,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哪怕想要帮我忙,也爱莫能助。

阿姨说靠山老婆现在在别墅里坐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端,让我先避一避,免得吃亏,她说她会帮我把重要的东西都收好的,让我放心。

我顿时怒火中烧。

靠山不在家,白颂娴就坐不住了。

她一直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不然也不至于急着过来清理门户。

这半年多的时间,她已经给我使过太多的绊子了,哪怕我已经尽我可能的做了最大的让步,她还是这般咄咄逼人,连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不肯留给我!

我没有听阿姨的劝,白颂娴容不下我,我对她也已是忍无可忍。

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注定无法避免。

我怒红了眼,气冲冲往别墅那里走。

阿姨拦着我,和我说她会把靠山老婆如何欺负我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诉靠山,让我何不如忍下这一时,等靠山回来为我做主。

我不肯听,嚷着:“我一再忍让,她却蹬鼻子上脸,我要是再继续忍下去,下次她能骑我头上拉屎!”

阿姨见拦不住我,她无奈,只好嘱咐我说:“太子爷现在不在家,没有人能护着你,岳小姐,你可要当心啊!”

我进了屋,虽然走路只是几秒钟的光景,我却用最快的时间冷静下来。

靠山老婆不是善茬儿,我和她对着干,捞不到好处,保不齐,她正等着看我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对付这样的女人,我不能蛮干,要靠智取。

来到客厅,我看到靠山老婆穿着一身订制的苏绣改良旗袍,正坐在沙发里品着花茶,举止优雅端庄。

看她一副女主人的架势,我也不恼,笑着走过去,边说话,边坐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里:“沈太太来之前怎么没有知会一声,我有失远迎,没有失了礼数才好。”

靠山老婆往我这边瞭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自顾自的喝茶。

“这别墅登记在我名下,我想来就来,没有知会岳小姐一声的必要,怎么,岳小姐以为自己在这边住了几个月,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未免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靠山老婆说话,一点面子不给我,还真就是她一贯猖狂高傲的姿态。

我笑笑,虽然心下不爽,但表明功夫,我绝不能输。

“沈太太说的是,您自己的房子,自然是想来就来,但您没有打声招呼就动我的东西,我若是丢了些什么,这个责任,您担待得起吗?还有,您有处理我东西的资格吗?您是不是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第194章:你说我配不配?

靠山老婆发出一声冷笑,“我和修延是夫妻,他送你的东西,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说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我勾了勾唇角,“据我所知,你们复婚不过月余,他送我这些东西的时候,你们可还没复婚呢,算哪门子的夫妻共同财产啊?沈太太,您真不会以为我岳绫没上过几天学,就什么都不懂吧?”

靠山老婆倏而射过来一计凌厉的眼神。

我不卑不亢的对视她看,挑衅似的一笑。

靠山老婆被我刺激着,她怒极反笑,“我以为你那个好姐妹芊芊的死,能让你长点教训,不想,你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啊!”

我就知道弄死芊芊的人是她,是她借靠山的名义做了这件事儿,再故意对我敲响警钟!

她问我,知不知道之前那些想要羞辱她、想要踩着她上位的女人都是什么下场。

我不惧靠山老婆的威胁,淡笑道:“您若是真的容不下我,早就动手了,说白了,您是没那个胆!”

靠山老婆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特别精彩。

我戳中了她的软肋,掀了她的短,如果杀人不犯法,她早就把我凌迟处死了。

靠山老婆眯了眯眼睛,用最快时间恢复常态,她笑着,说:“修延不在滨江,我想弄死你,就和弄死一只蚂蚁一样易如反掌,别逼我对你动手!”

其实我不太清楚靠山老婆知不知道靠山出事儿一事儿,她敢这么堂而皇之地来恶心我,可能是只知道靠山不在滨江的事情。

如果她知道靠山出事儿,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致收拾靠山的二奶?说白了,树倒猢狲散,靠山一旦倒了,我们这些做二奶的,自然而然就大难临头各自飞了,根本不需要她动手,自动就和靠山划清界限。

但是靠山在香港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说她不知道,我其实是不信的。

拿捏不好这个度,在恶心靠山老婆与忍让之间,思量再三,我选择了后者。

万一靠山香港一事儿处理不当,没有他护着我,他老婆想弄死我,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深呼吸一口气,再去看靠山老婆,我说我可以搬走,并且不再出现在这里。

“当然,我也不希望再有被您针对的事情发生,不然真把事情闹到修延那里,对你没有好处!”

靠山不在滨江,她想趁机出口恶气,我遂了她的愿就是了。

“威胁我?”

我说:“这不是威胁,相互退让一步,是为了修延的面子着想,不然他不在滨江期间,闹出来后院起火的丑闻,别人会怎么看他?”

靠山老婆没有吱声,但是我知道,她认可了我与她之间达成的协议。

深呼吸一口气,再开口,我说我去收拾东西。

不是第一次从这里搬走,但是说实话,这一次,我心情比上次平静多了。

退一步讲,盛怀翊让我回公寓那边住,我正愁不知道找什么借口,靠山老婆这么一闹,我有了十分充足且可以被理解的借口,也谈不上有什么损失。

我没有什么可拿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再把林夫人送我的旗袍和那对钻石耳环装上,只是一个很小的行李箱,就装下了我所有想带走的东西。

我拿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靠山老婆还在,我见她端坐的模样,一如既往地落落大方,我没有走过去,只是在路过客厅的时候,说了句:“房子是你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私自占用,但是修延……我不可能像对待这幢别墅这样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