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她和我说她这几天忙着给晓蔓牵线,说刚才带晓蔓去了一家会所,管人事的经理和她还算有几分交情,让晓蔓先留在场子里混脸熟,到时候能不能有客人点她进房间、出台,就得看她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了。
岚姐对我们这些个她亲手带出来的姑娘,真就不错,只要不像蕾蕾和芊芊那样招摇过市,我们一旦碰上点什么麻烦,她要是能帮忙处理,就一定不会让我们吃亏受委屈。
岚姐说晓蔓还好,安妮算是废了,这段时间,她没少帮着安妮四处奔走,看看有哪家的场子能收她做个荷官什么的,还有一些荤场子,就算不能接全套出台,还有口-活那样的单子可接,而且一般喜欢玩口-活-儿的人,都是当官的,他们怕小姐不干净,一不小心得了脏病,而且找小姐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不光彩,但他们还想爽,所以玩-口-活儿,成了他们的普遍选择。
只是岚姐帮忙找的这些正规一点场子,知道安妮玩坏了身体,怕场子收了她,以后会惹上麻烦,谁知道会不会碰上什么变态的男人,不满足于玩口-活-儿,非得要做大套,到时候玩死了,不是给场子惹麻烦嘛。
岚姐折腾了一通,只有那些不入流的地下场子肯收安妮,但那些地下场子,玩得贼埋汰,安妮本就被玩坏了身子,要是去地下场子工作,能把小命玩进去。
岚姐缓了口气,她点完咖啡以后,我把从香港带回来的爱马仕丝巾和古驰香水及一套赫莲娜的护肤品递给她,“知道你不缺这些,但是我出去一趟回来,带东西给你,是我的一点心意。”
岚姐十分高兴的收下东西,打趣我说:“别说是送这些,你从垃圾桶里捡个烟屁股带回来给我,我都高兴。今天晚上我做东,等下把田芙和安妮她们喊上,我做东,请你们吃饭。”
我说我没有给她们带礼物回来,让她们知道我这刚从香港回来,不太好吧。
岚姐说有什么不好的,我请客吃饭,挑你做什么,而且她们不知道你去香港的事情。
“对了,前两天还没有听说你回来的事情,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怎么样,这回去香港,和太子爷玩得开不开心?”
我端着咖啡杯杯扣的手,倏而一僵,但刹那的光景,我便恢复如常。
“还好吧,我到那边水土不服了,没有怎么逛。”
岚姐问我怎么还水土不服了,我随口搪塞说我身体的原因。
“见到杨姝了吧?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老公儿子都有了,还有花不完的钱和许太太的身份,这妥妥的人生赢家、圈里姐妹标榜学习的模范啊!”
我说杨姝现在过得确实挺好的。
靠山和许老板一行人栽了,还有杨姝和她老公面和心不和的事情,我没有对岚姐讲,但凡问的话题牵扯到这上面,我都想办法规避过去。
岚姐说晚上吃饭,和我聊了一会儿后,就张罗着联系田芙她们,省的这些个蹄子答应晚上陪那些商人高官,没空出来。
岚姐把吃饭的地方定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她说她最近傍上了省财政厅的三把手,那爷手特别黑,没少搂钱,少说也有两三个亿,以至于想到以自己远方亲戚投资影视剧的名义洗白这些钱。
岚姐不仅带我们这些风月场里的小姐,还带过一些嫩-模和初出茅庐的小明星,也就是外围,为此认识了不少导演,虽然这些导演名气不如张艺谋、冯小刚他们大,但也是有电影和电视剧傍身的导演。
有岚姐牵线,一部讲述都市爱情的文艺片和一部古代宫斗剧应运而生,这两三个亿的赃款,个把日的光景就洗白了。
那爷为此很高兴,直接给了岚姐二百万的好处费,还说他身边就缺像岚姐这样漂亮还聪明的女人,直接大手一挥,不顾岚姐少了零件的身体,死活都要包-养她。
我听后,和岚姐开玩笑,问她:“怎么,不要你那个新加坡的儿子了?你这做妈的,未免也太心狠了。”
岚姐一顿脏话输出,说那个傻逼就是个王八羔子,她要的不是他的人,是他的钱,他愿意给,她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等田芙、安妮、晓蔓、傅媚都到了以后,岚姐说这家酒店有个酒吧,过晚上十二点,都是摇滚类的音乐表演,来的都是富二代、官三代那种小年轻,说等下吃完饭,她带我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除了我和傅媚,田芙她们几个都没有固定的金主,知道来酒吧玩得的人,都是二世祖、贪三代,一个个都跃跃欲试。
靠山不在家,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就跟着一起过去酒吧凑热闹。
酒店里酒吧的门十分厚重,外面的安静与里面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进入到酒吧里,当真是别有洞天。
岚姐要了卡座,饭桌上大家没怎么喝尽兴,她找来酒保,要了一桌子的啤酒喝小食,说大家今天不醉不归。
第191章:去我那边?
我不像田芙她们那么疯,按照她们说的,就是要喝多了酒,趁着醉酒的劲儿,耍酒疯去勾搭那些小祖宗,被看上了固然是好,如果没有被看上,她们大可以找借口说喝多了酒,不至于处境会尴尬。
没一会儿,田芙她们几个就上劲儿了,说酒不能喝的太多,万一喝醉了,等下碰上个又穷又丑的糟老头子,酒精上头,被占了便宜可就不好了。
田芙、晓蔓还情有可原,有了金主的傅媚也不甘落后,想着,看看今天能不能钓上来个有钱有势的二世祖,现如今的世道,谁他妈愿意伺候那些头发都没几根的老男人,伺候那些身强体健的年轻小伙不好吗?就算他们没有钱,就冲他们的体力和皮相,睡一觉也不亏!
安妮因为身体被玩坏了的关系,她有些自闭,田芙和晓蔓她们拉着她,一再地怂恿她,她才肯从卡座上起身,走向人声鼎沸的人群。
卡座上只剩下我和岚姐两个人,岚姐和我碰杯,我一饮而尽杯里的啤酒,再放下酒杯,我给自己和岚姐倒酒的时候,问她:“对了岚姐,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十年前,修延和盛怀翊盛总在缅北因为出货发生过冲突,修延当时险些被云南警方收监,是他老子找关系,给他保了出来,这件事儿,你还知道其他的细节吗?”
盛怀翊和我说他为了搞靠山,运筹帷幄了整整七年。
这中间,有三年时间的断层,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是盛怀翊说他曾经坐过牢的时间吗?
可是三年的时间,应该不是什么滔天大罪!
岚姐说陈年往事,她也不是很清楚,还是之前她陪高官吃饭,正好那天得到芊芊被人弄死的消息,在饭桌上,有人提了一嘴盛怀翊,说他和靠山之间有过节,两个人十年前就结下了梁子,她才知道芊芊的死可能和靠山这边有关系。
但是碍于她当时只是女伴的身份,不方便多问,后续大家对盛怀翊的事情,也不敢贸然评价置喙,她也就没有再听到有关于两个人之间结梁子的事情,但盛怀翊的出现,打破了靠山对东三省灰色产业近百分之七十垄断一事儿,是不争的事实。
岚姐拿起酒杯,问我怎么突然问关于这两位祖宗的事情。
我没有说在香港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回答岚姐的问题,而是和她碰杯,有求于她。
“我想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岚姐,你人脉广,认识的也都是大人物,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
岚姐见我认真,虽然她有所怀疑,但微忖后,还是答应了。
“岳绫,你找我帮忙是信得过我,所以只要你开口,我能帮你,自然不会推辞,但有些事情,尤其是在男人的事情上,你自己要想明白。”
我怔忪了一下,随即失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岳绫,怎么回事儿,听说太子爷出事儿了?”
田芙握着个酒瓶,晃回到卡座这里,一开口,就一计惊雷似的,炸开了锅。
我僵在那里,只觉得指尖失了温度。
她怎么知道靠山出事儿的事情?
岚姐站起身呵斥田芙,“别喝了点马尿,也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