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有点腿根那里不舒服,又湿又黏。

我的身体十分敏感,水尤其的多,到的时候,经常会喷出来一股接着一股的水,身下的床单乱糟糟一片,潮湿的不行。

盛怀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和我一样,毛发被洇成一绺又一绺,上面挂着泡沫一样的白浊。

我说:“我想去洗个澡。”

昨晚到现在,我都没有洗澡,黏着潮湿的汗,身上实在不舒服。

盛怀翊没有吭声,我误以为他睡着了,扭头看了一眼,只见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而平缓,和方才那个挥汗如雨,眼里藏着欲色,呼吸重而沉,肌肉硬邦邦仿若石头一样的男人,截然相反。

他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透着股野性的凌厉,我以为他睡了,即便是身体不舒服的厉害,也没有动。

我刚想扭过头,也闭上眼睛睡一会儿,盛怀翊突然手臂一用力,将我由从后背抱着的姿势,变成了与他相对的姿势。

他继续把我揽入怀中,有些沙哑的嗓音在我头上扬起,“睡十分钟,十分钟后,你再去洗澡。”

说完,他手臂一紧,我与他紧密贴合,没有丝毫间隙。

盛怀翊说只是睡十分钟,可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来了困意,到后来,浑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的事情了。

我醒来后,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盛怀翊,就包括床侧,也不是温的,说明他已经起了好久。

我摸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没有未接电话。

趁着盛怀翊不在,我快速下床,去卫浴间洗澡。

一进到卫浴间,我在洗手台那里看到了准备好的女装,是一件白色雪纺裙,上面还有干净的白色的内衣和内裤。

我知道是为我准备的。

我洗了个淋漓畅快的澡,站在洗手台前吹头发的时候,我一张红润的脸,倒映在蒙了一层淡淡水雾的镜子上。

我本以为和靠山以外的男人做-爱,是羞耻的,是荒唐的,我的脸蛋,再怎么样不该是这样红润的模样,可是这面镜子,就像是我内心真实的写照,把我最不堪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让我正视自己的放荡和对肉-欲的渴望。

我否认不了和盛怀翊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快乐的,这种在欲海里沉沦的快乐,带着偷情般的禁忌,我小心翼翼的进行着,却还病态般的享受着。

方才在浴室里,我没有歇斯底里的洗刷身上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气息,当水流溅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想的竟然是昨晚到今天连续不断的放纵和沦陷。

我关了吹风筒的开关,“啪”的一声把吹风筒扔到洗手台上。

我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就像是自我催眠一样,不断告诉自己,我不是自愿的,这七天撕破我脸皮的放纵,是为了靠山,如果不是为了他,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委身于盛怀翊。

我不知道自己自我催眠了多久,到后来,打开水阀,由着哗啦啦的水,蓄满整个面盆,我把脸,直接浸了进去。

从卫浴间再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穿戴整齐。

我想出门去找盛怀翊,他倒是在我出门之前,回到了卧室。

见到我醒来,他说醒了?又问我饿了吗?还说这边的菲佣已经做好了晚饭。

一整天没有吃饭,再被这个男人折腾,我确实有些饿了,再加上靠山的事儿也算是尘埃落定,我悬着的心可以放下了,难得有了点胃口。

我随盛怀翊下楼,这期间,他拉过我的手,动作极为自然,像是谈恋爱的小情侣似的,一点儿不显违和。

他和我说我穿什么都好看,说我穿白裙,像没有出校园的女学生,又纯又欲。

我本不想穿这件裙子的,可是盛怀翊把我昨天穿来的裙子撕扯到不成样子,白色的蕾丝丁字裤更是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没有办法才穿得这件裙子,不然总不能一直光着吧?

我抿了抿唇,蹙眉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内衣尺码的?”

他回答的毫不害臊:“用手量的,一只手握,刚刚好。”

似想到上次在卫生间隔间里我问他那一句“你见过很多女人高-潮”,他看向我,眼底噙着笑意,自顾自地说:“为女人买内衣的事情,我真是头一次干。”

我本就有些不自在,他这么说,我更是耳朵烫的厉害。

我说:“我没有想知道这么多,你不用说的这么细。”

盛怀翊看我脸上又羞又怒的表情,他脸上露出一抹很深的笑,说他不仅喜欢看我妩媚多情的一面,也喜欢看我羞愤难当的一面,到后来,他觉得似乎总结的不是很贴切,又说:“好像阿绫的每一面,我都很喜欢。”

“……”

“一开始还觉得亏大了,现在想想,你在我这里,值这个分量,而且让我,有想要据为己有的念头儿。”

他抬手抚上我不施粉黛的面颊,指腹摩挲了几下我的脸蛋,在他手指捏住我下巴的时候,人低下头,亲了上来。

很轻很淡的一枚吻,他移开一些,贴着我的唇说:“跟我,怎么样?嗯?”

他的声音透着股勾魂的魔力,我在他低沉磁性嗓音的询问下,思绪有一瞬间的软绵,尤其是他与我距离挨得近,彼此呼吸交融,我快要被他喷洒在我脸上,带着丝丝灼热的气息融化了。

我迷失在盛怀翊为我编织的虚幻泡影里,快要沉沦的前一秒,靠山的脸在我面前一闪而过,我倏而清醒,理智也迅速回笼。

我扭头别开脸,声音凉凉的,“你也是用这样的姿态和林嘉珊说话?”

我冷静了很多,甚至可以说冷漠了很多,和在床上热情似火的岳绫,判若两人。

我抽出来被盛怀翊拉着的手,态度转变的很快,从热情到冷却,不过是眨眼睛的功夫。

我说:“我不是娇娇,也不是严玥,更不是林嘉珊,我不吃你这套!”

盛怀翊撩女人的本事儿可比靠山毒多了,很多女人肯死心塌地的跟着靠山,或是为了钱,或是为了他手里的权,所以,就包括我在内,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了,每次服侍他,都是小心翼翼的,偶尔的一两次娇纵,也不过是他高兴的时候,才敢放肆一下。

但是盛怀翊不同,他从不需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去讨好那些女人,只要他勾勾手指,那些女人就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这点儿,是靠山不能匹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