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婪直接抱着蓝雪声吃早饭,偶尔给她分一口。
中途随口问了句:“许沉那边的情况,他那个林秘书也不知道吗?”
戴放:“还真没想起来问,我把号码给你?”
蓝婪:“都行,你直接打给她问也行。”
戴放拿了手机,还是把林秘书的号码给她发了过去,之后着急先出门了。
早上姜凛冬带蓝雪声去后山玩,蓝婪跟着去了,等姜凛冬和孩子去另外一边,她在这边的凉亭给林秘书打了个电话。
刚接通,蓝婪只是问了一句”你们许所长是你在照看吗?”就听到林秘书已经在那边哭得抽抽噎噎,完全止不住。
蓝婪无奈的等着她哭完,结果那边越哭越像个小号,压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蓝婪只得打断她,“你能过一会儿再接着哭吗?先回答我的问题?”
林秘书抽着抽着气儿,还真跟蓝婪说道:“没没有……我都不知道、所长在哪呜……”
以许沉的性子,这小秘书平时多半也没少被嫌弃,没事的时候肯定不需要她。
现在有事了,更不需要她,这小秘书估计都已经开始想到以后住桥洞的惨状了。
蓝婪昨晚没睡好,听她哭,脑仁疼,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你以后要是失业了来我这儿,哭什么。”
小秘书立马止住声,“真的?”
蓝婪失笑,“真的,但可能比现在哭得更大声,我脾气不是很好。”
果然,那边又“哇”的哭了。
蓝婪让她有什么情况就打电话,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正常受伤,不管轻伤重伤,三天怎么都能知道个结果,哪怕需要进一步治疗。
但许沉进医院三天,蓝婪一个字都没听说。
整整七天,还是没有消息。
连戴放都坐不住,问她能不能再给李振民打个电话问问。
不过蓝婪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舅舅没接,打到了家里,是舅妈接的,“你舅舅去单位都住好几天了,说是这几天会议很紧,不让回来。”
一般他们区里有很重要的事才会让要职人员住到单位去,可能会不分时间段紧急开会,所以作为家属,除了支持,也不方便多问。
一个电话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蓝婪反倒觉得没事。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外面不可能这么平静。”
一周非常平静。
半个月依旧是安安静静的。
直到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杳无音信。
蓝婪连舅舅那儿的电话都打不通。
戴放看得出来她还是每天心里牵着这个事,“要不要过去直接看看?你毕竟跟我们的身份都不一样。”
蓝婪笑了一声,“我怎么不一样?”
跟他领过证的人吗?但已经是前妻了,没什么区别。
那段时间京市天气也有些恶劣,虽然不像个别省份那样大暴雨,甚至山洪、泥石流,但也连续好几天雷雨交加。
蓝雪声出生后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恶劣的天气,空闲的时候后山去不了了,泳池也不能玩了,闷得她整天看起来因为心情不好而哼哼唧唧。
蓝婪只能花更多时间陪着小人儿。
雷雨最大的那晚,春山居竟然停电了。
那会儿天已经黑了,家里上下找了好一会儿,差点把她收藏的蜡烛当日用了姜凛冬才找到可以用的蜡烛。
一家人都在客厅,点了很多根蜡烛,看似浪漫。
只是蓝婪看到那些闪烁的烛光,有那么几个瞬间心里说不上来的拥堵。
姜凛冬把杂物房翻乱了,拿了两只蜡烛过去整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盒子,“大小姐,这是不是您的,怎么放库房去了?”
蓝婪看了一眼,一个不起眼的盒子,没什么印象,一看也没什么牌子,她肯定没买过。
“不是我的。”她淡淡道。
姜凛冬翻过来又看了看,顺便问了姜与南,也不是。
那……“难道是许沉的?”
许沉住过的房间后来是他自己收拾的东西,和大小姐离婚之后,他自己的东西几乎都不剩了,怎么会落下一个盒子。
戴放看过去,“拆过吗?看看是什么。有东西的话,改天了我们给他还回去,顺便探望。”
姜凛冬回到沙发上,就一个丝绒盒子,不存在什么封条,当然是一掰就开了,看到里面的东西,愣了愣。
姜凛冬迟疑的盒子开口的方向转向蓝婪。
蓝婪抱着蓝雪声,正逗她在手心里写字,因为旁边几个人都突然安静,抬头看了一眼。
两只戒指安静的立着,在蜡烛的光线下,闪动的璀璨反而显得更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