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直接伸手过去把她另外一个手拿下来,然后将她揽过来靠自己身上。
蓝婪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搂着她。
算他有点良心,她终于不用再费劲的稳住自己,生怕晃一下。
许沉这人性格是冷,但身上总是温热的,尤其是掌心,比刚认识的时候宽厚了很多,热乎乎的。
他一个手环过去搂着她的腰,另一个手绕过来掌扣着她半边侧脸,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让她脑袋靠在他肩上稳稳当当。
有时候他这个人确实细心,蓝婪这一路一直被他这么抱着,心里生出了那么点细细密密的麻痒。
但是到家的时候,反而就心里不高兴了。
今天她生日,他溜得最快,刚刚在医院他也站得最远,也就车上装个仔细,是生怕方蓝监狱进不去是吧?
下了车,蓝婪拍掉了他的手,“我自己能走。”
许沉猝不及防看着她这突然翻脸,倒也没有诧异,毕竟她就这么个翻脸跟翻书一样的人,所以只是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进了别墅,蓝婪脑袋上那个包疼得不敢弯腰换鞋,许沉进来的时候她板着脸,坐那儿。
许沉熟门熟路的拿了她的拖鞋,在她旁边蹲下,帮她换鞋。
蓝婪被他握住脚踝的时候心脏总是不可抑制的跳动,以前她都没发现那儿是她的敏感点。
于是蹙起眉,“你快点。”
许沉抬眸看她一眼,顶了句:“快不了。”
蓝婪吸了一口气,终于没忍住,“今天是我生日,你作为我的合法丈夫,没个表示就算了,连日期都不知道吗?”
许沉穿鞋的手顿了顿,“领证你都可以一个人领,过生日一个人过不了?”
领证这个事儿,她确实没跟他说,也没让他去,万一他不同意呢?
蓝婪被他怼得更气结。
过了会儿,许沉语调更淡,“不是有人陪你过么。”
蓝婪都气笑了,“别人陪我过那是别人,怎么不让别人来当我老公?”
许沉的第二只拖鞋刚拿起来,顿住一秒后蓦地放到了地上,“等你跟我离了,再让他来当就行了。”
说完话,许沉起了身。
蓝婪莫名其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没穿上的一只鞋。
算了,她自己把脚塞进去,慢慢站起来、
姜凛冬这会儿才从客厅门口出来,“大小姐,电梯还没好,上下楼不方便,要不在一楼住一晚?”
她确实疼得不想走路,更不想上楼下楼,怪折腾的,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慢慢往客厅挪。
过了客厅,又往许沉住过的房间走。
房间已经收拾过了,她今天也没法洗澡,随便换身衣服就得睡。
慢慢回头,发现许沉跟了进来,蓝婪蹙了蹙眉,“你自己回楼上睡,我要换衣服。”
而且她脑袋上一个大包,两个人睡的话万一半夜碰到就麻烦了。
许沉却跟没听见一样,去拿了一身她的睡衣,对开襟的,也不用从头上套,然后准备帮她脱衣服。
蓝婪本来皱眉头盯着他,想了想,她自己脱确实费劲,反正也不是没看过,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让他帮忙了。
现在天逐渐转暖,但身上穿的也没那么单薄,蓝婪一件套头的针织衫,里头还有个吊带。
针织衫脱得比较慢,脱得两个人都好像快出汗了才松了一口气。
到吊带的时候,蓝婪提醒他,“这件往下脱。”
许沉指尖勾她的肩带从手臂上褪下去,皮肤碰到她的时候,蓝婪稍微瑟缩了一下,“你快点。”
“快了你又说疼。”许沉回了一句。
然后卧室里突然就安静了。
许沉站在身后,蓝婪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表情,但她这会儿心绪起伏,整个人不太自在,想直接把睡衣拿过来自己穿。
许沉已经握了她的肩,“别动。”
另一手突然覆到她腰窝的地方,揉了揉,“这儿疼吗?”
蓝婪这会儿脑子都有点发热,不太感觉得来疼,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结果把脑袋上的包给晃了。
“嘶!”疼得她闭上眼,想找个东西扶。
许沉刚好握了她的手,又曲臂把她往后带,靠在他身上。
但蓝婪这会儿身上都脱没了,柔软细腻的肌肤毫无障碍的贴着他胸口,而许沉握着她曲到胸前的手就正好按在最隐私的部位。
蓝婪甚至都感觉到许沉身体一僵,头顶又乱了几下节奏的呼吸重重往下落。
她这个人可能真是爱造作,脑袋上还疼着呢,但是这会儿也不愿意放过折腾许沉的机会。
她在许沉胸前慢慢转过身,依旧贴得很近,慢慢抬起脸,用手碰了碰许沉的下巴。
“受伤了就安分点。”许沉略微低哑的嗓音,但还是那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