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蓝婪过来找你,可能就是想让你帮忙找我哥,顺便聊点儿生意上的事。”
听起来,蓝婪的大姑还是有些手段,在公司地位不低,她爸反而没那么争气,蓝婪比她爸责任感还强。
沈砚舟不怎么上心的点点头,正在往她身边靠。
许轻宜被他环住,听他在耳边问了句:“我也沉下去试试?”
她愣了一下。
刚刚那个,完全是为了赢他想出来的不正经点子,她真没想那么不正经。
不过他既然问了,许轻宜勉为其难的样子,“那,明天回县里见见蓝婪?”
沈砚舟吻了吻她,“好说。”
……
那天许轻宜和沈砚舟没回县城,直接在山上露营。
睡前,许轻宜做了试用笔记:浴缸或泳池使用奇佳。
帐篷很大,顶上一块儿透明,还能看夜空,耳边能听见流水声,人间仙境。
只不过得回去见蓝婪,而且他们带的食材不够多,不然许轻宜待一周都乐意。
她醒来的时候,帐篷里就自己。
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沈砚舟正在不远处打电话,回头见她起了床就转脚往回走。
“本来想晚上再回去,你未来公公正和蓝婪恭候咱俩驾到。”
许轻宜听着他曲曲折折的描述,皱起眉,“你爸来县城?”
“那你自己去见蓝婪,我就不方便露面了,我去找柯燕。”
沈砚舟叹了口气,“啧,大难临头各自飞,决定得这么果断?”
许轻宜上去亲了一下,“我是怕他揍你,他揍你哥可不手软。”
两人在山里弄了早餐,吃完才开着越野车往回走。
沈砚舟先把许轻宜放下之后,开着车去酒店见沈家山。
一上桌,沈砚舟先往沈家山面前丢了个塑料袋,里头养着一条黑色的小河鱼。
沈家山脸色难看,“多大的人了,一点正形都没有。”
沈砚舟满不在乎,笑了笑,“我一有正形就得是搞事业抢财产,你不害怕?”
他拉开椅子在蓝婪旁边坐下,“你来这儿干什么?怕我劈腿?”
蓝婪倒是给他倒了一杯水,“你能给我传宗接代就行,知道你爱玩,也没要求你守男德。”
沈家山在那儿听着这两个人说话如出一辙,一口气都没下去又上来了。
最终是憋了回去。
沈家山看了蓝婪,“等回了京市,抽空两家人一起吃个饭,他确实需要个人管着。”
蓝婪笑着,“好啊。”
沈家山终于看了沈砚舟,“你来这儿干什么?”
沈砚舟指了指那个塑料袋,“摸虾捉鱼,看不出来吗?”
蓝婪拿了手机,说去接个电话。
其实是避开听他们父子俩说话,等他们说完了,她再回来跟沈砚舟谈。
沈家山这次开门见山,“我在这里要了几块地,突然就不给批了,跟你有没有关系?”
沈砚舟好笑的看着他,“你听听这话,问出来你自己信吗?”
“我是县长还是县委书记,还能把给你的地皮收回来?”
沈家山轻哼,“我听说了,信访局突然要查土地局,想必是接了什么举报。”
“现在信访局一把手叫陆危,是你同学吧,都是庞焉的学生,你来这里没跟他见过?”
沈砚舟看他这还真是有备而来。
几块烂地皮,不知道他到底紧张什么,没了也就没了,居然揪着不放?
沈砚舟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你要来这里盖后宫啊,我妈走了这么多年,准备纳妾?”
“嘭!”沈家山把茶杯拿起来又重重放在桌上,满脸铁青,“你好好说话!”
沈砚舟压根不吃他这一套。
“当初让我做个二世祖,现在又嫌弃我出口不雅,你怎么这么双标?”
沈砚舟拿起筷子开始吃菜,一边回答:“没见过。”
“什么同学不同学的,这世道利益第一,我没什么价值谁跟我谈交情?”
“这菜不错。”沈砚舟把那道菜端过来,拿了个小碗装了些:“我打包回去晚上吃。”
沈家山冷眼,摔碗走了,好像和沈砚舟同桌吃饭多一分钟都会被气得噎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