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猜到沈聿桥在监视她,怕沈聿桥听到反而对她不利,你就没敢说你猜到这回事了,也没说你根本没打算跟她分开,就……”时卿一双眉头拧起来。

沈砚舟猜到是沈聿桥在逼她,所以他全程没有太过激,只稍微顺着她或者沈聿桥想要的结果给出了一些反应。

她跟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有多难受,沈砚舟亲眼所见,他不傻,不会真的以为她想分手。

就是因为怕她受不了沈聿桥的胁迫,做什么傻事,沈砚舟才以最快的速度去干预了项目。

只要项目被干预,沈聿桥就没那个精力胁迫她。

可沈砚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烈,动作会这么快,一点征兆都没有。

时卿:“我不知道应该羡慕你,还是应该骂你,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不让你为难,结果你连她都没保护好!”

时卿也看得出沈砚舟比谁都崩溃,所以难听的话他一时间也骂不出口。

而是想起来问:“那,你说的那个许沉,她哥呢?”

“雅源。”

沈砚舟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许轻宜把许幻送回云县了。

所以,也就至今没明白沈聿桥到底用什么威胁了她。

时卿头痛的走来走去,太复杂,只总结出一句:沈聿桥是个疯批。

沈砚舟这会儿也才记起来给许沉打个电话,他估计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那个身体情况估计自己做不了饭,沈砚舟忙得没顾上。

电话好一会儿才通。

“沈先生。”许幻略客气的声音。

沈砚舟疲惫的撑着额头,“许轻宜这几天没法照顾你了,她有点事,不好意思,我会叫人每天给你送饭。”

许幻沉默片刻,问了句:“她怎么了?”

又道:“你不用瞒我,我知道她会出事。”

沈砚舟眉峰皱起来,“你知道?”

“嗯。”许幻倒也坦白,“办法是我提点她的,但我不清楚她会不会太傻,会做到哪个地步,人没事吧?”

沈砚舟一听,脸色难看起来,“别告诉我,是你怂恿她割腕?”

“对不起。”许幻也不拐弯,“我不是他哥,只是沈聿桥的一个工具,她没得选。”

沈砚舟沉默了好几秒。

最后才终于抓到重点,“真的许沉呢?”

许幻:“我也不知道,我记得的东西仅限于醒过来之后的,目前也只认识你们几个人。”

“你在哪里?”沈砚舟又问。

“云县。”

沈砚舟眉头打结,脑子里快速思考了很多东西,之后吩咐许幻不要乱走动,就待在云县,他会找人过去保证他和老太太的安全。

挂了电话,沈砚舟很久没出声。

时卿跟他说话他也没反应,而是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时卿一开始听不太明白他都在说什么。

到后面才诧异的看着他,“你跟SKing什么关系?”

沈砚舟淡淡的看他一眼,“我出去买早餐,你吃什么。”

时卿现在不想吃早餐,他刚刚听到沈砚舟说Sking了。

Sking,全称是SevenKing,史上第一个以托管崛起的财阀,核心在中欧,现在都不知道蔓延涵盖几个国家了。

因为代经营的模式清奇,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幕后的真正老板是谁。

时卿跟在沈砚舟后面出了医院,“你要是能跟Sking挂钩,直接随便拉个分部把你哥压死不行吗?”

沈砚舟淡淡瞥他一眼,“我干脆找个人直接把他绑了不更好?”

时卿举双手赞成:“好啊!”

随即反应过来,国内不行,严重犯法。

两人一人一个菜夹饼、一瓶水,最短时间返回医院。

刚到没一会儿,医生过来喊人,病人刚刚醒了,可以进去探视不超过半小时,但一次只一个人。

石头剪刀布,时卿赢了。

他进去的时候,许轻宜安安静静的睡着,怎么说话都没醒。

医生说刚刚醒过,可能大脑缺氧时间有点长,身体机能还没完全恢复,病人反应也慢,浑浑噩噩的又睡着了。

医生问沈砚舟:“您进去吗?病人又睡过去了。”

沈砚舟点了一下头。

他走到许轻宜床边,在凳子上坐下,没敢去碰她的手。

许轻宜的手腕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医生说伤口很深,很果断,看着都疼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