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结果还不是栽在了我的手里。”

她将我从床上扶起来,用锦被塞在我的身后,堪堪地稳住了我的身形。

我又感觉她在我脸上拨弄了两下,似乎在整理我的头发。

敲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谁啊?”

“夫人,画师已经来了。”

“行,让他进来吧。”

我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还有板凳移动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我的面前坐下了。

那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就麻烦你了。”

紧接着就是脚步渐渐远去的声音。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我才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画师。

那画师似乎是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顿时就愣住了。

紧接着就准备开始喊人,我连忙打断了他。

“你要是敢喊人的话,我就告诉别人你非礼我,你说说这余家会不会对你怎么样?”

那画师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重新坐了回来,似乎是有些无奈。

“三小姐。”

我将身子坐直,将身上的绳子解开。

这些人绑人的技巧也太小儿科了,要不是为了看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早就将自己解开了。

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慢慢地走到那画师的面前。

“不知道我那继母给你了多少钱,才能让你给一个昏迷中的人画像?”

那画师哆哆嗦嗦地,连话都说不完整。

“徐,徐夫人说的是,您寻死觅活,所以小的才。”

“哦?我寻死觅活干什么?”

我有些好奇,我是要寻死觅活地干什么。

可不管我怎么问,那画师都不愿意再开口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因为什么原因真的不能说。

罢了,反正我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人家也只不过是收钱办事,就这样吧。

我重新坐回了床上,对着那画师笑了一下。

“既然先生不愿意说的话,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你继续吧,记得将我画得好看些。”

那画师战战兢兢地总算是画完像了,随后就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样地就逃了出去。

我伸了一个懒腰。

一动不动地坐了整整一个时辰,真是腰酸背疼的。

我想要出门去看看,谁知道刚刚跨出门就被人拦住了。

是两个丫鬟,面生得很,想来应该是那女人身边的。

“三小姐,夫人吩咐了,请您在房间里面静养。”

我勾唇一笑。

“哦?那我是怎么了,需要静养?”

那两个丫鬟不说话了,可拉着我的手却没有一点要放开的意思。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不出去就是了。

我转身就回到了房间里面,余光看见那两个丫鬟怔愣了一瞬间。

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乖乖地就回到了房间里面。

坐在床边,我的视线在房间里面来回地打量,总算是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远处的柜子上放着一个针线篓,我看中了里面的针。

我将针线篓拿过来,装作要做女红的样子,实际上却用针扎了我的手指一下。

血珠瞬间就冒了出来。

我走到门口,将渗血的手指递到那两个丫鬟的面前。

“我的手指受伤了,不置可否给我找些伤药来。”

那两个丫鬟看了我的手指一眼,似乎有些拿不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