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沅看着他的背影,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她低头看着刚刚开机不久手机,虞花给她发了很多消息,最新的一条在昨天。

【还活着就透个气,老娘我已经报警了】

然后就是各种表情信息轰炸。

沈清沅慢慢打字【不好意思,我哥来玉京找我,管的比较严】

虞花一直都知道沈清沅有个哥哥,平日里家教很严,沈清沅学个驾照都要偷偷摸摸,不敢让家里人知道。

那边消息很快【你都多大了你哥还管你?还有你不是说要去国外学习?我以为你失踪了跑去报警,警察告诉我你没出国】

自从她差点被学校退学之后,她便从宿舍搬了出来,班里除了班委也只跟虞花联系着,两人合伙开了工作室,虞花家里有人脉,她们的工作室目前为止发展的也还算可以。

沈清沅【有空见面聊】

【你哥是法西斯吗?你这么怕他?】

“法西斯?”商扶砚从身后把她手机拿走“你这朋友是虞家的人?”

“哥”沈清沅顺势抱住他的腰将脸贴了上去“我困了”

商扶砚抬手关了灯“睡吧”

“我守着你睡”

尽管是新年,商扶砚依旧很忙,每天都有不同的文件送到御景湾,有人上门来拿画,刚好不久之后要进行一场国外交流会,届时以商氏的名义送去展览。

这样的机会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可是沈清沅总觉着这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商扶砚将手里的纸捏成团,朝着沈清沅丢了过去,轻飘飘的纸团落在手边,沈清沅才慢慢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商扶砚合上手里的钢笔,说出的话也死不要脸“过来给我亲一口”

沈清沅坐在离书桌不远处的沙发上,闻言动也没动“嘴疼,不想亲”

她的唇瓣肉眼可见的红肿,一大早商扶砚像只没吃过肉的狼抱着她啃,沈清沅连碰都还不敢碰。

商扶砚轻笑一声,没在意她的敷衍,毕竟她这般直言直语,才更能说明他们二人关系亲密。

“过来我看看”他再次发号施令。

沈清沅手指蜷缩一瞬,放下了手里的硬壳书,朝着他走了过去,刚一靠近,商扶砚便凑了上来,轻轻吻了一下,认真看了一会,评价道“确实肿了”

“像个果冻”

“…”

“更想亲了”

“…”

TM的,都去死吧!

话刚落,商扶砚便抬手掌住了她的后脑勺,低头亲了下来。

在商扶砚毫无保留的一瞬间张嘴咬了一下,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商扶砚抱着她的手臂收拢,察觉到他好像越发兴奋,凌乱的喘息声中,四目相对,到了商扶砚微微翘起的眼尾,黑沉的眼珠里倒映着她的身影,里面蕴着一层无法忽视掌控欲。

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机骤然响起,商扶砚本不欲理会,沈清沅余光瞥到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名。

“…专心点”商扶砚不满道。

沈清沅眼疾手快捞过手机点了接听,放在商扶砚耳边。

商扶砚不得不停下来,眼眸微眯,漆黑冷冽的眼珠不满的盯着他,红唇染了血,活像一个来索命的吸血鬼。

他抬手随意擦了一下,就着沈清沅的手接电话,开口道“什么事?”

商朝玉那边很安静,言简意赅道“来医院一趟,你妈病了,想见见你们”

“嗯”

电话挂断,沈清沅小心翼翼的询问“你要去医院吗?”

“换衣服,我们俩一起去”

“…我不想去…”她顶着商扶砚阴沉的眸光压力很大,她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来“我在家里等你”

商扶砚看着她脸上的假笑就来气“少啰嗦,去不去,不去我们接着干”

沈清沅“……”

两人换了衣服从御景湾出来,沈清沅最怕的人除了商扶砚就是商朝玉。

商朝玉是个十分严肃的男人,相较于商扶砚那般不近人情的模样,他气质儒雅,也从不大声训斥小辈。

他培养商扶砚,暗中筹谋多年,回到玉京一举夺权,却甘愿退居幕后,将手中权利都交给商扶砚。

十七楼,是这家私人医院顶级的vip病房。

“阿砚”梁雨身上穿着一身病号服,转而看到沈清沅,不算热络的招呼了句“你也来了”

“阿姨好,叔叔好”沈清沅礼貌的打了招呼,语气公式化的像个人机。

“空手来的啊,这么没礼貌的小姑娘可不多见哦”

“妈”商扶砚打断她的话“你缺什么就让人去买,沅沅是跟着我来的,也请你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