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沅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换过,绵制的粉色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她靠在床头,看着商扶砚将手里的腕表解开,放在床头。

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沈清沅背脊紧贴着床头,逼仄的空间连空气都不通畅。

“怎么?不和我说说话吗?”

沈清沅浑身紧绷,一言不发。

商扶砚知道沈清沅不会吃他给的东西,所以也没有逼迫她一定要吃。

他只是怕她一会受不住晕过去,那就没意思了。

不过她自己不吃,待会再难受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在沈清沅昏睡的这几个小时里,他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一遍,包括沈清沅他也没放过。

胳膊突然被人用力拽住,沈清沅痛呼出声,强劲有力的手将她从床上拉起,径直跌在了地上,在床头与墙壁形成的缝隙之间。

商扶砚俯身抱着她,凑在她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闻着着她身上传来香甜的气息,感受着怀里的柔软与颤抖。

他每一根血管都在急剧的膨胀充盈,心满意足的呼出一口气。

“商…”

“嘘,别说话”

他粗粝带着薄茧的指腹用力的按住了她的脖颈,眼底的厉色加重“听到你的声音,我真想弄死你啊,沅沅”

呼吸一瞬间被剥夺,对上他凶狠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沈清沅用力挣扎起来,手指顺着床边缘向上,抓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想也不想就朝着商扶砚砸了上去。

商扶砚偏头躲了过去,膝盖压住她试图反抗的小腿,他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她慌乱挣扎的模样。

“待会记得说点好听的,说不定我会轻一点的”

腰间传来一点刺痛,并不明显,沈清沅艰难吐气,直到眼前的景象渐渐开始模糊起来,商扶砚才松开了手。

胸腔一下子灌入新鲜空气,她偏头剧烈的咳嗽着,眼泪都咳了出来,顺着眼角流出。

被泪水打湿的睫毛根根分明,眼尾绯红,泪眼盈盈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商扶砚面色并没有还缓和多少,他薄唇抿了一下,眼睫下垂,平静淡漠的把手里的东西丢开。

但当沈清沅看清楚商扶砚手里的针管时,瞳孔猛然缩小,不等她反应,商扶砚手臂横在她脖颈处,这是一个绝对压制的姿势。

低头,轻轻吻了吻她带着湿意的唇瓣。

“知道为什么你睡着的时候我不碰你吗?”

她裸露在外的脚趾蜷缩起来,呼吸也渐渐有些急促,她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流失。

“因为那样太没意思了”

察觉到药效已经渐渐起了作用,他缓缓松了些力道,手指扼住她两边颊骨,轻而易举的撬开了她紧咬着的唇齿,逼迫她张开嘴。

他低着头,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两根手指探了一点进去“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唔…”

她窒息呜咽,察觉到的双腿似乎正在渐渐失去知觉,她惊慌失措的目光极大的取悦了商扶砚。

“怎么办?你好像很害怕呢?”他靠近,手掌稳稳托住她的腰“记得待会要说点好听的,知道吗?”

“说不定我一高兴,也让你高兴一下呢”

……

玻璃窗外闪过的车流灯光给这昏暗的卧室带来一瞬间的光芒,映在商扶砚那张清绝的侧脸上。

他点了根烟,扯过被子把人盖住,随意披了件衣服下床。

从浴室出来,他打量着狭小的房间,御景湾随便一间客房都比她住的这一整套房子都大。

嘴里吸了口烟,他站在床边,白色的烟雾朝着沈清沅脸上扑去,接着,他听到了一阵不太明显的咳嗽声。

沈清沅眼睫抖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鼻尖湿润相低,猝不及防撞进了那双氤氲着欲气的眸子里。

漆黑的夜色里,还来不及反应,有车灯从窗外一晃而过,商扶砚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商…”

“嘘”他手指按在了她的唇瓣上“除了在床上,我不太喜欢听到你的声音”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听我的话”

沈清沅试着想要活动一下身体,手腕被绑在了床头,她的腿依旧使不上力气。

以后…她以后不会都…站不起来了吧。

她仰着头,望着天花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脑海里一直在组织语言,她知道商扶砚这个人很疯,有些事情他说到做到。

“…哥我…啊”

未说出口的话被迫终止,商扶砚用力攥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把脸转过来,碎乱的额发遮盖住他锋利的眉眼,多了几分阴郁,他语调平稳,像是往常与人闲聊“听不懂我说的话?”

沈清沅张了张嘴,眼泪先一步流了下来。

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