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元洲轻喃那近乎不存在的亲缘关系,脸色浮上稀薄玩味:“你对盛阙家里了解多少?你知道他爸妈双双出轨吗?”
“……”
原禾惊住,转眼看他。
骆元洲挑眉,继续道,“那就是豪门联姻挑错人的下场。明明当初一个书香门第的公子哥,一个温雅得体的千金,怎么过着过着,都有了脏事呢。”
“……”
原禾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就见骆元洲轻佻勾唇:“从那种家庭环境长大的盛阙,你说,他是会和他爸妈完全不一样?还是违逆不了基因,背着你出轨养小三?”
“他不会。”
原禾莫名很相信盛阙,低喃重复:“他不是那样的人……”
骆元洲神情变得冷淡,低呵笑了声,像是面对妄语的不屑,让人心里不舒服,感受到一股说不清的寒意。
原禾再看他,眼神比之前做爱的时候清明太多:“那你又是什么好人吗?你娶我,你就不会出轨吗?”
男人懒懒摇头,笑时没半点正经样子,偏眼神黑得一丝不苟:“我和他不一样。”
原禾被他炽热直接的目光盯得心里没底,强装镇定:“怎么不一样?”
就见骆元洲双臂抵着冰冷的窗沿,身体姿态闲适放松,像和亲密的人交谈,毫无防备:“我不靠老爹养着,自然不用联姻。我将来娶老婆,要挑自己喜欢的。”
“……”
原禾语塞几秒,囫囵着回:“没看出你喜欢我……”
闻言,骆元洲神情像是委屈,又惋惜:“可是宝宝,我只对你硬得起来。”
原禾不想再和这个混蛋纠缠,别开脸,彻底不理他。骆元洲掐着她下巴,逼她对视,就被她张嘴咬住虎口。不仅是对他暴行的报复,还带着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不满,她咬得很重,嘴里尝到血腥味时,给他手上留下的齿印已经深刻见骨。
偏偏,骆元洲像是没有痛觉,满眼温情地看着她。凭什么,凭什么他如此从容。原禾松开他的手,左右环顾床上,什么都不管了,拿来抱枕,用力砸在他身上。
骆元洲就任她打,一点不反抗。
最后原禾累了,手指着门口,语态疲惫:“你赶紧走……”
骆元洲嗯声,捡着丢在地上的衬衣,慢条斯理地穿好,临走前,帮她理理凌乱的发丝,口吻温柔得都不像他:“别气了,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
原禾真想骂他,但她不敢,沉默着,余光却不忘瞥着门口的位置。直到房门合上,她悬起的心才落回肚子里。狂乱的心跳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她怔神许久,拿来手机,拨出熟记于心的号码。
等待音响着,原禾眼眶渐渐逼红,可那等待太长了,让她理智和羞耻心先清醒,迅速挂了电话。她甚至后怕,赶忙把手机关机。
邵铎正在加拿大和朋友度假,昨晚宿醉,一大早醒来头疼得厉害。他皱着眉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短发,一边拿起丢在床上新换的手机。里面软件干净,和在国内买的那版不一样。
屏幕上显示一通未接来电。
没有备注,他却清清楚楚知道是谁。那女人在和他分开后,从来没联系过他。今天真是罕见的,天阳打西边出来。上次吵架心中积存的怒意,在此刻烟消云散。他鼓胀的太阳穴舒展几分痛意,回拨过去。
可等待他的,是冰冷的机械音。
那女人关机了!
邵铎觉得自己像表演的猴子,被她戏耍,眉间情绪瞬间厌腻,笼罩一层骇人的森冷气息。他后牙都快咬碎了,压不住这股火,用力砸出手中的手机。霎时间,手机和墙壁猛烈撞击,和上次那个手机一样,屏幕哗啦碎裂。
他光裸的胸口忿忿起伏,喉间直逼出一股血味。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究竟何年何月能想起他,能真诚地联系他。
邵家别墅。
原禾没时间休息,赶忙把自己清理干净,她洗了好几次澡,确定身上没有暧昧的味道,才驱车去找盛阙。她现在顾不上暴露她曾经和他说的不会开车的事实,只想赶紧见到他,把下午那通无人接听的电话解释清楚。
所幸,盛阙在家。
他一个人,在打扫房间。
原禾再次惊讶他不找家政阿姨,同时心里有个猜想:盛阙会不会有洁癖?不喜欢私人领域被陌生人闯入?霎时,她心中毫无自信,觉得一旦盛阙知道真相,必然会舍弃她。她不想成为那样可怜的人。
没有犹豫,原禾上前,面对面钻入他宽阔温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抱得紧紧的。想到今天和骆元洲混沌发生的一切,她好没安全感,侧脸蹭着他胸口,急切地说:“盛阙,我好喜欢你,我感觉我要爱上你了……”
他下午给她打过一通电话。
她没接。
他想当然地以为她在忙,没有再打扰。此刻,被她这样热情地拥抱,他明白,她在为那通电话感到抱歉。
“那会儿在学校?”
盛阙的手抚在她背上,没有多亲密的动作,但让原禾备感亲昵。她闭起眼睛,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听着,她用软绵的气音解释:“没有……下午头疼,吃了半颗安眠药……醒了才看到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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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安眠药,盛阙眉间一紧,拉开贴在他身前的女人,口吻瞬变严肃:“你有睡眠问题?还是习惯拿这种药当头疼的止疼药?”
“……”
这大概就是关心的眼神吧。
原禾好想哭,在他身前摇摇头,还是扭动着,又扑进他怀里抱着,她喜欢他身上干净清新的味道,他和那些混蛋男人都不一样。她想,假以时日,她肯定会真的爱上他。
“今天第一次吃……”
她撒谎道:“以后肯定不碰了。”